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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博志「五百棵柠檬树:有机档案」展出两年多来执行柠檬树种植与酿酒计划的阶段性成果。(台北市立美术馆 提供)
艺活志 Behind Curtain

五百棵柠檬树 艺术实践的扩张

对农业议题的关注,是艺术家黄博志近五年来创作最大的转向,他从母亲的生命经验出发写成《蓝色皮肤:老妈的故事》一书,间接反映五十年来台湾农业与经济、社会体制的变迁,近期更透过柠檬树种植计划,试图跨出艺术实践与社会对应的局限。初步成果正在北美馆展出,除了六棵柠檬树,也陈列了耕种过程中在田地、废置农舍里发现的各种物件、文字书写及目前酿造出的五百瓶柠檬酒。

对农业议题的关注,是艺术家黄博志近五年来创作最大的转向,他从母亲的生命经验出发写成《蓝色皮肤:老妈的故事》一书,间接反映五十年来台湾农业与经济、社会体制的变迁,近期更透过柠檬树种植计划,试图跨出艺术实践与社会对应的局限。初步成果正在北美馆展出,除了六棵柠檬树,也陈列了耕种过程中在田地、废置农舍里发现的各种物件、文字书写及目前酿造出的五百瓶柠檬酒。

五百棵柠檬树:有机档案

即日起~11/27 台北市立美术馆

INFO  02-25957656

自二○一三年启动「五百棵柠檬树」种植计划起,黄博志最常被问及:「为什么是柠檬树?」对此,他以和母亲之间的一段对话回应:「家里原本就种了几棵柠檬树,我还在菲律宾服替代役的时候,一次和母亲通电话时她说,家里有很多柠檬,不知道拿来做什么?我说:可以酿酒。母亲说:要酿酒数量还不够多,要种多少棵柠檬树才能酿酒?我开玩笑说:那种五百棵好了。一开始这只是一句玩笑话,接下来,才是认真想像如何执行这句玩笑话。」

虽然讲得半戏谑,但当年为能种植柠檬树而展开募资行动时,黄博志对于自己即将当农夫一事感到兴奋,在此之前,他曾与春一枝、可美特等品牌合作,制作过冰棒和番茄汁等产品,透过创作,黄博志探索台湾农业生产与民生消费的关系,但这终究都是间接模式,回到土地亲身执行农作,才是直接的验证。当了两年农夫,黄博志笑说自己「无时不后悔」,「想像远比实践容易多了。」

种出来的「艺术品」

台北市立美术馆个展「五百棵柠檬树:有机档案」中,黄博志呈现初步成果,他移植了六棵柠檬树到展场,陈列了耕种过程中在田地、废置农舍里发现的各种物件、文字书写及目前酿造出的五百瓶柠檬酒,作为给当年五百位参与募资者的精神契约之回馈,参与者可于展览结束前至北美馆领取。

「我其实不太知道怎么界定这一瓶酒,你可以说它是艺术品,也可以只是单纯的一瓶酒。」黄博志是在以艺术之名的身分框架下,进行柠檬树种植计划,试图跨出艺术实践与社会对应的局限。但除了他那如小说般的文字书写,其所付诸的身体劳动、生产出的实质产品(柠檬和柠檬酒)究竟该如何定义?他又如何借助所谓的艺术形式交流这段耕种经验?他不讳言自身仍在摸索。

对农业议题的关注,是近五年来黄博志创作最大的转向,这来自对家庭历史的探索,尤其是他的母亲徐月珍。二○一一年个展「清水里一四七号」,黄博志首次利用声音、影像和文字记录母亲的故事:出身农家,后因农业式微离开家乡清水里,待过成衣厂、加工厂,蓝色制服就像母亲的另一层皮肤,失业加上外婆过世,最后回到清水里。透过书信和网路电话,母亲口述许多关于农业、企业如何透过村长游说村民贱卖土地、农村人口外流的冲击等记忆,黄博志将此写成《蓝色皮肤:老妈的故事》一书,间接反映五十年来台湾农业与经济、社会体制的变迁。

「个人志」书写的起点

毫无农耕知识与经验的黄博志,在母亲担任农业技术指导,酿酒师陈三千和亲朋好友的协助下,于桃园观音、新竹新埔等已废耕数十年的家族土地上种下五百棵柠檬树,也初步酿出酒。这个过程不仅让土地复耕、家人复农,也牵动了黄博志对家庭记忆的回溯与再建构,家族关系也起了些微变化,同时还涉及农业生产与实践过程当中多重网络之间的互动关系。

常有人将柠檬树计划联想至德国艺术家波伊斯(Joseph Beuys)一八九二年于卡塞尔大展执行的《七千棵橡树》,波伊斯在展场前放置大批玄武岩块,希望民众能认养橡树种在卡塞尔市内,两树之间还要立一块玄武岩。波伊斯取橡树八百年寿命和玄武岩的坚毅壮硕,吁世人追求世界的永久和平。若说波伊斯以橡树计划传达个人对世界和平的宏愿,黄博志则是将柠檬树作为「个人志」书写的起点,或者可这么说,柠檬树为这位台湾青年伸出了探索世界的枝脉,且至今还在持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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