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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台北獨奏家室內樂團」成員合影。(徐家駒 提供)
焦點專題 Focus 那一年,我們的《大兵的故事》

那些年,他們一起追的夢

「台北獨奏家室內樂團」的故事

現今都是台灣音樂圈「教父」或「教母」級人物的他們,當年也曾年輕熱情,帶著一身本領,勇於追夢——「台北獨奏家室內樂團」是他們實現室內樂夢想的團隊,他們找出從未在台灣演出的室內樂曲目,在工作之餘用夜半時間團練,在各地將一檔檔節目演得轟轟烈烈……《大兵的故事》曾是他們使出渾身解數上演的節目,二○○三年的製作,在當年創團團長徐家駒的號召下,再現成真,彷彿看見大夥兒熱血重燃、摩拳擦掌……

現今都是台灣音樂圈「教父」或「教母」級人物的他們,當年也曾年輕熱情,帶著一身本領,勇於追夢——「台北獨奏家室內樂團」是他們實現室內樂夢想的團隊,他們找出從未在台灣演出的室內樂曲目,在工作之餘用夜半時間團練,在各地將一檔檔節目演得轟轟烈烈……《大兵的故事》曾是他們使出渾身解數上演的節目,二○○三年的製作,在當年創團團長徐家駒的號召下,再現成真,彷彿看見大夥兒熱血重燃、摩拳擦掌……

民國七十八年,大家都還年輕,擁有的是一身的本領,以及作夢的本錢。雖然大家學的樂器都不一樣,但是音樂人聚在一起,不管是演出或是談天說地,對未來總有美麗的憧憬。徐家駒清楚記得,那年他剛辭掉臺北市立交響樂團副團長的職務,回歸自由身的他,開始想要做點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正巧有天在忠孝東路附近參加了一個活動,結束後幾位演奏家好友一起相約到當時的來來飯店喝咖啡。「我們坐在靠馬路上的位置,在場的有朱宗慶、陳威稜、饒大鷗等人。聊著聊著,就提出想要組個樂團的想法。不過,要組就要組新的,不要傳統的絃樂四重奏或常見的木管五重奏,而是要跨越這些型態,以不同的音響效果表現。」於是,「台北獨奏家室內樂團」就這樣在大夥兒的期待下成立了。

檢閱這樂團成員的名單,我們可以說,其中的每位成員,都是各自樂器領域中的佼佼者。除了領軍的低音管演奏家徐家駒及上述的擊樂家朱宗慶、單簧管演奏家陳威稜、低音大提琴演奏家饒大鷗之外,小提琴家蘇顯達、鋼琴家葉綠娜、法國號演奏家莊思遠等人,都是當今台灣音樂圈裡,堪稱「教父」或「教母」級的人物。

集合頂尖獨奏家  轟轟烈烈演出

雖然想要與眾不同,但身為演奏家,他們仍舊尊崇創作者對於樂器的安排,按部就班地練習、演出,並不擅作更動。只不過,該如何找適合這麼多人演出的樂曲,也不是容易的事。但為了樂團,團長徐家駒下功夫展開搜尋,研究之下才發現原來還不少,尤其浪漫派作曲家的作品裡包含七、八、九重奏的樂曲更多。從貝多芬的七重奏、舒伯特的八重奏,到孟德爾頌的八重奏、布魯赫的七重奏……不但大多都是台灣首演,也讓他們的成員在每次演出幾乎都可以全數上場。除此之外,他們還委託台灣作曲家金希文、錢南章創作樂曲首演。在台北演出之餘,也規劃中南部巡演,幾位知己好友自己兼行政、印海報、扛樂器,在那個室內樂團隊還不太多的年代,他們在各地將一檔檔的節目演得轟轟烈烈。

只不過,風光的背後通常也有不為人道的辛苦。問徐家駒是否有印象深刻的回憶可以分享?他竟然苦笑著說:「練習的時候,我就覺得幹嘛要拿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實在太難做了!」的確,發掘優美的樂曲,召集大家練習,共同將譜紙上的音符化為真實的樂音,並且在舞台上達成目標,這些過程很快樂、也很有成就感。然而還沒開始練習前,第一個遇到的就是場地的問題了。沒有根據地,哪兒來的團練?幸虧朱宗慶慷慨,常出借打擊樂團場地讓他們使用,使眾人得以安心練習。只是,借好了地點,問題又來了。由於每個人在樂團之外,都有自己打拼的一片天,要在那麼多本忙碌的行事曆中擠出時間齊聚一堂,又是另一個挑戰。但這個困難最後也被「巧妙」地解決了。徐家駒笑說:「因為大家都很忙,只好勉強地排時間,所以常常都是利用三更半夜在練。」

重聚首  攜手追夢

《大兵的故事》當然是他們使出渾身解數上演的節目。徐家駒說:「那時就是為了要做第一,就找了這個作品,覺得這個做得起來,又可以讓這作品在台灣首演。」於是他們跳脫以往單純演出室內樂的形式,以《大兵的故事》邁向精緻歌劇的層次。一九九四年,他們與劇場導演羅北安及作曲家陳揚合作,找來呂紹嘉指揮搬演《史特拉汶斯基的另一章——大兵的故事》。劇中發揮了現代劇場的想像力,將作品加上演員、穿插故事與音效等,以實驗性的方式演出。雖然回響熱烈,但徐家駒總認為不夠「原汁原味」,因此二○○三年,在兩廳院「獨奏家系列」中,他們邀請了黎煥雄導演與張佳韻指揮,以更貼近作曲家的《大兵的故事》作為壓軸節目演出。不但將歌詞翻成中文,也讓兩位分別擔任魔鬼與士兵的舞者及一位敘事者上場。

「我一生中,室內樂玩的不少了!」徐家駒感嘆,卻也帶著些許的驕傲。但為什麼如此鍾愛室內樂?他說:「室內樂是學古典樂的人最該接觸的表演型態之一。因為人數不多,有獨立發揮的空間,感情更緊密,也就更容易培養默契。」樂見的是這些年來,這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事業逐漸攀向高峰,但反過來看,愈忙碌也正是樂團愈難以演出的根本原因。「甚至,有的已經不拉琴,有的也已經不在了……」可喜的是,第三次《大兵的故事》又即將在兩廳院上演,徐家駒雀躍地說:「我打電話一個一個問,他們不管再忙,都是一句話OK!」在他的號召下,彷彿看見大夥兒熱血重燃、摩拳擦掌。那炙熱的臉龐,如同數十年前在咖啡廳裡立下志願一樣,有著無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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