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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剧场导演柴幸男(林韶安 摄)
聚光灯下 In the Spotlight 日本剧场导演

柴幸男 创作如料理 与不同演员打造新的况味

继与台南的高中生联手创作的《我的星球》后,日本导演柴幸男再度来台,与台湾的演员排练了《我并不悲伤,是因为你离我很远》,原剧去年底在东京首演,这回柴幸男在台北驻地两个月进行创作,与不同的演员合作对他而言是令人兴奋的挑战,他说:「就算使用同样的食谱,只要食材不同,我就想做出新的料理。」

继与台南的高中生联手创作的《我的星球》后,日本导演柴幸男再度来台,与台湾的演员排练了《我并不悲伤,是因为你离我很远》,原剧去年底在东京首演,这回柴幸男在台北驻地两个月进行创作,与不同的演员合作对他而言是令人兴奋的挑战,他说:「就算使用同样的食谱,只要食材不同,我就想做出新的料理。」

台北艺术节《我并不哀伤,是因为你离我很远》

9/28~29  20:00   9/29~30  14:30

台北艺术大学展演中心戏剧厅

9/28~29  20:00   9/29~30  14:30

台北艺术大学展演中心舞蹈厅

INFO  02-25997973

三月底甫以《我的星球》一剧让人惊艳的日本导演柴幸男,为日本中生代舞台剧编导,透过汲取生活中的琐碎细节来描写人类微妙的感情,将流行音乐的重复播放与取样运用在作品上,独特的导演手法与新鲜的视角,使作品犹如后座力很强的散文,让观众印象深刻。《我的星球》是柴幸男与十一位台南在地高中生共同创作的作品,述说著离别与青春期的种种情怀,打动了许多台湾观众,引起广大的回响;时隔近半年,柴幸男再度来到台北,与十位演出经验丰富的台湾演员一起创作新作品《我并不悲伤,是因为你离我很远》。

驻地创作  原本作品的新挑战

这部作品的首演为去年十月,在东京艺术剧场的东、西剧场同时上演,两个剧场同时演出同一个剧本,两个剧场之间有一道相通的门,让演员可以依剧本指示来去,但彼此的演出独立且完整,即使观众观赏了两个剧场的演出,也不会觉得是在看同一出戏,这是由于两边的导演手法不同,尽管内容相同,呈现出来的却是两出不同的戏。柴幸男表示,当时以「演奏乐曲」的概念来创作,因此很在意两边的「演奏」是否同步进行,同时开始,同时结束。这次在台湾的演出将同时在国立台北艺术大学的戏剧厅与舞蹈厅上演,可说是全新的创举。台湾版虽然保留了「双剧场同时演出」的形式,但剧本内容已有大幅修改,两个剧场演出的剧本虽有关联,但内容却不相同,这是因为已经有了前次日本演出的经验,柴幸男打算进行不同的挑战。

在某地驻地创作,是柴幸男喜欢的创作模式,二○一○年他曾在日本香川县的小豆岛进行驻地创作,今年初则在台南待了两个月进行《我的星球》的创作与排练。对他而言,创作一部作品就像是做料理一般,只要演员与时空地点有所改变,就算是维持原剧主题与架构,他依然会根据不同的演员重新调整角色设定,将当地的文化、生活方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世代记忆、流行等融入剧本内容,打造出全新的作品,例如已经上演过三次的《我的星球》,三个版本的剧本内容都大不相同。

《我并不悲伤,是因为你离我很远》也是如此,柴幸男透过与演员的对话与排练来了解演员的个人资讯,排练时丢出各种创意让演员编排与进行尝试与讨论,逐渐完成剧本雏型,过程虽然漫长与辛苦,却是柴幸男坚持的创作方式。比起到处巡演,他更偏爱驻地创作,台南版《我的星球》的成功经验,更让他相信这样的方式没有错,「就算使用同样的食谱,只要食材不同,我就想做出新的料理;重复已经做过的事情,不但没有意思,我也不相信之前的食谱。既然厨房、餐具等都不一样了,我就会尽可能地写出与东京版不同的剧本。」

因震灾而起  关于「距离」的提问

二○一一年的「三一一大地震」不但是日本整体的巨大创伤,对多数日本人而言,甚至是「现在进行式」,关于震灾的讨论与关心,持续出现在日本大众媒体与各类型艺术家的作品里。大地震发生时,柴幸男人在离福岛县与东京都有段距离的岐阜县,相对于经历地震的当事人,他只是个「局外人」,深深感觉到当事人与局外人之间的距离。但在媒体发达的现代,远方灾情也能透过电视或网路送到观众眼前,当地发生的事情几乎也能即时得知,但当地与远方的距离却是不变的事实。因此柴幸男开始思考「距离」,遭遇悲剧与没有遭遇悲剧的人之间存在著怎样的距离?距离造成的影响又是什么?在开始与结束之间一定会萌生「距离」,随著时间流逝,两者之间的距离逐渐加大,犹如生与死。东京版《我并不悲伤》的故事,不论从哪个剧场的演出看来,都称得上是幸福的。这样的想法来到台湾后开始改变,柴幸男想要描绘的是生与死的世界,活著且逐渐成长老去的人与死去且无法继续人生旅途的人,两者之间无法缩短的距离。

虽出身自平田织佐主宰的青年团,但柴幸男的风格却与以「安静戏剧」闻名的平田大相径庭,作品时有音乐、舞蹈,甚至rap等元素。排练时他也要求演员以rap来自我介绍,并透过游戏来打破隔阂,增进感情,因为他认为若只是排戏,演员间的感情也不会因此变好。土风舞也是他偏好的元素,虽然不见得会在演出时跳舞,但在排练场跳土风舞,从最初学习舞步开始,到彼此教导,学会舞步,顺利跳完整支舞为止,这一连串从无到有的过程,正是演员初次完成的共同创作,否则要没有共同创作经验的演员要一起完成一出戏,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充满压力的事。柴幸男希望创造一个能让演员在排练时敢于指出错误的环境,只要觉得不对劲就提出来,大家一起讨论,共同解决问题,才能创造出好的作品。

为期两个月在台北驻地创作,柴幸男表示,他在开排前非常紧张,虽然甄选时已经见过演员,但因为大家都是经验丰富的演员,戏剧感不同,对柴幸男本身及作品会带来怎样的影响,由于完全无法预期,使他既紧张又担心,但随著排练次数增加,演员也愿意听他说话,紧张感便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怕来不及完成剧本的焦虑。

压力,总是能让人成长,也是逼迫创作者面对挑战的驱动力,两个月密集的创作与排练究竟会激发出怎样的火花,只有进剧场看戏才能明白了,正因为无法预期,就让人更加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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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小档案

  • 1982年生于日本,曾隶属于青年团导演部。
  • 2004年就读日本大学艺术学系时期,以剧本《ドドミノ》得到第二届「仙台剧のまち戯曲赏」,当时评审委员之一为平田织佐,成为后来进入青年团的契机。
  • 2009年成立「扮家家酒剧团(mamagoto)」。
  • 2010年以《我们的星球》(わが星)获得第54届岸田国士戏曲奖。
  • 2014年开始将自己的剧作免费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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