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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音樂廳演後謝幕。(王永年 攝 國家交響樂團 提供)
特別企畫 Feature NSO 帶著「台灣」去歐洲╱節目現場

帶著《臺灣》 自信又驕傲地演奏給世界聽

NSO歐巡演出現場回顧

繼二○一三年的歐巡,國家交響樂團在音樂總監呂紹嘉的帶領下,再度踏上歐洲大陸,這次走過五國六城,其中有五地是首度到訪且是應邀演出,可見NSO長期耕耘已獲得國際樂壇的肯定。這次的歐巡曲目,除了以歐洲樂迷熟悉的曲子來證明NSO的實力,呂紹嘉也還特別選了作曲家金希文的第三號交響曲《臺灣》,向歐洲樂迷介紹自己的家鄉。他們走過一站又一站的音樂廳,自信又驕傲地演奏給世界聽。

繼二○一三年的歐巡,國家交響樂團在音樂總監呂紹嘉的帶領下,再度踏上歐洲大陸,這次走過五國六城,其中有五地是首度到訪且是應邀演出,可見NSO長期耕耘已獲得國際樂壇的肯定。這次的歐巡曲目,除了以歐洲樂迷熟悉的曲子來證明NSO的實力,呂紹嘉也還特別選了作曲家金希文的第三號交響曲《臺灣》,向歐洲樂迷介紹自己的家鄉。他們走過一站又一站的音樂廳,自信又驕傲地演奏給世界聽。

樂曲到了第四樂章,經過困厄的奮鬥,樂曲從黑暗即將走到光明。絃樂齊聲在同一個音上沉重地來回拉奏,小喇叭高聲怒喊著勝利、勝利……極大的音量震耳欲聾,直到定音鼓重重擊落,響徹整個音樂廳。餘韻未消,爆出如雷的掌聲。來自觀眾熱情的歡呼,像是為NSO五國六地、長達十六天的歐巡劃下完美的句點。

兩套曲目  為不同城市調整

而立之年的NSO,在去年底首度赴美加巡迴之後,又隨即在三月中展開歐洲巡演。此行是樂團創團以來第三度赴歐演出。足跡踏至比利時、波蘭、奧地利、德國、法國五國,於布魯塞爾、華沙、維也納、林茲、柏林、里昂六城的重要場館演出。其中,維也納一站是暌違廿年後再訪,由樂團主辦演出;其餘五個城市不但都是受邀,更是第一次到訪。因此此趟不但意味著NSO長期耕耘獲得國際樂壇的肯定,也藉機拓寬了樂團更大的演奏版圖。

二○一七年歐巡定名「來自臺灣」,靈感取自於首場布魯塞爾「克拉勒國際音樂節」(Klarafestival)的主題「家,甜蜜的家」(Home sweet home)。在為期兩週的音樂節當中,NSO與國際一線名團如紐約愛樂、馬勒室內管絃樂團及鹿特丹愛樂共列系列節目。而主場地寶薩藝術中心(Bozar)更將此場選為「歐洲慶典音樂會」(European Gala Concert),可見對NSO演出的重視。

從「家」出發,指揮呂紹嘉評估整趟歐巡的行程,依據各個城市設計不同曲目。前兩場演出捷克作曲家德弗札克《來自新世界》,柏林場後則換為蕭斯塔可維奇《第五號交響曲》。上半場,更帶出台灣作曲家金希文第三號交響曲《臺灣》,向歐洲樂迷介紹自己的家鄉。曲目的安排,是呂紹嘉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他說:「歐巡第一個目標,就是希望向觀眾展現我們的能力,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演奏他們熟悉的曲目!因此《來自新世界》呼應藝術節之外,像蕭五那樣龐大、構思繁複、史詩般的樂曲,就更有表現的空間。而《臺灣》這首作品有濃烈的情操、對土地的愛,但表現的手法非常現代,不僅用的是我們這個時代的語言,從作曲技術裡也可以察覺到音樂的獨特性。」

一站一站  贏得觀眾的心

的確,這首用台灣歌謠《雨夜花》入樂的作品,譜寫的是台灣滄桑的歷史。以台灣的樂團演奏這首台灣人最熟悉的曲目,不但能夠貼切地詮釋,更能夠引起歐洲觀眾對台灣及台灣音樂的好奇。即使對台灣背景不了解,仍能夠單純地從音樂上感受到想要表達的情感與精神。但演奏這首樂曲是否有什麼挑戰?呂紹嘉回答:「對團員來說,由於使用的是現代的語法,技術上有許多需要克服的地方,這些我們在排練時已經相互達到默契。」尤其有許多段落為了營造出自由、混亂而需要即興演奏,因此在呂紹嘉的激發之下,團員在重要的段落所釋放出來的能量與精神,讓整個情緒張力發揮到極限。不過,不擔心不諧和的音樂不討好觀眾嗎?但音樂從來不只是為了取悅耳朵而創作的!呂紹嘉從就任NSO音樂總監以來就極力帶給觀眾多一點音樂之外的思考,如今這樣的想法也持續帶至這次的歐巡,讓愛樂者享受耳熟能詳的音樂之餘,又能讓內行者深入探究音樂。

獨奏家的策略也相當成功,華裔小提琴家陳銳在前五場演出浦羅科菲夫《第二號小提琴協奏曲》,技巧高超又具個人魅力的陳銳出生於台灣,與NSO有過多次的合作,已培養出十足的默契。在第一場演奏中的「斷弦」意外,不但不影響演奏的進行,更顯現出樂團臨危不亂的專業水準。而在安可曲時,陳銳與觀眾的互動更拉近彼此距離。最後一場則邀請法國鋼琴家薩洛(Alexandre Tharaud)合作拉威爾《G大調鋼琴協奏曲》。挾帶著薩洛在當地擁有的超高人氣,票房不僅亮眼,更讓許多資深的愛樂者認識NSO。由全場演出後台下以節奏性的掌聲催促加演安可曲的情景,相信樂團的表演已贏得觀眾的心。

「這個場地是我當初贏得伊莉莎白國際小提琴大賽最後一輪的比賽場地,站在這舞台上,我以為我還在比賽,所以我完全用盡全力,就像我在參加比賽一樣……」布魯塞爾是陳銳演奏生涯的啟始,而維也納與柏林也是呂紹嘉求學與第一份工作的城市。再回到這裡,總有「回家」的特殊情感。但「家」的真正歸屬,對所有的演奏家來說,其實是一站又一站的音樂廳。他們從台灣出發,帶著《臺灣》,自信又驕傲地演奏給世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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