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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表演艺术

今年两厅院的「舞蹈秋天」很特别,特别的不只是节目精采,它还显得特别剽悍、特别锐利,更特别的是,它还是这起始于二○○六年「舞蹈春天」到二○一○年转为「舞蹈秋天」系列节目的最后一年。没错,这每两年的舞蹈盛宴,自明年起,即将有大破大立的新转变。在今年「舞蹈秋天」的宣告记者会上,国家两厅院艺术总监刘怡汝表示:「艺术创作界线正快速消弭,二○二○年起,每两年一度的『舞蹈秋天』与『国际剧场艺术节』将会合并,成为一年一度戏剧与舞蹈的综合性艺术节,并以重要的社会议题为策展主轴,邀请国内外具有反思能量与独到见解的艺术创作者参与,打造一系列台湾最前卫、最具『挑衅意味』的表演艺术节!」

所以在这最后一届的「舞蹈秋天」中,我们就不难看出节目的安排上,已有为明年策展暖身的端倪。第一档就是今年四月上旬在巴黎夏佑剧院(Théâtre national de la danse Chaillot)上演,敝刊319期「四界看表演」单元才介绍的《还是有点希望的啊!混帐》(注)。这支舞蹈是加拿大编舞家菲德希克.葛拉威的作品,在舞作中编舞家从头到尾都在舞台上,但自己本人却没有上台跳舞,而是与乐团一起演奏音乐,他将舞台打造了成一场野蛮、性感、纯粹、原始的黑暗忧郁派对,在欲望的氛围与喘息间,对著观众述说创作者的责任。舞者们在音乐节推动下,渐渐将节奏带入全身,让不断重复的音符带领著身躯,跨入近乎疯狂恍惚的疲惫状态。整出舞作就如同该文作者所形容:「在大汗淋漓的颤抖欲望中,抵抗某种巨大无形力量的同时,寻找超越人类意识的深层意义」。

第二档则是国内三位新锐舞蹈家:田孝慈、郑皓、苏品文,带来三支实验性的作品所组成的《微舞作》,接下来还有苏文琪的《人类黑区》,及六度来台的英国舞蹈明星阿喀郎.汗,也在今年带来他舞者生涯的最后一支独舞作品《陌生人》。而台湾编舞家何晓玫也从对真实疼痛的执著中迸射灵感,并映照生物学中「极相林」的意象,创发同名舞作《极相林》。综观今年「舞蹈秋天」共九档演出,不难发现,现下舞作都不只是以肢体呈现美感或炫耀技巧的精湛,而是企图以身体取代语言,与观众对话,探问当代议题。所以,本期特别企画也由此出发,我们也针对四组关键字:自然、性、死亡、科学,与读者一同探看当代舞蹈。

最后不能不提的,今年「舞蹈秋天」中最特别的演出,就属云门舞集与陶身体剧场共同推出的《秋水》、《12》、《乘法》三支舞作。就意义上而言,特别的是立于台湾的云门,无论是在两厅院的春天或是秋天的舞蹈节中,从未缺席,但《秋水》却是编舞家林怀民在云门艺术总监任内推出的最后一个作品。纵使我们有万分不舍,林怀民将交棒给郑宗龙。此时,他以短篇舞作《秋水》的水过无痕,向观众表白了他的心境。林怀民在退休前献给「舞蹈秋天」的节目策划主题是「破」,他说:破了才能重来!所以特别邀请来自大陆的编舞家陶冶与郑宗龙易地、易团编创新作。而在这一声大胆的「破」之下,也昭示了四十六年以来,历经多次的「破」与「重来」的云门舞集,迈向了新云门时代。

詹育杰,〈恍惚淋漓、欲望颤抖的歌德夜现场—加拿大编舞家格哈维尔《对混蛋的一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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