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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无法确认的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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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无法确认的确实

当众目睽睽注视著一位即兴表演者,用他们不预设立场但充满好奇的眼光询问著「你想要做什么?」时,表演者到底以什么心态与内容喂养著观众的胃口,是会使结果产生莫大的差别的。所以说一位即兴表演者在每一个刹那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去累积呈现给观众的讯息,是一个不容轻忽的举动。

当众目睽睽注视著一位即兴表演者,用他们不预设立场但充满好奇的眼光询问著「你想要做什么?」时,表演者到底以什么心态与内容喂养著观众的胃口,是会使结果产生莫大的差别的。所以说一位即兴表演者在每一个刹那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去累积呈现给观众的讯息,是一个不容轻忽的举动。

日子匆匆过,这个专栏我一写也五年了。过程中总想写一些自己在乎,而读者也会感兴趣的内容,虽然结果可能差强人意,但也算尽力了。而今天就想,为什么不用这个机会仔细地说一下一个特定的观念。

在舞蹈的世界里有一个小小的角落,躲著一种其实无所不在,但又不太被看重的形式,叫做「即兴舞蹈」。小时候课表里总有一门课叫做「即兴创作」,在认知里顾名思义「即兴」是为了要「创作」,这样的想法被大多数人所接受,也就不假思索地被沿用著。说真的,这样的观念一点也没错,因为许多的艺术家的确是用即兴的方式来寻找灵感,或者是说即兴是发掘作品素材的一种手段。这样的做法在各个领域都适用,所以说「即兴」是为了「创作」,「创作」才是目的,「创作」后即兴就可以被丢弃,而不见得是一个可登大雅之堂的物种,这个主流的想法把即兴不由分说地归类到支持系统,而难见天日。

即兴舞蹈的两种出路

现在状况似乎有所改变,愈来愈多人注意起即兴行为与不可捉摸的潜意识间的有机性,于是「即兴」开始被拿上台面,反客为主地开张了起来。尽管如此,即兴的存在观点依然有些模糊静待分说的。

话说,即兴内容到底是不是一些随时准备被丢弃的素材?这个想法会使得结果变得黑白分明。经常地由于内容不易被留下,也无法重复,所以可被丢弃变成一种如功利主义般地交易行为,因果回推,所以即兴舞蹈也可以乱跳了。果真许多的结果看来似乎跟这个论点相去不远,也难怪即兴一直徘徊在边缘的地带,难以翻身。

而我最终的看法却有分别,即兴舞蹈应该有两种出路,一种是作为创作的支持系统,而另一种则是可登大雅之堂的即兴表演。创作的支持系统可任意尝试,不用多想,做过就丢,就算无厘头或恣意妄为也没有关系,有时更是愈出乎自己的意料愈好。而另一种把即兴当作表演形式的做法,则必须为所有自己做的内容负责任,因为你正邀请观众参与你那稍纵即逝的行为,所以一举手一投足都要审慎。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不是别的样?时间在大家的注视之下如流水过去,每一个注视都将成为共同的记忆,表演者大半是无法记得自己做过的所有细节,但在时间的过往之下有些讯息会被累积的。而这些难以说清却又被累积的讯息,就成了这个表演的全部。

用毕生练习来表演即兴

这也要感谢舞蹈这种非语言的表现系统,本质上就存在著无法被简单说清的抽象性,这种抽象性很视觉,又很不适用于语言文字间的逻辑思考,是一种更直接,类似视觉印象的直觉传达。无论舞作多么严谨地被编排呈现,这种抽象性仍旧以其特质或多或少地彰显于世,而即兴表演也在其中因人而异地扮演著自己可以胜任的角色。于是当众目睽睽注视著一位即兴表演者,用他们不预设立场但充满好奇的眼光询问著「你想要做什么?」时,表演者到底以什么心态与内容喂养著观众的胃口,是会使结果产生莫大的差别的。所以说一位即兴表演者在每一个刹那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去累积呈现给观众的讯息,是一个不容轻忽的举动。

如果说喝红酒配起司很搭,巧克力和冰淇淋是绝配,那舞蹈这种相对抽象又稍纵即逝的表演艺术,以即兴来表现也是一绝。只是表演者需要对观众负责的这件事,就足以让即兴表演者用毕生的练习去成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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