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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家侯瑩(宣傳冊翻拍重製)
北京

民間力量崛起 期待二○一九看到希望

雖然北京二○一八年演出市場官方數字仍然漂亮,但從藝術和產業發展的角度來說,其實一八年是停滯,是低谷,甚至可說是乏善可陳。二○一九年適逢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七十周年,可想見「紅色」主旋律當道,審批的鞭子和藝術基金的蘿蔔肯定會把創作引向此處,但民間的力量仍讓人看到希望,在劇場、現代舞等領域,藝術家的堅持讓人看到星星之火在未來點燃的可能。

雖然北京二○一八年演出市場官方數字仍然漂亮,但從藝術和產業發展的角度來說,其實一八年是停滯,是低谷,甚至可說是乏善可陳。二○一九年適逢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七十周年,可想見「紅色」主旋律當道,審批的鞭子和藝術基金的蘿蔔肯定會把創作引向此處,但民間的力量仍讓人看到希望,在劇場、現代舞等領域,藝術家的堅持讓人看到星星之火在未來點燃的可能。

二○一五年反法西斯戰爭(二次世界大戰)勝利七十周年,電視上滿是抗日劇;二○一八年改革開放四十周年,主題是「我們的四十年」;二○一九年是建國七十周年,眼見耳聞可想見都是「紅色」。這會不會影響到舞台創作?審批的鞭子和藝術基金的蘿蔔肯定會把創作引向此處。資源充沛、市場龐大、潛力無窮一直是論者對中國表演藝術市場的樂觀評價,但悲觀的是:政府思想干預太深,從業者專業不足、短視近利。所以雖然北京一八年演出市場官方數字仍然漂亮:營業演出24,684場、觀眾1,120.2萬人次、票房收入17.76億元,都較一七年有所成長。但若從藝術和產業發展的角度來說,其實一八年是停滯,是低谷,甚至可說是乏善可陳,主要的就是原創力的低落所導致的表演藝術圈活力缺缺,未出現讓人眼睛一亮、對未來燃起希望的作品。一八年的蹲下有可能成就一九年的躍起嗎?答案顯然是悲觀的。

民間力量  點燃未來星火

不過長遠來看,中國市場仍值得樂觀期待,因為它先天的優勢吸引了大量人才和資金,使這個市場充滿生命力,雖在亮麗數字背後其實充滿了混亂與困惑,但這種混亂與困惑中,一些藝術家的堅持,又讓人看到了星星之火在未來點燃的可能。這種手無寸鐵卻生生不息的民間力量在北京可以看到不少。王翔與蓬蒿劇場的頑強生存力是一個指標;王翀、李建軍這些還算年輕的導演的創作通常都在後援不足的情況下完成,但總能維持創作能量。

現代舞領域的發展要比戲劇晚了許多,北京雷動天下現代舞團由有香港和中國現代舞教父之稱的曹誠淵於二○○五年創立,是北京第一個民間現代舞團,自○八年開始獨力籌辦「北京舞蹈雙週」這個中國第一個現代舞藝術節,因為堅持,現在舞蹈雙週的規模和影響力與初創時已不可同日而語。現代舞蹈家侯瑩是繼金星和沈偉之後成為廣東現代舞團的舞者,這是曹誠淵創辦的中國第一個專業現代舞團。二○○一至○九年侯瑩在紐約進修、工作八年,因為○八年與沈偉合作編創北京奧運開幕式舞蹈《畫卷》的因緣,使得她決定回國。二○一一年,侯瑩在北京成立侯瑩舞蹈劇場,歷經了種種現實壓力,甚至排練場及住家被強制拆遷的情況下南下寧波教學創作一年,去年才又回到北京。直至今天,她仍然執著於她的藝術理念,因為堅持,愈來愈多人被她的藝術魅力所感染。現代舞雖然在中國仍屬極小眾的藝術領域,但前景看好。

新劇場平台  扎根基礎

中國的戲劇原創力一直被論者質疑,除了思想管控之外,被話劇傳統制約更是一大束縛。好的劇本從哪裡來?國家藝術基金、北京市文化基金與各個相關藝文單位大都以命題作文、徵集比賽的方式擇優給獎金,鼓勵創作,這種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而了事的買賣,對創作環境並沒有太大的助益。同樣也是民間的力量發揮了作用,二○一二年,並非戲劇科班出身的編、導、演何雨繁創建了「新劇場平台.新劇場創作計畫」這個公益平台,主要做兩件事:一是每年徵集至少六部劇本,以一年到兩年的時間,以導師工作坊及劇本朗讀的方式,讓作品優化、成熟;二是持續舉辦面對大眾的朗讀會,內容包含孵化的劇本及翻譯的國外經典作品,而且是以嚴肅的編劇、導演及演員共同參與寫作者的劇本圍讀和編導討論會來準備。因為沒有太多的資金,這些工作的所有參與者都是無酬的志願者。因為堅持,活動持續不斷,關注的人也愈來愈多,雖說不知道這個平台上是不是能出現偉大的作品,但起碼這種方向抓準的基礎工作有人在做了。

中國表演藝術市場的複雜與多變對我們來說可能有點不好理解,但這些民間的力量卻是我們再熟悉不過了。文化是展現大國實力的利器,可以想見中國政府對表演藝術的投入是不會少的,關鍵是在這個領域裡的人怎麼想、怎麼做。套句北京朋友的話:「這麼好的時代,怎麼能不成功呢?」就算一九年不是躍起的一年,也期待它是看到希望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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