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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寂静:顾尔德的21个极短篇》(夏日出版 提供)
艺@书 一阙关于顾尔德的文字变奏曲

关于《演奏寂静:顾尔德的21个极短篇》

《演奏寂静:顾尔德的21个极短篇》作者Mark Kingwell藉著顾尔德的种种──他留下的录音、言说,他的生平与前人的研究──作为哲学思辨的对象。全书可以说是一阙文字的变奏曲,以「顾尔德」为主题,所有相关的哲学、音乐、历史、文化研究都可被触及。

《演奏寂静:顾尔德的21个极短篇》作者Mark Kingwell藉著顾尔德的种种──他留下的录音、言说,他的生平与前人的研究──作为哲学思辨的对象。全书可以说是一阙文字的变奏曲,以「顾尔德」为主题,所有相关的哲学、音乐、历史、文化研究都可被触及。

葛兰.顾尔德(Glenn Gould)可说是一则现代传播史的奇迹。一九三二年,顾尔德出生在加拿大的多伦多──在二十世纪前半叶,这是一个在欧洲古典音乐世界中相当边陲的国家,没出过举世闻名的作曲家或演奏家。而顾尔德虽然早在一九四五年就首次登台、一九五○年就在加拿大广播电台演奏巴赫《郭德堡变奏曲》,但是如果没有美国哥伦比亚在一九五五年签下顾尔德,并于次年发行《郭德堡变奏曲》,顾尔德不会那么迅速就震惊欧美乐坛。

此时适逢苏联在史达林去世之后,有意开放艺术交流,与西方降低冲突态势,于是顾尔德成为北美第一个前往苏联演奏的音乐家。一九五七年五月七日,顾尔德在莫斯科国立音乐院大演奏厅登台。这次俄国之行的录音在铁幕内流传,余波继续在苏联和东欧共产国家的音乐家之间荡漾。

至于在铁幕外,顾尔德四处巡回演奏与录音,炙手可热,顾尔德的演奏生涯如日中天。这股席卷各地的旋风却在一九六四年随著顾尔德停止公开演奏而划下句点,有如莫札特《安魂曲》中的〈末日经〉,倏忽而至,嘎然而止。

只愿录音的顾尔德  反成数位时代的传奇

停止公开演奏的顾尔德年仅卅二岁,此后一直到一九八二年去世(享年五十岁),顾尔德蛰居录音室,录音、制作广播节目。神奇的是,世人对顾尔德的兴趣并不因他的去世而停止,甚至,这股热潮到了一九九○年代之后还变本加厉,各种不同组合的唱片选集、传记、专书、电影。

进入数位时代,更是把顾尔德推向不朽,世人对他的面容熟悉的程度,或许能和切格瓦拉(两人相差四岁)相比。顾尔德弃绝热力四射的现场演出,独自面对录音是冰冷的器材与死寂,反而更利于在数位时代的宣传。在youtube上输入Vladimir Horowitz(霍洛维兹是顾尔德心里的假想对手之一),得到3500这个数数字,而输入Glenn Gould,则出现5280笔资料。艺术不是民主投票,但这个数字也并非全无意义。

这本《演奏寂静:顾尔德的21个极短篇》自然也是整个顾尔德传奇的一部分。作者Mark Kingwell是顾尔德故乡多伦多大学的哲学系教授,但是他在顾尔德去世前不曾听过他的演奏,因此作者虽然与顾尔德有地域上的接近,却有专业与兴趣上的隔离。这样一个听「冲击合唱团」长大的哲学家,居然对顾尔德的录音产生这么大的依恋,对古典乐迷来说,有一种「改宗」的胜利意味,也证明了顾尔德现象的力量。

在这些以〈咏叹调〉、〈寂静〉、〈竞争〉、〈清教徒〉、〈北方〉、〈沟通〉为名的二十一篇文字中,作者藉著顾尔德的种种──他留下的录音、言说,他的生平与前人的研究──作为哲学思辨的对象,那是一种有著很强表演性质的独白:

音乐自寂静中扬起,也在寂静中沉没。寂静被钩织在音乐中,在两个音符的空隙里,没有这一刹那的间隙,音符无从存在。音乐在某一瞬间窜出觅寻,也在同一瞬间销声匿迹。

由音乐再推衍到生命:

生命自「非存有」(non-existence)中升起,在死亡中殒息。生命在时间里头被支撑,以它自有的方式悬置著。

以「顾尔德」为主题  打造文字的变奏曲

全书以〈咏叹调〉起始,或许,aria在此译为「曲调」是更合适的译名,因为它直接指涉的是顾尔德的招牌录音──巴赫《郭德堡变奏曲》──起始与结束的乐曲名称。而全书可以说是一阙文字的变奏曲,以「顾尔德」为主题,所有相关的哲学、音乐、历史、文化研究都可被触及。更妙的是,「这本书里的每一个句子都是在有顾尔德专辑的播放陪伴下写成的。我不把这视为是一种聆听,除了从表面上看来的确是如此之外;但这毋宁更是一种渗透的历程。」

从录音技术问世,到数位时代的今天,音乐可以如实地随时、随地播放再现,彻底改变了人类自有文明以来与声音媒介的关系。

这种「渗透」可以是一种灾难,但对作者来说,则是书写的触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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