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後重返東京,有如南柯夢醒。但見新的建築以原創、細緻的美聳立在六本木和青山道;每日吞吐數十萬人次的新宿地鐵地下道的地板乾淨得好像可以拿舌頭去舔。然而,給我最大震動的卻是台北、東京兩地運將的不同談話內容。 二月底,往赴中正機場的車上,運將情緒起伏地跟我談選情。 到了日本,東京的運將跟我談的是春花:新宿御所的梅花已經盛放,櫻花只開三分,而上野公園的冬牡丹已到尾聲。 我聽話地找時間去新宿御所看梅花白雪壓頂似地燦放,也到上野東照宮為大如湯碗的牡丹驚豔。是老梅,是高齡的牡丹,每株牡丹都以稻草的「屋頂」呵護。年復一年的灌溉照料造就了每年春天的繁花,正如勤奮掃地抺地板的居家紀律維護了新宿地鐵的光潔。 沒有這些生活的基本功,沒有對家園誠摯的許諾,繁花如錦的春成為鬥爭的季節也許是一個宿命吧。
龍,不愧是中華民族的一個圖騰,龍偷偷透過想像的神祕管道,鑽入食衣住行的生活起居各個細節裡:生要生龍子、死要埋龍穴、廟有盤龍柱、山有蟠龍臥、端午划龍舟、佳節舞龍慶,黑幫電影裡有龍頭老大,災難片裡還有會追著人跑的龍捲風,廚房浴室裡有關不緊的水龍頭,還有很多很多跟力量、豐收、變化有關的象徵和成語。
「監」的水面或鏡面,在現代應該就是手機的鏡面。隨時拍照,留下自我監視的證據;隨時上網,讓自己處在監視網中;隨時打卡,讓別人監視我在哪裡;一直加好友,可以讓更多人監視我。 一種正面積極被迫害妄想症的充實人生。 所以,當我監視我自己時,我的自己裡面有眾人。
當我在充滿了碎石子的砂地上跳舞,頭頂著的是被特選出沒有高照的太陽,我一邊舞動旋轉,腳底數十塊骨頭正努力地在充滿變數的地面上辛苦運作以保持平衡,上身與肩頸表情也盡力和下半身的掙扎分家,用一點僅存的浪漫,去享受這個難得的環境所帶給我的刺激與感動。就在這時,我真的、真的很懷念那一片被打理妥當、卻哪兒也帶不去的舞蹈地板。
假如總是牽著相信的手,牽到忘我,忘了相信都有假如為前提,回過頭想想,如果這世界是由假如所構成的,那真實又是什麼?寫實主義的「假如」又是什麼?希臘悲劇的呢?想到有那麼多「如果」的可能性可以在劇場中玩耍應該會相當開心吧?
當我們在混沌的哭聲中,從母體分離出生,在無知的狀況被命名後,即開始進入了家族的成員、國家的公民、語言的系統和慾望的鎖鍊。從此,「名字」像在僅有薄弱月光,漆黑的大江大海上,唯一可以攀附的七彩救生圈
不管哪一種,「報」都是一個審判的情境。完全符合現在多數媒體的「報導」,同樣是秉持著公平、公正的面貌的一場審判大會;更不用說「報仇」基本上就是懲罰有罪之惡人的正義行動。
劇場中「言」不及義的重要性正在於因為言永遠不及義/藝,所以,需要有更多的言外之物。在創作和表演中,「言」與行之間、行與義/藝那夾層之間莫名、不可測、神秘的宇宙,才是真正的意義
唐納倫(Declan Donnellan)在《演員與標靶》裡開宗明義就說:「表演並非人類的『第二天性』,而是『第一天性』是一種人類成長及生存的機制。」畫下「我」這甲骨文的老祖宗很幽默,看透了以這表演的道具為「我」的核心圖騰。
「國」成了政治人物的工具,「或」才是我們這些死老百姓的真正感受;前者努力地定義邊界、煽動對立;後者雖然常被迷惑,但也具備跨越邊界尋求「或」許有更多元自由天空的飛翔能力。
文的雙重含意:優美和掩飾,在生活中常可以相互置換,就像是服裝設計所需要的專業:優美,同時掩飾。以此類推,文字是用來表達意義的真實,同時,為了掩飾真實的意義;文明是人類進步的美好,同時,為了掩飾人類貪婪的進步。
「真」的來源是在惶恐未知的情境下,透過莫名力量算出來不太確定但也只能是唯一依賴相信就是了的「真」。這讓做劇場的人鬆了一口氣,因為「真」在劇場中是件很弔詭的事:既然劇場裡的東西都是假的,表演也是假的,要怎麼表現真實?傳達真理呢?還是古人有智慧,一開始就知道「真」是來自於未知而暫時棲身的一條裂紋,配合算命師堅定詮釋口吻的一場表演。
人到了某個年紀常會提到「勿忘初衷」,我忘性好,想不起來我做劇場的初衷是什麼,不過也會懷疑初衷是可靠的嗎?還只是一個虛擬出來安慰自己、合理化現狀,類似童年創傷的幻象?初衷會不會反而讓自己怕改變,更固執,更無法面對變動?如果真有初衷,為何初衷彷彿像初戀一樣美好?為何忘不了?
兩位崑曲大師傳承教導的過程,呈現了「古」的動人場景。口傳過程會徹底了解許多事情是無法書寫下來的,它會因為不同人的理解,不同的智慧,有不同的溝通方式和爆發不同的火花,也因這不確定性,反而有更多「古」的新可能性和莫名厚度。
民,是一根針刺入眼睛(類似《安達魯之犬》(註1)裡以刮鬍刀切開眼球的開頭),意思是把抓來的俘虜一隻眼睛戳瞎,以降低他的戰鬥值和反抗的可能性,但不影響勞動的能力,使之不得不順從主人。所以,「民」原來的意思是奴隸(註2)。
若將味覺視為劇場,舌頭視為舞台,許多問題和思考是一致的,例如文創產業。像慢食這樣的理念當然不是為了訴求菁英品味,或是宗教式的理念信仰,慢食宣言起草人義大利詩人Folco Portinari曾說:「慢食運動,應該要由人類崇高的遊戲心所支持,而遊戲是不能成為宗教信仰的。」
我得先招認,我是水瓶座,對於有時尚以及有設計感的產品,毫無招架能力。 就像我今天帶出來的這些常用的配備,一台DAT隨身錄放音機,三台數位相機,八支手機等等,都還沒用舊,就受不了新的誘惑。但是,我目前非常滿意我的手機,O2 XDA II ,結合了三頻手機、PDA、數位相機於一身,戴上藍芽耳機就可以講電話,搭配上紅外線的鍵盤,這台一九○公克的PDA,變成了簡易的筆記型電腦,可以快速記錄文字、修改文章,插上無線網卡,還可以邊上網,邊收發mail還可以MSN。插上GPS接收器,還能衛星定位,顯示出地圖。 (說著說著電話響起,是電影《海上鋼琴師》的配樂) 看起來好像只是PDA加上手機的功能,你看,剛剛打來的電話,我可以一邊透過藍芽無線通訊,一邊將來電號碼存入通訊錄,並將電話中的重要事項記錄起來,或是加到行程表,增加了時效與人脈的管理效率。 這麼好用的功能應該要早早發明,但是還是發生過一件悲慘的事情,那時新手機才剛使用一個月,出國時因電池沒電,資料還沒備份就全都不見。 有著PDA外型的手機,看起來很大支,買了一個質感很好的皮套,搭配上藍芽耳機,就完全符合水瓶座的個性。但是我的月亮在金牛,買科技產品前,會先買雜誌研究,再去光華商場或博愛路一帶貨比三家。我會利用睡前的空檔K說明書,學習新產品的新功能,務必物盡其用。
鋼琴的最大致命傷便是過度潮濕引起的「風濕病」,由於內部主要結構都可能會因潮濕而產生熱脹冷縮或發黴腐蝕現象,進而造成鋼琴走音、音色悶啞、殘響不足等後遺症,「除濕」也就成了保養鋼琴一大關鍵,不過,與其用電熱棒因忘了拔掉插頭造成鋼琴內部過乾,不如用市面上販售的乾燥劑,可以提供鋼琴溫和的溼度環境。
現在想來,這個「拍」字,就是所有的「記」,記錄的記,表現的記,熱情悲傷,冷靜沉思的「記」而已,我要是真能把自己的生活記得如此多彩,記得那麼豐富,我就可以化成一縷青煙,揚長而去了。
夏天柏林戶外音樂會,陽光底下的郎朗,讓我有種蝴蝶亂飛的荒謬喜感。沒有圍牆的柴可夫斯基,好像要打掉從前為「版本比較」疊造的美學磚瓦,不知道老柴喜不喜歡拿啤酒與香腸來配他的協奏曲。
台灣沒有「九一一」那樣的慘痛經驗,但選舉的殺伐也夠傷痕累累。經過族群撕裂的前奏,讓我們聆聽貝多芬「四海之內皆兄弟」的高蹈憧憬時,彷彿也有《靈魂輪迴》的震撼。
一齣有關性愛與墮落,有關漫畫卡通,有關死亡和戰爭的戲,飛利茲卡特的德文劇本對白充滿詩意,卡斯登穆勒傾向非戲劇的導演佈局可以說是對東方的崇仰,一種十七世紀在歐洲宮廷中受歡迎的洛可可風格,沒錯,這是chinoiserie,這是廿一世紀全球化運動中的新chinoiserie。
當父親帶比利去芭蕾學院考試,父親看到的是另一個世界:穿著芭蕾舞衣翩翩輕巧走路的少女、那全然陌生的古典音樂、節制優雅的肢體動作,當然,還有樓梯扶手上的精緻雕飾,這全然不是他們的世界,為了跨過這世界的門檻,父親與哥哥奉獻了他們的一生。
要成為一名調音師,不一定要會彈鋼琴,但是必須學習鋼琴構造、基本樂理,以及最重要的「實作訓練」。另外,調音是一種必須與客戶面對面的服務工作,除了技術要純熟、服務要實在外,應對禮儀也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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