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良心講,我的情緒記憶,多半來自本身經驗以外的─大家細細想想,誰又何嘗不是呢?人的一生能遇到幾次完全不同的事件?聽來的,看來的,還是居多,祇是端視演員個人的體會和用心與否,這是一個演員的基本功。
把人性的五毒轉為五種正面的能量,本就是賴聲川從佛法裡體會到的一種創作企圖。 他的《如夢之夢》,與其說是他個人廿年的劇場經驗總結,我倒真覺得是一篇劇場「思維」與「執行」一致的高級「論文」。
劇院是由各種專業人士所共同維持的專業場地,「兩廳院達人」一欄將陸續邀請兩廳院裡各種台灣罕見的劇場專家和大家說劇院的故事。 這一季邀請的對象是兩廳院演出技術部經理林家文,Jessie,這位個頭小,走路快,說話也快的後台管家,是華人地區少數橫跨商業及藝術專業的舞台監督,也因為她豐富的專業舞台經驗,分別在一九九七及一九九九年參與了香港回歸及澳門回歸的交接大典,成為兩個舉世矚目的典禮上,幕後「發號施令」控制典禮流程的唯一一位台灣人。
偉大作曲家群像裡,神祕、瘋狂、背德的天才幾乎是主流命格,只有德弗札克與海頓最健康,最有逆來順受的個性。倘若德弗札克曉得自己的小品,被當作幼稚園遊藝會雨傘舞、俚俗布袋戲、乃至火車過站「當心水肥」的戲謔配樂,恐怕不會在意,甚至會心一笑。
誰不想惜春,可是又不能因為惜春,而錯過了夏、秋、冬。人生的生活和享受,享受和貪戀,貪戀和修練,它們經常是一個學校裡的同班同學,難棄難離,在這種夢幻班上課,又不太用功的我,等著罪受吧!虧得這個班裡還有「愛」─愛我的人,我愛的人,他們變成了唯一的真實。
我們常笑說,節目部是「藝術家」,能與藝術大師對談創作的形式與內容;節目部是「採購」,要有高度鑑別力及敏銳度,從國內外眾多藝術「菜單」裡,挑出叫好又叫座的節目;節目部也是「業務行政」,談價、簽約、核銷、請款、協調一手包。他們是接機、叫車、扛行李、訂房的「藝術家保姆」,同時也是「張老師」,每當導演創作遇到瓶頸、劇本難產,搖身一變當起心理諮商!
認識黃誌群的人,甚至連他自己,也早已認定這輩子與電腦無緣,卻在發燒友熱情的提議下,為了配樂,在一年多前買下生平地一台電腦,搭配上作曲軟體,從完全不知如何開機,到如今已經可以用不同音色多軌混音來作曲,甚至轉檔,燒錄成CD片。
當我們的肢體在一種時間性的安排下劃過空間,或在空間中暫時駐足,旋即又動,然後以時間的累積成為一串印象,我們稱它為動作。動作用來過日子,也用來跳舞。過日子講求的是功能,跳舞講求的是表現,用的是同一付軀體,要求卻是天壤之別。
正當我在享受悠閒的暑假尾聲,我忽然有個念頭,我是不是應該學學柴可夫斯基,把今年剩下幾個月的專欄文章一口氣拼完?如果能把待完成事項的清單上所有項目做完並打勾,那一定會很有成就感!可是,那可能會讓我失去寫專欄時最有意義的那份感覺,那種每個月尋找題材的過程、那種仔細觀察周遭事物的樂趣、以及那種靈感突然來敲門的興奮
在馬勒第五交響曲裡的樂章結尾常常有絃樂聲部的撥絃(pizzicato),很像是緊跟著馬勒的那隻烏鴉抓到一個機會,將馬勒的心用它的爪子狠狠摳了一下, 而緊接下來的樂章竟然是華爾滋,因為馬勒決定,不與那隻烏鴉妥協。
他們演奏的都是魁北克的民謠,在場的每個人都對這些曲子耳熟能詳,除了我以外。他們輕鬆地對我說:「隨興地跟上吧!」這些曲子的和弦還算容易找,但是,節奏可就不輕鬆。我實在搞不定到底在哪要少一拍,還是多半句,每當曲子回到副歌時,我總是會搶拍而出糗。最後終於有人忍不住,半開玩笑地說:「你確定你讀的是『音樂』博士嗎?」
羅曼.羅蘭說過:不要問天才能夠為這個世界做什麼,只要他們願意付出,就是人類的福氣啊!他也這樣描述莫札特音樂中總是傳達著一個特別的訊息:我是愛你們的,請你們也愛我。
卡迪耶‧布列松大師回憶他到印度去為甘地拍照時的情景,那是在一九四八年, 他與甘地相談甚歡,會面結束,離去不到十五分鐘,他聽到槍聲,趕緊拿著相機衝回甘地遇刺的地方,按下了一個讓全世界都難忘的快門。真的很難想像他按下快門的那一剎那,還好他可以含著眼淚按下快門,但是他內心的悲痛,卻要以冷靜的判斷去決定按下快門的那一個時刻。
音樂比賽,與其說是賽馬,其實更像是一座橋。像是在倫敦的科芬園巷子裡的皇家芭蕾舞學院與歌劇院的那段小心翼翼搭的天橋,它讓努力不懈的藝術家有一個管道通到他夢中的舞台上,盡情地表演。而要搭上這座橋之前,當然需要有心人來培育這群明日之星,才能讓這座橋穿流不息。
與其把語言看成將世界割裂開來製造對立,這麼理所當然的批判,不如將語言的割裂看作是為了創造出對話可能性的情話空間,還比較可愛,也更有積極建設的可能性。這是「聖」的提醒,也是劇場這可愛又神聖的空間吸引我的地方。
打著批判、實驗、人性旗幟的製作,為何常常看起來像是粗糙的團康晚會活動?雖然還是會得到很多溫暖的鼓勵。讓人盯著旗子,會不會讓自己和觀眾忘了風景?既然是看風景,有這麼害怕迷路需要做旗子嗎?我面向的就是事物面向我的,所以會不會實際上我呈現的是:我需要這些溫暖的鼓勵和讚賞?
assemble team最講求的便是「專業」及「和諧」。一個頂尖的assemble team,要能在短時間內,各司其職發揮極致,知道該做什麼?該給什麼?要了解各自的強項弱項,精確卡位補位,擁有良好的默契和信任度,進而創造出一種超越兩人力量的新格局,是一種一加一大於二的做法及挑戰。 《戀人絮語》無疑展現了assemble team的最大魅力,是一場淋漓盡致卻非爭奇鬥艷的演出。
在我所接觸過的演奏大師中,攜備專用鋼琴巡迴世界的唯有霍洛維茲,其他則是「入境隨琴」,等於是每到一個新場地,就要習慣不一樣的品牌鋼琴,重新調整音色、適應觸鍵,用自己的手指力道及彈奏技巧,創造出理想的詮釋。有時當我坐在台下聆聽,都不禁為驚嘆著:「這是我剛剛調的琴嗎?」演奏家神乎奇技的手指,不但掩蓋了鋼琴本身音色的不足,甚至賦予更豐富巧妙的變化。
于特福斯的《三姊妹》電視版本在片頭之後穿插日本書法家良寬的墨寶:「青山前與後,白雲西又東,縱有經過客,消息應難通」,這詩放在契訶夫劇前,真是畫龍點睛的偈語,道盡原作的含蓄與無奈。
我們都似旅人般的游走在自己與別人的生命的過程中。休息抑或放出,吸收,消化,沉澱,聚聚這也是我這幾年旅行的其一心情與希望。旅行並不浪漫旅行其實是藉由離開的行徑對生命的一種反芻行為習慣在旅程中留有一些空白。好去消化、沉澱一下。 有時藉由寫明信片或塗塗寫寫來反觀自己認識自己。旅人,旅人如果你來,歡迎你。如果你走,也祝福你 摘自萬芳的旅人網站
傳統燈節的消失與其說是社會變遷的自然淘汰,倒不如說是因爲官方大力提倡的新型活動而燈火黯淡,官方在爲自己的「魄力」沾沾自喜的同時,實際上也摧殘具傳統特色的民間燈節,對元宵節令「除舊佈新」做最大的扭曲。
延續新劇傳統並非單純恢復五、六〇年代新劇的表演型式與劇本風格,作復古或懷舊式的演出,而是掌握新劇的民間性與表現力,融入現代劇場之中,使台灣新劇的演出傳統與現代劇場活動銜接,成為台灣當代劇場的一部分。
舞台上說的愈多,被敎導的愈淸楚──一點一點地,我將失去作為台下觀衆最寶貴的那一片無遠弗屆的想像空間。
英國對韓德爾及其他歐洲大陸作曲家及演奏家的百般優寵,卻祇是為英國增加了許許多多以能欣賞德、奧音樂為榮的英國聽衆。而英國的音樂創作歷史,卻因此陷入了衰弱的時期。充其量,英國祗不過是「租用」了一些外國的「明星藝術家」而已,雖然風光一時,就長遠看來,卻無助於英國音樂文化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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