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進入公元二〇〇〇年,在敎改上九年一貫制課程改革將「藝術與人文」列入七大學習領域正要試辦的今年,我們必須面對「守門人」的重要性的問題。藝術界的人在從事藝術敎育時,必須有「學習者中心」的概念,讓學習者從互動中主動建構藝術對他們的意義,你是他們最好的守門人,而這些受敎者以後也是你作品最好的守門人。
肢體語言雖然在戲劇中有其作用,但是局限性也太大了,不可能單獨依賴肢體的動作完成一齣具有深度的作品。否則有舞蹈、啞劇足矣,何苦還要戲劇?
在品特的世界裡,講話是一種「催眠術」。這不是那種會讓人睡著的催眠術,而是會讓聽者接受了話語的邏輯與氛圍,而一時放鬆了自我的防衛。因此,語氣比語意還要重要。
《底片》是一齣既有可觀性,又具一些前衛性,而且不再告訴觀衆什麼才是人生正確的道路。令人覺得,正像台灣所走過的小劇場運動,年輕的一代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不管這聲音是否是幼稚的,頹廢的,或不具任何意義的,可貴的是不再重複官方的統一腔調。
在一個預算中有觀賞演出經費、在生活風格中有藝術活動的社會,觀衆真心誠意地尊重藝術工作者,同樣地,藝術工作者的心中永遠在乎觀衆。台灣的藝術教育沒有培養足夠的有品味有紀律的觀衆,藝術工作者可以透過正式的教育體制與終身學習的非正式管道,讓我們的社會能「藝術生活化,生活藝術化」。
表演藝術界的朋友在回想成長的歷程中,是否覺得自己優勢的智慧缺乏有利環境,但終於還是突破重重困境而有限制地發揮。不管你的回憶是什麼,我們可以很慶幸地說,終於有個心理學家尋根究柢,肯定了音樂、肢體動覺等等的獨特智慧,而且可以應用自己擅長的智慧在某一相關的領域中表現創意。
面對地理性的社區意識的缺席,文建會如果還以地理的觀念來思考、營造社區意識,失敗是必然的:以空中架樓的思考模式來解決空中架樓的現象,無異自我解構。
這種因符號系統不同導致各說各話的現象──不管是劇評與大劇場之間,或劇評與小劇場之間──如果要為它定位的話,或許可以說現代主義的語言和後現代主義的語言相互排斥的現象。
得獎當然不是全部、也不是唯一,可是,得獎之後別人對你的期許更高了,你又要「維護」這樣的榮譽,隨時保持「衛冕」的高警戒心態,又要推陳出新、永遠走在前面讓人追,這種鬆懈不得的心情是很累人的,所以,"What's next?"就成為新的挑戰。
公共電視在台灣的發展只有一年多,眞正能做什麼?才能將來自西方這個「公共領域」的觀念徹底「台灣化」、並且爲觀衆所接受,還在實驗和嘗試階段。這次的九二一災變,給了商業媒體許多即時展現機動能力的時機,同樣也給了公共電視進一步思索本身功能和定位的機會。
回顧過去多少年來的音樂敎育,無論是「普及性」的也好,「專業性」的也好,能找到的似乎只祗有「智」與「術」而已。音樂藝術中最重要的「情」似乎早已音杳全無,不知芳蹤何在了。
電影看什麼?如何看電影?兩廳院文化沙龍講座進入了電影系列,影評人聞天祥以土耳其導演努瑞.貝其.錫蘭(Nuri Bilge Ceylan)榮獲去年坎城影展最佳導演獎的作品《三隻猴子》Three Monkeys為引,講述導演以何種手法與風格來呈現其敘事和觀點。片名出自日本著名的「三不猿」,指三隻分別捂住眼睛、耳朵和嘴巴的猴子,意喻不看、不聽與不說。
一個劇團上演某一位劇作家的作品,就像出版家出版某一個作家的作品一樣,固然有看重這位作家的成分在內,卻也不能因此就剝奪了作者應享的權利。
由於用少數民族爲題材,他們先天上已有許多引人入勝的地方,而在顧及大衆口味之際,又能不過火地包裝
藝術終究是爲各特定時空的人們的需要而產生的。南音也因循著這一原則。從上音敎授們的肯定和學生們的熱烈可以看出有識者的「識貨」,古老的南音仍深具潛力。
世間深思明辨的人畢竟是少數,大多數的觀衆進場是爲了打發一段不知如何打發的時光,並不苛求高深的哲理和偉大的藝術。
禮、樂是文化的核心,在婚禮上,禮不成禮,樂不成樂,嘈雜成一團,是今天中國人不負責任的生命觀的表現。
樂藝之途艱辛,從事者莫不全力以赴,不可能個個像高威或曼紐因的多樣性,能在態度上尊重民間音樂和世界樂種也就差強人意了。
目前大陸上流行的喜劇小品中仍以話劇最爲風行,編導只要抓住時事的某些趣味性或諷刺性,納入相聲的四段結構中,就可以把觀衆逗笑了。
文化與工商業一樣,在交流時強勢的一面很容易淹沒弱勢的一面。對於兩岸交流,一旦門戶大開,台灣本島的文化界就有可能被窒息了。
相對於法語戲劇之於亞維儂藝術節,英語之於愛丁堡藝術節,華人散布世界各地,全世界有四分之一的人口應該都懂華文,而我們是否也可考慮一個世界的華文戲劇節?
有些藝術家説政府不重視文化,即政府没有特別照顧或尊重他們。他們説社會没有文化水準,即大衆不能欣賞他們的藝術。這是最狹窄的文化觀。
我們今天的社會應有盡有,但是却没有一個專供演出舞台劇的劇埸。像台北這樣的一個大都市,擁有如許多的高等學府,竟不能支持一間小小的劇場,也竟不能和美國今天的一個小鎭相比。我還能説什麼呢?
鋼琴正如源自中亞的曲項琵琶,東來之後備受歡迎,逐漸華化而成爲中國的新樂器。所以,這一次鋼琴和國樂團的「對話」有相當的歷史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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