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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帕吉新作Slav因遭到抗议而取消演出,图为蒙特娄国际爵士节官网相关页面。(取自网路)
蒙特娄

新作Slav探讨非裔美国奴隶 勒帕吉太「白」引争议

上月在蒙特娄国际爵士节首演的罗伯.勒帕吉新作Slav,是一「由传统非裔美国奴隶和劳动歌曲启发的戏剧旅程。」但因表演者与创作者以白种人占多数,欠缺少数与弱势者的代表性,引爆如潮抗议,导致后续场次被取消。而另一勒帕吉与法国阳光剧团的新戏Kanata可能也有类似争议,因其主题是「从白人与原住民的冲突来检视加拿大历史」但现被指出其剧组中缺乏加国原住民。

上月在蒙特娄国际爵士节首演的罗伯.勒帕吉新作Slav,是一「由传统非裔美国奴隶和劳动歌曲启发的戏剧旅程。」但因表演者与创作者以白种人占多数,欠缺少数与弱势者的代表性,引爆如潮抗议,导致后续场次被取消。而另一勒帕吉与法国阳光剧团的新戏Kanata可能也有类似争议,因其主题是「从白人与原住民的冲突来检视加拿大历史」但现被指出其剧组中缺乏加国原住民。

台湾观众很熟悉的加拿大导演勒帕吉(Robert Lepage),新作品惹起争议,而其症结,就是近些年西方表演艺术界很受关注的议题:少数及弱势族群在舞台上的代表性。

勒帕吉的新戏Slav上个月在蒙特娄国际爵士节首演,引发不小的抗议。这出戏是「由传统非裔美国奴隶和劳动歌曲启发的戏剧旅程。」但抗议者指出,七个表演者里五个都是白人,包括女主角,再加上勒帕吉本人也是白人,这是白人盗用黑人文化,无异于十九世纪极为流行的「画黑脸」(black face),由白人假扮黑人的表演。各式各样的投书媒体、社群网站声讨、及在演出场地门口举标语抗议,终于让主办单位屈服,只演了两场就取消剩下的十四场演出。

下出作品也有类似问题

勒帕吉是加拿大最具国际声望的表演艺术家之一,在其故乡的法语区尤其是英雄,演出遭取消自然是大新闻,连魁北克文化部长及多位立法委员都被迫发表意见,他们的立场基本上是惋惜演出取消,对于问题症结的文化借用则是避而不谈。而抗议者却也引起反弹,现在已经有其他魁北克剧场,表示愿意接演Slav

这个争议的后续效应是另一场勒帕吉正在筹划的戏马上也被指出可能有类似的问题。Kanata是他与台湾观众也相当熟悉的法国阳光戏团(Théâtre du Soleil)合作,这是该剧团第一个非其创办人莫虚金(Ariane Mnouchkine)导演的作品,本来去年要来纽约的公园大道军火库,但因创作不及而取消,主题是「从白人与原住民的冲突来检视加拿大历史。」现在被指出创作及表演团队都缺乏加拿大原住民,据说勒帕吉和莫虚金已经同意要和原民代表会谈。

勒帕吉在演出取消后发表声明说,文化「借用」(appropriation)是一个大问题,他不是专家,不想假装自己有答案。但戏剧的起始点是由人扮演不是自己的人或假装是其他人。「化身为他人是要去了解他们,并在其过程让我们对自己有更佳了解。这种古老的仪式要求我们在演出期间,去借(borrow)他人的样子、声音、腔调、甚至性别。如果这不被准许,如果我们不再能去认同他人,戏剧的本质就被抹杀了,这是取消其基本功能而使其不再有意义。」对于演出取消他则是说那是干涉艺术自由。

勒帕吉的创作自由是不是被干涉,大概要看你认为Slav是盗用、歧视黑人文化,还是向他们致敬而定。然而勒帕吉所谈的表演是假装,正是当代表演如何反映弱势族群声音的关键。

艺术之名不能避免强权争议

没有假装就没有表演,这是无可置疑的,即使是自传性质的演出,都还要经过艺术的滤镜处理。但假装不完全是一种艺术的表现,有时是与权力结构的妥协,像是莎士比亚时代、民国前京剧、乃至古希腊时代舞台上的男扮女装,是因为男权社会不容许女人上台;而black face、yellow face和red face则反映了有色人种受歧视的现象。当代的表演者,如果再要用这些「假装」,就必须承担其历史的包袱,并清楚交待其理念企图。

弱势族群在舞台上缺少代表性,也反映了强势族群有意无意在现实社会里让他们消声隐形,所以要求弱势族群的角色(有色人种、女人、同志、变性者、身心障碍者)不再由强势族裔演出,是平权运动的一环,反映他们不论在艺术或真实的世界里,都有平等的地位。(有时还有工作机会的问题。)尤有甚者,弱势族群甚至刻意去「借用」强势族群的角色,「假装」是强势族裔(全非裔的田纳西.威廉斯或全女性的莎剧),在这个前题下都是容许的,但如果强势族群到今天还要以艺术之名去演弱势角色,就不免要遭持续强势霸权的批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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