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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 Live在北京中间影院的海报。(王泊 摄)
北京

疫情蔓延时的生存之道 网路是表演艺术安身处?

自新型冠状病毒引爆疫情以来,北京的演出都宣告暂停,还没看到舞台复工的迹象。在此非常时期,中国的国有院团还能有政府资源扶持,但民间机构与个人就只能自寻出路。不能在剧场演出,网路就成了舞台,国有院团已多年累积的作品推出「线上观演」和「云展播」,民间公司与创作者就只能利用网路资源开直播,塑造个人品牌,但表演无可取代的现场感,要如何成立?

自新型冠状病毒引爆疫情以来,北京的演出都宣告暂停,还没看到舞台复工的迹象。在此非常时期,中国的国有院团还能有政府资源扶持,但民间机构与个人就只能自寻出路。不能在剧场演出,网路就成了舞台,国有院团已多年累积的作品推出「线上观演」和「云展播」,民间公司与创作者就只能利用网路资源开直播,塑造个人品牌,但表演无可取代的现场感,要如何成立?

自一月廿九日北京国家大剧院宣告二月份演出及活动全数取消至今,北京市所有演出场馆的暂停键仍紧紧地按著,不知何时能松手。新型冠状病毒不但熔断股市,断了产业链,也断了人与人正常的交往,而随著第二波境外移入的疫情不断加重,隔离与不接触成了防堵疫情最有效的方式,未来仍在迷雾中,需要聚众的演艺产业前景悲观。

表演不能上台  只好上网路

这几年北京演艺统计数字虽然不差,但在这个行业里的人都知道,国内的演出好作品太少,票房无力,这个产业确实在走下坡,尤其是二○一九年的演出场次、观众数与票房都不如二○一八年,这是一大警讯。不可否认的是,公部门对内容的干预与拑制造成了原创力的弱化,市场看似繁盛,实则虚化了表演艺术整体发展的力度。民间团体受到公有资源的挤压,生存已经不容易,再摊上这场传染病,很多公司就此歇业,个别创作者转业,人才流失,雪上加霜。在台湾有针对民营团体的艺文纾困方案,在中国大陆,资源只会派到国有院团,民营演出公司是纯商业运作,听由市场机制,很难得到政府关爱的眼神。

而在这个非常时期,表演艺术工作者如何自处呢?因为隔离,丰沛的网路资源自然地成了最佳的人与人沟通平台。有资源的国有院团如国家大剧院的「线上观演」和「云展播」等系列,就释出了多年累积的原创作品,多少留住一些观众的向心力,这是最不费事的方式。没有资源的民间公司和个别创作者就只能利用网路资源开直播,塑造个人品牌,不论是演、奏、唱或开发各种教学模式,试图度过难关,生存下去,甚至最好能因此而找出表演艺术另一种存在方式。总之,利用新科技的各种做法与尝试都是有益的,只不过,如何彰显表演艺术的本质──现场感,是一个难以突破的课题。

无可取代的现场感  NT Live是典范

现场感,可以是一个简单的感觉,也可以是一个复杂的美学议题。对于人必须在场的表演艺术而言,如何让瞬间的感动能够产生更广泛而长远的效益(不论是精神的或物质的),一直都是从业者的思考,不乏尝试,也有成功的例子:柏林爱乐和medici的现场直播音乐会,只要播放的设备合适,都是。但音乐会毕竟以声音为重,重现相对简单(音乐需不需要影像永远在争辩中),而舞台剧则不然,姿态、动作、色彩、明暗、影像、声音合成一个整体,要重现缺一不可。NT Live(英国国家剧院现场)是唯一成功的。有意思的是,NT Live并非直播,也可以说它是老式的影片,但它坚持在戏院或剧院里播放,为的就是现场感,所以在上很多团体或个人利用网路平台在创造表演艺术的空间时,NT Live反而宣称绝不会在网路上播放,这其实印证了一件事:表演艺术的现场感是不可取代的。NTLive是目前所见表演艺术最佳的衍伸商品,甚至说它是表演艺术的一个种类也并不为过。能不能透过这一阵子的探索,找到表演艺术的另一安身之处?拭目以待。

这场疫情颠倒了世界,锁国、社交恐惧、距离是礼貌都成了正常的价值观,网路会是特殊时期的因应之道,或者另类的安身之处?或许在人的生命里有这样的体验并非坏事,也期待新科技能成为表演艺术危情时刻的一剂解药。但我仍极度想念在剧场里作为观众的感动,与作为人且和其他人在一起的存在感。希望这个想念不致成为一种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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