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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0骚莎露天舞厅一景。(张懿文 摄)
焦点专题 Focus Dancing in CUBA

骚莎 多元混融的呛辣酱汁

或许是因为特殊的殖民背景,让西班牙人所带来的欧洲宫廷音乐舞蹈,与岛上原住民与混血人种穆拉托人(mulatto)的文化融合,再加上黑人所带来的非洲传统,让古巴的文化与艺术呈现出多元纷杂的气息。若从目前在世界上最流行的古巴音乐舞蹈——骚莎——来谈起,也许可以让人更清楚地窥见这个岛国的音乐舞蹈概况,与和美国资本主义之间纠缠的状态。

或许是因为特殊的殖民背景,让西班牙人所带来的欧洲宫廷音乐舞蹈,与岛上原住民与混血人种穆拉托人(mulatto)的文化融合,再加上黑人所带来的非洲传统,让古巴的文化与艺术呈现出多元纷杂的气息。若从目前在世界上最流行的古巴音乐舞蹈——骚莎——来谈起,也许可以让人更清楚地窥见这个岛国的音乐舞蹈概况,与和美国资本主义之间纠缠的状态。

「骚莎」这个词来自西班牙文,本义直译为「酱汁」,意指拌在沙拉上的酱料,也暗示了将各种材料混合在一起的「混杂」状态和呛辣的味道,这个混种的意象,似乎也象征了古巴艺术的特质:热情奔放、缤纷丰富、没有单一源头。从一九八○年代起,骚莎的旋风从纽约席卷世界各地,数不尽的骚莎舞蹈节、舞蹈大会(salsa congress)在世界各个角落举办,骚莎很快成为拉丁美洲音乐和舞蹈的代名词。然而,骚莎的缘起和流行,却和美国有著非常深厚的渊源。

从「颂」化身「骚莎」  成功突围

尽管学者们对骚莎的起源有许多争议,但一般认为,骚莎的前身来自于最能代表古巴传统民族音乐的「颂」(son)。颂源自东方省圣地牙哥(Santiago de Cuba),东方省是西班牙最早征服古巴之处,是古巴最多黑人的地区,也是殖民时期最富庶的地方,在这样的环境背景下,颂成为民众抒发情绪的民族音乐,而后,更成为加勒比海流行音乐的源头,同时也象征著古巴的混血文化。

古巴大革命后,美国对古巴实施贸易禁运,并禁止发行古巴的音乐,然而,流亡美国的古巴人依旧将颂带到了美国,在纽约的多明尼加音乐制作人强尼.帕切柯(Jonny Pacheco),从六○年代开始将古巴的音乐重新命名,以骚莎之名取代颂,一方面避开美国封杀古巴音乐的禁令,另一方面也将这已经在中南美洲风行已久的颂,赋予一个新兴而时髦的名字,借以吸引在美国的拉丁裔年轻世代。就在由帕切柯所创立的Fania Records音乐制作公司的推波助澜下,骚莎的魅力开始延烧,而九○年代起,更由Ralph Mercado Music (RMM)唱片公司所推广的浪漫骚莎风格(salsa romantica)带入高潮,至此,骚莎女王希莉雅.克鲁兹(Celia Cruz)的嗓音也成了美国拉丁流行音乐的代名词。

骚莎的历史,似乎也象征著美国资本主义对古巴音乐的殖民,那么,对古巴人民而言,他们怎么看待这个世界流行的骚莎风潮呢?尽管早期古巴音乐人对骚莎嗤之以鼻,认为这是美国资本主义利用古巴的音乐,换个名字来贩卖,然而,这样的态度却在九○年代末渐转向温和,古巴人开始认为以骚莎在世界上受欢迎的程度,也可以让古巴的音乐与舞蹈在全世界受到重视。确实,不管在洛杉矶、纽约、东京、台北、香港、汉堡、柏林、伦敦、巴黎,都可以找到播放著骚莎音乐的舞蹈俱乐部,而在哈瓦那的夜店舞池里,不同国籍的舞者用骚莎舞来沟通,甚至有不少人是特地到古巴去探寻「骚莎的故乡」,骚莎俨然变成拓展古巴观光的最佳代言人之一。

风靡世界  让人们再度看见古巴

目前在世界上流行著许多不同的骚莎舞蹈风格,如纽约风格、洛杉矶风格和哥伦比亚风格等,然而在古巴,最受欢迎的骚莎舞是古巴骚莎风格(Cuban Casino)和团体交换舞伴的古巴式轮子舞(Rueda de Casino),古巴的骚莎舞风格比起有如国标舞般炫耀技巧的洛杉矶风格,显得更为轻松自在,而轮子舞更是有著社交游戏的特质,可以多人一起交换舞伴共舞。在哈瓦那最受欢迎露天滨海的「1830骚莎俱乐部」里,来自各国的观光客与当地人一起共舞,每到深夜,来自Proyecto Rueda de Casino舞团的舞者开始表演,舞团经理胡安.戈麦斯.巴兰科(Juan Gomez Barranco)说:「大家跳著不同的骚莎舞风格没有关系,骚莎的精神就是多元开放,我们想要推广这个舞蹈,让表演者和观众可以一起跳舞,我们希望每个人都可以亲近骚莎。」

广受欢迎的骚莎舞带来了丰盈的观光收益,一般古巴人民的平均月薪也只不过美金四十元上下,然而一个专业舞者一小时的舞蹈教学,就可以收取约美金十元到十五元的薪资。被禁运政策隔绝在世界的角落里,音乐和舞蹈却成为古巴对外的窗口,骚莎的魅力,虽说从美国的商业宣传手段开始,最终还是将人们好奇的目光转向古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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