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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宏章(林韶安 摄)
聚光灯下 In the Spotlight

朱宏章 演戏,是一种享受

身兼演员、导演与表演老师多角的朱宏章,是台湾少数受过扎实写实表演训练的剧场人,专业素养的厚实,也让他能在多重角色间迅速切换毫无窒碍。而作为「表演老师」的他,十分享受与学生的互动关系,更看重和学生的对话过程。撇开时间分配、体力负荷等问题,他更肯定地说:「保持创作,一定帮助我教创作。两者对我来说并不冲突,为学生解惑的成就感还更高。」

身兼演员、导演与表演老师多角的朱宏章,是台湾少数受过扎实写实表演训练的剧场人,专业素养的厚实,也让他能在多重角色间迅速切换毫无窒碍。而作为「表演老师」的他,十分享受与学生的互动关系,更看重和学生的对话过程。撇开时间分配、体力负荷等问题,他更肯定地说:「保持创作,一定帮助我教创作。两者对我来说并不冲突,为学生解惑的成就感还更高。」

绿光剧团—世界剧场《开心鬼》

10/28~30  19:30   10/29~30  14:30

国立台湾艺术教育馆演艺厅

11/5  19:30  台中市立港区艺术中心演艺厅

INFO  02-23956838

人物小档案

  • 国立艺术学院(现国立台北艺术大学)剧场艺术研究所硕士、北京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博士。
  • 身兼演员、导演与表演老师,现专任于文化大学戏剧系。曾担任李安电影《色‧戒》演员训练指导。
  • 近年剧场演出:非常林奕华《华丽上班族之生活与生存》、《水浒传》、《西游记》,表演工作坊的《威尼斯双胞案》、《如梦之梦》等。
  • 近年导演作品:大开戏团《陪你唱首歌》、爱乐剧工厂《老鼠娶亲》等。

 

刚演完多重意象氤氲交错的《迷离劫》,接著投入绿光剧团《开心鬼》的排练,要在剧中大玩黑色幽默人鬼恋——当然,迅速切换难不倒身经百战的朱宏章。比如,整个七月他每周五天在高雄拍摄《父后七日》导演王育麟的新作《龙飞凤舞》,饰演歌仔戏班里可爱的欧吉桑;另外两天马不停蹄,回到台北排练场里,工作导演徐堰铃想传达的莒哈丝感受。谦和的他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暂时离开自己、进入角色,演员能演戏是幸福的。」所以,不论大小剧场、演出风格,上台前,他总是不忘提醒自己:「要享受!」

工科文青 偶然踏上表演路

珍惜享受的表演路,开始得并不顺理成章:当文艺青年在念台中高工时,还不知戏剧为何物,他因为老是参加作文、演讲比赛,因为想上大学、念「和人有关的东西」,便一时兴起,报名参加艺术学院的入学考试。后来没考上,他也面临家里反对的声音,但术科考试过程「很有趣」的印象,却驱使他退伍后再报考艺专。艺专一年级,他跑去参加人子剧团的甄选,通宵面试没通过,却在主动询问、积极争取后,得到团训老师陈伟诚的首肯,获准加入。

毕业后,他去百货公司做企划,看著物产行销、艺文展览、节庆活动来来去去,他回顾先前专注投入的身体训练,此时更想提升自己讲故事、建立角色的能力,于是报考艺术学院研究所。回到学校,他直称自己幸运,因为第一年遇上来自北京中央戏剧学院的张仁里老师,为他带来对写实表演更深的体会;第二年则由汪其楣老师带领主要课程,更拓宽了看待表演艺术的视野。

研究所毕业后,他忙著轧戏,甚至同时排练三出戏,每天忙著赶场。朱宏章说:「那阶段还蛮长的,有好几年。累积到某个程度,只想离开、放空。我一直都有跟张仁里老师联络,本来想去待一阵子就好,后来想说,就好好做完吧。」依循缘分的步调,他在北京待了两年多,除了完成博士班的各种戏剧理论课程,也对当地的戏剧教学系统,有了深入的观察与反思。

教表演 也学著照看学生成长

朱宏章表示,中国大陆的表演教学系统,有别于台湾写实表演的教学方式,受到美国的影响较深,主要承自莫斯科艺术剧院等前苏联老师的教授,再加以内化、诠释,因此于他而言,出现了不同的体会。此外,他也对「教学」产生进一步的思考:「张仁里老师教我,可以成为一个怎么样的老师。创作过程中,老师不是专注于自己的作品,而是照看著学生成长,像充电一样,诱发他们的潜质。」

「学表演,与其说在学一个专业技能,倒不如说在学一种生活态度。」作为「表演老师」的他,十分享受与学生的互动关系,更看重和学生的对话过程。撇开时间分配、体力负荷等问题,他更肯定地说:「保持创作,一定帮助我教创作。两者对我来说并不冲突,为学生解惑的成就感还更高。」

关注台湾戏剧环境发展的他,也对学院内就「影视表演」的相关建置有所思考:「台湾的戏剧科系,好像多半要培育艺术家,并不鼓励(或清楚地培养)学生去从事影视工作,而大陆在这部分有明确的衔接。比如他们的『汇报』演出(类似台湾的期末呈现),会有来自各地的经纪人、制作人去看,所以章子怡大三就去拍《我的父亲母亲》了。这样的规划,也可能列入戏剧、电影系所的考量范围吗?我鼓励戏剧系的学生,有机会就去做,要知道自己的触角,可以延伸到影视领域——重点是,不要因此荒废基本功,也别以为那就是全部。」

享受 当个说故事的人

朱宏章笑言自己有点阿Q,遇到创作困难就说:「还好我在教书。」碰上难搞的学生就高喊:「还好我在创作。」不过,在这种被他戏称为「持续恐怖平衡」的生活状态里,似乎正有新的方向出现——「更追求灵性的成长」。今年,他重看以前念不完的《第四道》,感觉读到更多,也重温优剧场训练中的静坐、气功,开始觉得「那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关于灵性成长的命题,他在○九年执导《陪你唱首歌》时,也做过相关的功课。剧中谈论「死亡」,他用「陪伴」加以诠释:「如果能说的话都说完了,那就唱首歌吧,陪伴你。」这些体悟也来自他的生命经验,包括面对自己母亲生病多年的心路历程。

○五年,由他担任导演的《母亲的嫁衣》首演,内容改编自日本剧作家桥田寿贺子的剧作《结婚》,讲述一名单亲妈妈与四个女儿的故事,以喜闹剧风格,呈现女性对家庭的奉献,讨论什么是真正的关爱。明年春天,这出戏将改名、扩大制作规模,再于台北登场。他预告:「经过这么多年,这次谈母亲、谈牺牲,一定又更不一样。」看来,长期享受于当演员、「帮人家说故事」的他,也将透过深入内在、提炼生命点滴,再进一步享受当个说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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