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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想新世界》以物件和人的對話,創造一個專屬於劇場和我們時代相抗衡的變形寓言。(Pierre Borasci 攝)
特別企畫 Feature 重建劇場的三個 W╱WHERE—地方vs.喬治與德弗╱即將上場 《宅想新世界》創世神

喬治與德弗 面對這個時代,除了幽默還有別的可能嗎?

兩位不按牌理出牌,作品跨越表演藝術、視覺藝術、講座演出、舞蹈呈現的藝術家,以變色龍般的思維面對這個千變萬化的世界,說是恰如其分似乎也不為過。本刊特地透過信件訪問兩位藝術怪傑,一談他們的創作思考與想法。

兩位不按牌理出牌,作品跨越表演藝術、視覺藝術、講座演出、舞蹈呈現的藝術家,以變色龍般的思維面對這個千變萬化的世界,說是恰如其分似乎也不為過。本刊特地透過信件訪問兩位藝術怪傑,一談他們的創作思考與想法。

2019TIFA 喬治&德弗《宅想新世界》

4/12~13  19:30

4/14  14:30

台北 國家戲劇院實驗劇場

INFO  02-33939888

Q:當代劇場創作的手法多元,許多藝術家著重跨界實驗,甚至難以界定,在現行創作潮流下,你們如何看待自己的創作,如何定義與分類,或者寧可不界定?

喬治:就實用層面考量,我接受以「劇場」來分類我的創作,儘管在本質上,我認為「藝術」這個詞就已經是最切合的了。

德弗:我想我們或許不需要一再執拗地專注在這一道習題上。一旦定義,定義往往就會石化,或是變得貧乏,或是成為束縛。在我看來,面對那些我們感興趣的物件——這裡指的「物件」是那些「看起來很有戲的東東」——如果有定義的需求,那是來自於,我們在還不真的很明瞭這一類的物件和什麼有關的時候,就得和它發生關係的那種焦慮不安。不過,除了定義,或許我們還有別的方式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或許,為了讓我們自己安心,只是需要告訴自己,這開始於一個好意的念頭,然後在某一刻它就自然發生了?

Q:對你們來說,從什麼意義和手法上,一件作品可以顛覆藝術的法則?

喬治:因為我沒有接受過藝術體制的教育,從來沒有人真的告訴過我這些規則是什麼,我必須得創造一些屬於我自己的;但是我也常受它們困擾,以至於我得經常回頭否認這些規則;同時,為了能達到預期的成果,在那之中還是有某些值得追隨的法則。然而,我想說明的是,在這反覆建立和否定的過程裡,是一種創作的喜悅,一位動手去做的創作者,在他實踐藝術的過程裡不斷進步,這會給我一種愉快的感受。不過,我也要再一次強調,建立規則後再去違反它,也是很大的喜悅。

德弗:我不知道我們是否可以這樣自在地宣稱,但我們無論如何都可算是繼承了廿世紀的前衛藝術,再加上我們都受杜象(Marcel Duchamp)影響很深。所以我相信我們大抵都從一個藝術原則開始的,也就是説,對「藝術」而言,從那時起,就不再真的有什麼準則。而這個原則,在我們的創作過程裡,真的是一個重要的解放;再者,如果真的沒有所謂準則的話,那麼相對地,也就不存在顛覆。

Q:你們認為,在劇場裡要如何表現哲學?

喬治:我們從高中就在學哲學了,但哲學在學校裡是教科書,基本上對我來說,有點是反生產力的哲學。但是哲學對我又很重要,在我的創作裡處處可見,只是哲學所表現的方式,是一種處境,一種不大聲宣示的方法,讓我思考如何不讓真理受到擠壓的方式,但更重要的是:提出問題。在劇場裡展演哲學,對我來說,無疑地是一種進入舞台空間,但不假設我們已征服舞台,而是我們可以在此提出哲學性的問題,就好比這是思想的練習,而不是論證。

德弗:我非常相信表演中潛在的解放。我認為,一場良好平衡又具有遊戲性的展演,就是認識知識的有力工具,因此,表現哲學的問題,甚至是其他關於知識的形式,到最後往往都會歸結到一個簡單的提問,如何讓人感到好玩有趣。

Q:你們的創作似乎一直是在劇場中打破界線、實驗藝術的可能,並在裝置和表演之間創造一種流動感,你們想藉此提出什麼樣的問題意識,或是形塑何種形式和美學呢?

喬治:我沒有什麼偉大的創作計畫,或是什麼秘密版圖,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創作接著一個,並試圖忠實於我的思想方式和可能。消除界線,說到底其實是帶有巴洛克特質的手法,混合拼組各種主張和命題,很少會停留在單一的想法上,更常見的是同時有好多不同想法的流動,當然更進一步來說,也是映照了我的個性。應該說,我費勁地說了「一個」想法,因為當你說了很多個,甚至一百個,最後都是要講「一個」整體,這是毫無疑問地。

德弗:我的感覺反而相反,我一點也不想創造什麼形式或美學,每一次都是從創作計畫本身所提出的能動性作為出發,也可能是顛覆自我的過程,如果說要有什麼美學的話,我會說,我的美學就是精確地試著不要有美學和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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