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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祐如新作《朵朵》是雲朵也是海綿,如實記錄了她現下的生命狀態。(國家兩廳院 提供)
即將上場 Preview 新點子舞展「微舞作」

林祐如、陳武康、劉彥成 舞動生命當下

給你廿分鐘說說自己,你會怎麼說?編舞家林祐如、陳武康、劉彥成應邀參與今年兩廳院「新點子舞展」中「微舞作」演出,分別用舞蹈述說自己的當下。新手爸爸陳武康的作品近乎平鋪直敘地表達了「舞蹈著、流汗著」的過程;經歷親人殞逝的林祐如學習放鬆,以雲朵的姿態等待未來;劉彥成則向內探掘,透過混搭的音樂與物件,試圖詢問「我如何成為『我』。」

給你廿分鐘說說自己,你會怎麼說?編舞家林祐如、陳武康、劉彥成應邀參與今年兩廳院「新點子舞展」中「微舞作」演出,分別用舞蹈述說自己的當下。新手爸爸陳武康的作品近乎平鋪直敘地表達了「舞蹈著、流汗著」的過程;經歷親人殞逝的林祐如學習放鬆,以雲朵的姿態等待未來;劉彥成則向內探掘,透過混搭的音樂與物件,試圖詢問「我如何成為『我』。」

新點子舞展「微舞作—林祐如、陳武康、劉彥成」

6/2~3  19:30   6/3~4  14:30

台北 國家戲劇院實驗劇場

INFO  02-33939888

今年新點子舞展很不一樣,本檔「微舞作」不是單一編舞家的長篇作品,而是匯集編舞家陳武康、林祐如與劉彥成各編廿分鐘左右的短篇,推出《One dance, one dances, one danced》、《朵朵》、《怪獸》三支作品,舉重若輕地展現卅代編舞家們對舞蹈、對生活等不同面向的關懷。

陳武康  舞蹈就是運動、身體、汗

有了女兒後,妻女占滿了陳武康的時間表,進排練場的時間短了,超級舞者放鬆了對肢體雕琢的專注,未滿一歲的新生命對創作者的影響尚不可知,但陪伴「很甜」的孩子,首先給了他更多的思考時間,「過去是進排練場讓動作產生,現在希望先把想法上的雜草都清乾淨了,再去做。」

新作《One dance, one dances, one danced》近乎平鋪直敘地表達了「舞蹈著、流汗著」的過程,也直接地傳達了作品的核心:「我不希望作品像聯想。」對陳武康而言,本作「一切的對位都很明確」,舞名對應過程,三個單詞對應三名舞者(陳武康、方妤婷、葉名樺),舞蹈對應運動,運動對應汗水。

他放大舞蹈這個「運動」的「結果」,就是汗。而如何讓汗水被看見?對他來說,答案很直接:「裸體」。於是舞台僅鋪上水寫布、裝上烤燈,連音樂也沒有,只有裸身的舞者與汗的痕跡,陳武康保留人類最初發出律動的原始氣質,沒有多餘的意義、繁複的敘事、雕琢的肢體,他要人逼視舞蹈自身。

「跳得很爽。」許久未自編自跳的陳武康又笑,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自己爽還不夠,還另找了妻子葉名樺、學妹方妤婷各跳一場,「老實說,我不是因為她們的特質還是什麼,我找她們純粹是因為我們很熟!」

舞台上自肥得很坦蕩,跳得爽極的舞者,就是要觀者看見身體就是身體,舞蹈就是舞蹈,汗就是汗,沒有其他。

林祐如  從陰鬱走出下一段未知

故事大概得從林祐如前作《種》說起。那取自「種植」、「種子」之意的作品,理應明亮,卻在最終長出晦暗的樣貌,「大概年紀到了吧,那段時間面對很多死亡,朋友生了重病,爺爺、舅舅過世……這對我爸影響很大,他這一年來整個人都是……」她聲音低低,比了一個萎縮的手勢。

生命被那巨大的不可控制給彎折了,無可避免地讓林祐如的創作染上陰鬱的色彩,死亡隨伺在側的延時感受,讓「花木蘭性格」的創作者開始懂得放鬆的必要。

過去,她獨立、性格外放,對舞蹈身體訓練刁鑽,「我開始去想,創作有那麼重要嗎?要這麼『乖』地跳舞嗎?我連家人生病都沒辦法陪伴……」因為爺爺過世,她有段時間頻繁往返花蓮老家,「小時候,我常常一整個下午都待在溪邊什麼也不做,只是躺在大石頭上看著天空,這是我記憶中最初也最深刻的著迷,好像也是我偶爾喜歡在作品裡放上很大一片空白的原因。」

對林祐如而言,獨舞關乎自身,新作《朵朵》Sponge,是雲朵,也是海綿,如實地記錄了她現下的生命狀態,如雲朵僅能等待風吹移動、如海綿僅能等待下一波海水充填,那是生命在死亡面前的不由自主與不安,但也是邁向下一階段的未知過程。

這是個在死亡陰影壟罩下產生的作品,但烏雲密布,仍能見著光亮,「朵朵」正巧是林祐如相識多年的好友,也是本作視覺統籌張耿華剛出生的女兒小名,新生命帶來希望,生命的主動性始終都在。

劉彥成  向內尋找「我如何成為我」

有將近半年的時間,劉彥成給自己的功課是一天畫一張自畫像,「某天我把這些畫像一字排開,發現自己每天都長不一樣,那不一樣可能是因為當下的心情,有時仔細,有時潦草,有時右邊臉比較腫,有時看起來在生氣……」劉彥成說,未定形的臉孔源於內在心境的差異,人的內在應亦如是。

「生活、社會環境、事件形塑人的內在形狀,每個人有不同的形狀,像是電玩戰力分析的圖形,像內在的怪獸。」這是新作《怪獸》的起點,內在核心卻很單純,「是要解決自己的問題。」問題關乎創作、生活與生命的衝突,「活著,一直都是很困難、孤獨的。」

編舞家性格中有孤僻的一面,不愛講電話,少與朋友親人保持密集聯絡,「但大概我又渴望跟人溝通吧。」《怪獸》很混搭,除了使用搖滾、古典、流行等各種類型的音樂外,也以大量的新聞媒體相關物件,隱約表達劉彥成內在的需求形狀,「有個困境在那裡,創作的、生活的,『怪獸』大概也代表我想要突破這些框架吧。」他將人模擬為住在身體中的操控者,擺弄身體的活動以及內在意識,在時間中探索靈魂的來處與去處,「我想知道我如何成為『我』。」

生命的問題尚未獲得解答,但生活已漸次揉捏了創作者的形狀,「我現在應該沒有形狀吧,或是,軟的形狀。以前個性很硬,我現在比較能變形、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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