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恩師曾興魁
8月初,中華民國現代音樂協會發布了台灣作曲家曾興魁辭世的消息,樂界聞訊也紛紛發文悼念。曾興魁生於1946年,畢生致力於音樂創作與教育,作品融合傳統鄉土以及創新觀念與技法,風格獨樹一幟。曾創立「中華民國電腦音樂協會」,為音樂創作的發展尋求更多可能性,付出莫大心力。為了紀念其貢獻,本刊特邀作曲家蕭慶瑜撰文,透過師徒之間的相處點滴,娓娓道來曾興魁提攜後輩的真性情。
8月初,中華民國現代音樂協會發布了台灣作曲家曾興魁辭世的消息,樂界聞訊也紛紛發文悼念。曾興魁生於1946年,畢生致力於音樂創作與教育,作品融合傳統鄉土以及創新觀念與技法,風格獨樹一幟。曾創立「中華民國電腦音樂協會」,為音樂創作的發展尋求更多可能性,付出莫大心力。為了紀念其貢獻,本刊特邀作曲家蕭慶瑜撰文,透過師徒之間的相處點滴,娓娓道來曾興魁提攜後輩的真性情。
7月初,編舞家威廉.佛塞(William Forsythe)於香港西九文化區的自由空間展出《無處又遍處(二)》(Nowhere and Everywhere at Same Time No.2),並與桑吉加舉辦了一場相隔15年的線上公開對話。 1949年生於紐約的威廉.佛塞被譽為當代舞蹈的全能者,與碧娜.鮑許(Pina Bausch)齊名,其創作路徑以舞蹈架構為基本原則,卻經常打破界線,援引科技、音樂、空間、結構、數學幾何等,將抽象的「編舞」視覺化。佛塞對舞蹈不拘一格的「編輯」觀點,強調對世界的觀察,編舞是世界觀的體現,在2003年作為起點,從此影響了香港城市當代舞蹈團的駐團編舞家桑吉加的創作風景。桑吉加多半從現實當下出發,融合建築、多媒體、視覺藝術等多種藝術形式的戲劇張力,備受矚目。 兩位跨世代、跨國族的編舞家是因2002年首屆勞力士創藝推薦資助計劃,結下了師徒緣分。最開始,桑吉加赴德國加入法蘭克福芭蕾舞團(Ballet Frankfurt),接受原定為期1年的指導。最終,桑吉加跟著威廉.佛塞學習了4年,前兩年在法蘭克福芭蕾舞團,後兩年則於Forsythe Company擔任舞者兼助理編舞。桑吉加提到,那4、5年作為舞者的德國學徒生涯,徹底扭轉了他對舞蹈的看法。 15年過去,兩位編舞家隔空對談,跨越了地域、時間,回顧往昔,不只是師徒,更以同為創作者的身分,談對舞蹈、對疫情時代工作方法改變的觀察與體悟。
7月7日晚間,資深評論人周凡夫(原名周卓豪)因腎衰竭病逝於香港威爾斯親王醫院,享年71歲。 周凡夫曾任國際演藝評論家協會(香港分會)副主席,40多年來從事藝文寫作孜孜不倦,出版過音樂與文化評論相關書籍十餘本。對香港藝術界,特別是音樂界貢獻卓越。評論橫跨各表演藝術領域,文章不但散落中港台澳,對於藝術政策等研究更有獨見之明。2005 年獲頒民政事務局局長嘉許獎章,以及 2011年獲港府頒榮譽勳章,以表揚他長期積極推廣古典音樂及藝術欣賞所作的非凡功勳。 周先生長年為《PAR表演藝術》雜誌撰文,為台灣讀者帶來於各地參與藝文活動的觀察、分享與見解,字字珠磯備受推崇。感念他的付出,本刊特邀指揮家暨音樂學家張己任為文紀念,回憶其熟識點滴,從一場音樂會裡,紀念他為人的熱情。
天價的貴重樂器怎麼搬?路途中要經歷多少障礙才能抵達舞台?本期〈職人的圖鑑〉揭露樂器搬運的幕後眉角,看師傅的門道如何成就樂團演出的堅強後盾。
在不同的體制中,藝術會產生相異樣貌嗎?表藝領域的移人們在台灣,語言隔閡是助力還是阻礙?本期〈佇遮門道〉透過新加坡燈光設計師Helmi Fita的幕後日常,嘗試一窺兩國劇場環境大不同。
很多人認識「林絲緞」這個名字,是從「台灣首位人體模特兒」這個標籤開始。七等生在《削廋的靈魂》(1976)中寫了她,張義雄、廖繼春、陳景容、楊英風、席德進、鄧南光、柯錫杰、郎靜山等人的作品中都有她年輕健美的身影。時移事往,卻少有林絲緞在舞蹈圈發展的歷史紀錄,她的兒子李立劭是位紀錄片導演,透過《獨舞者的樂章》完整梳理了她的舞蹈之路。 影片的開始,是這位老人在冬日野柳踽踽獨行,唸著自己寫的無題詩:「我已衰老交搏, 就像捧著自己殘掉的殼,再一口一口吃掉,期望可以捧起這褪去的肉身與靈魂老化,把自己吃掉,在舞蹈裡重生。」 軀殼已老,魂神仍強健如新。我們來到林絲緞在北投的住所,大面窗戶正對山陵,寬敞的陽台擺著兩把椅子,李立劭伸出兩指筆劃,「她平常會在那裡『呼吸』。」 這位81歲的舞蹈工作者菸照抽、舞照跳,訪談時,不時起身比劃示意、跟兒子鬥嘴,兒子說話時就起身張羅、招呼我們吃食。有那麼自由的母親是什麼感覺?李立劭聳聳肩,笑答:「就⋯⋯反而活得比較沒那麼自由。」這對母子住在同棟大樓的不同樓層,彼此照應,若即若離。李立劭說,從小帶著攝影機跟著林絲緞「出公差」,記錄她的舞蹈工作,他卻是因拍攝《獨舞者的樂章》才完整地認識了自己的母親。 這位曾以「滇緬游擊隊三部曲」拍攝泰北孤軍,入圍多項大獎的紀錄片導演,耗時兩年,採取的並非兒子的視角,而嘗試站在邊緣,梳理「林絲緞」在視覺藝術、舞蹈圈的歷史檔案,將之立體化,觀看一名在戒嚴時期追求主體性的台灣女人,如何從一名被觀看者,成為創作者、教學者,重新定位自己與社會的關係。
2020年第31屆金曲獎「特別貢獻獎」頒給黃瑞豐,8位鼓手同台演出「登峰造『擊』」,向這位縱橫音樂界50餘載的前輩致敬。誠如獎項引言人、歌手姜育恆所言:「黃瑞豐是鼓手界的天才、音樂界的長青樹、唱片界的神級人物。」 黃瑞豐錄音過的曲子超過10萬首,《一樣的月光》、《愛拼才會贏》、《酒後的心聲》、《明天會更好》等金曲,都有他的鼓聲相伴,我們可以誇張說:黃瑞豐的鼓聲,幾乎每一個台灣人都聽過。 黃瑞豐,這位沒有喝過洋墨水的樂師,憑著眼觀、耳聽的能力,和對音樂堅定不移的愛,譜出半世紀的音樂人生。他在致謝詞中提到,8歲那年,父親給他一把吉他,並和母親誇讚「這孩子淡薄有天分」。黃瑞豐感念音樂的天分得自於讓他去學吉他的父母。是的,「台灣鼓王」黃瑞豐的少年往事,不是從一雙鼓棒開始,而是一把吉他。
雖然念戲劇系但沒修過一堂導演課,周翊誠還是因緣際會地走上了劇場編導的道路,但也走出一條與在地連結、貼合社會歷史脈絡、玩轉非典型劇場形式的殊異之路。一如許多創作者的焦慮,「為什麼要做舞台劇?」、「為什麼觀眾要在串流興起的現在踏進劇場?」同樣困擾著周翊誠,但憑藉在環境劇場中的歷練,他嘗試以關注「觀眾體驗」來面對這份心急,也相信加入更多新元素,才能支撐劇場繼續留下來。
一部作品如何成形?背後隱藏多少職人的戲法?〈職人的圖鑑〉每期揭開一名劇場幕後工作者的面紗,零距離打通觀賞表演藝術的任督二脈!
他從哪裡來?又往哪裡去?為何此時此刻選擇「佇遮」?〈佇遮門道〉每期介紹一位劇場幕後移人,從移人們的生活、工作門道,重新審視台灣表演藝術日常──
台灣國際藝術節(TIFA)年度大作《千年舞臺,我卻沒怎麼活過》,由王景生導演,魏海敏、張照堂、陳界仁3位國家文藝獎得主「同台」,透過張照堂1960年代「無頭」造像系列和紀實攝影,以及陳界仁在金門擎天廳、左營前海光劇校校址拍攝的影像設計,從回顧「京劇演員魏海敏」進而映現出「台灣人魏海敏」的時代輪轉,呈現如詩般的紀錄劇場形式。魏海敏在劇中重現6個經典角色的片段,此外,這位當代名伶首次在舞台上演出「魏海敏」的個人故事:戲是人生,人生如戲。 《千年舞臺》在國家戲劇院首演後,應「台積心築藝術季」邀請,於新竹縣政府文化局演藝廳演出。在新竹演出前,我們與魏海敏老師,以及資深戲迷、台積電文教基金會執行長許峻郎,就台上演戲、台下觀戲分享彼此的真實感受。
京、崑兩門抱的國光劇團一等小生,是我們現在認識的温宇航,若要說起他的故事,往往會從1999年,美國林肯中心的「陳士爭《牡丹亭》事件」(註1)沸沸揚揚開始說起。數十年後,年屆五十、已定居台灣的他,如何回看自己這條崑劇演員之路?養出北方崑曲劇院一代人的「北崑學員班」,又是什麼模樣?又是什麼樣的際遇,讓他最後萌生離開北京的念頭?那些關於他過往的疑惑,都在温宇航的婉婉道來中,得到了解答
鄭志忠形容周書毅對世界、對人的好奇「很瘋狂」。瘋狂源於對理解陌生的渴望,快樂與痛苦本是未知所孕育的同卵雙生,如同德國文學家赫賽(Hermann Hesse)所說,鳥要掙脫出殼,蛋就是世界。要掙脫出殼,就得打破原有的世界,痛苦是必然過程。人也得破殼,我們的「殼」是慣習,而使用不同的重力、角度觀看世界需要練習,如此才能看見未曾看過的風景。 鄭志忠期待:「我們希望觀眾看了作品,走出劇場後接著去想:如何去面對差異個體,找到跟對方說話的方式,共同生活的方式,讓『瘋狂』出現在劇場之外。」
「半年好長啊!」鄭志忠脫口而出,那嘆息分不清是快樂還是痛苦。 為了《阿忠與我》,周書毅、鄭志忠與整個製作團隊密集工作了大半年,他們以一週4天,每天6小時的頻率,高強度、高密度地進出排練場。一個是10歲開始學舞,一路舞蹈學院體系出身的編舞家/舞者;一個是4歲罹患小兒麻痹,19歲投身劇場的編導演創作者兩個身處兩個相異星球的身體,需要更多時間來熟稔對方的星體運作軌道。 排練之前,他們暖身。周書毅說,暖身是一切的開始,是交流與理解差異的關鍵。 採訪那天,場上暖身的還有舞台燈光設計李智偉、排練助理梁俊文,他們跟著周書毅、鄭志忠凹折、支撐彼此的身體,那是不同星系的交會。在這個共同創作的排練場上,有大量的對話,有各種「呼吸的可能性」。他們在劇場裡,試著叩問、了解彼此,打破約定俗成的二元分類系統,帶著嶄新的認識蔓延到劇場外的日常。
對演員來說,每場表演都是一次機會,是鄭尹真摸索自己定位的方式,也是她探問自我的路徑。而她作為一個演員的使命感,乃是一種無我的狀態,她願意成為一個通道,讓萬物顯現,「把春天的風顯現出來,或者是記憶中母親的聲音,也可能是被人遺忘許久的一首詩。」
社會是由個體組成的,我們卻也可藉由個體來穿透文化體系與政治意識。作為個體的王景生,以個人隔離經驗重新理解全球化時代跨文化工作的控制與抗拒;同樣作為個體的魏海敏,成了一面鏡子,折射出屬於台灣或尚存或消逝的種種故事。「而我身為導演的工作」,王景生說,「不是強加自己意念,而要打開自己,聆聽合作夥伴們的聲音,提供土壤,讓這一切成為可能。」
門一打開,林昭亮帶著大包小包跨進屋內,雙手、腋下無法騰出空間,鞋子就脫在門外。眼前的小提琴家明天即將搭機返美,今日準備行囊,難以聯想前幾天他才站在台上接受掌聲。背後的太太何瑞燕一面探頭招呼,一面指揮物品擺放,順手就拎起了那雙鞋,收拾得不露痕跡。 小小的動作顯示了兩人的日常,一個是指引方向的燦爛明星,另一個則是耳聰目明的救援投手。說是大師與樂迷的相遇,實則是小提琴家與醫生的故事,明明是不同的世界,卻在依著節奏連接起來。前一拍起,後一拍落,說是獨立卻又合拍。共織的音樂夢想,又豈止是開門七件事。
孩子對音樂的喜愛是自然不拘的,愛唱歌就大聲唱、有琴彈就搶著彈,只是隨著年紀漸長,那股傻勁兒也就逐漸冷卻。然而林生祥,卻從不曾忘卻熱情,將母親的農家日常入樂、從演唱會領會和弦對位、陪孩子看卡通得到靈感,最後更體悟「音樂的本質是數學」這個西洋音樂學者百年來討論的議題。 他的過程,令人聯想到You are what you eat這句諺語,一個人的選擇與學習終將成為他的一切。一路走來,抱著初心吸收最質樸的養分的林生祥,也將在TIFA台灣國際藝術節「我庄三部曲」演唱會,與樂迷分享他的變與不變
我們來到「Buliblosan」,台東縣金峰鄉嘉蘭村。排灣族語中,bu 是多,libosan 為霧,山城多樹,多雲霧,如多數都市原住民都曾在求學階段離開家,布拉瑞揚、阿爆兩人在往全世界四處跑之前,這裡是他們的家。 這對相差9歲、不同世代的表兄妹在不同時間點離家,錯過了彼此的青春期,童年記憶中各自面貌模糊,都得透過家中長輩口語拼湊遠方親人樣貌。沒想到,繞了一個大彎,長大成人後,各自走向創作之路,作為編舞家與音樂創作歌手回望血脈與家,也讓兩人開始有了交集,更能誠實交流彼此對作品的想法,在創作的路上,一起陪伴、成長。 兩人在2020 年末滿檔行程中,偷了個小空,相約回家,描摹童年的形狀,日常瑣事,相遇的人,在意的事,正在進行的計畫讓生活中的拋接與滾動,化為各種創作可能的蔓延。
鋼琴家葉綠娜臉書上轉貼著鋼琴家夫婿魏樂富寫的十四行詩,接續幾篇則分享了路上偶遇的橄欖樹、山中的僧侶以及夜晚盛開的白色曇花。如此活躍的鋼琴家,卻鮮少分享自身演出,發文多在呈現日常生活裡打動她的那些人、事、物,別人不一定理解,但其趣味與珍貴絕不會因此被動搖。發文儘管看似隨機、偶然排列出她的人生,只要仔細檢視,便會發現它們都聯繫著葉綠娜的年少,影子般映照出數十年如一日的性格。
五歲以前,黃韻玲是家中唯一的小孩,即使父母親上班不在家的時候,有祖父、祖母相伴,但多半她都是獨自一人,那時,她就懂得和自己相處。
「我很怕人群!」只要沒有工作,余佩真基本上都是獨處的時候,甚至長期以來,她盡可能地不參加座談會、慶功宴。
戴起耳機,選播喜歡的音樂,進入一個屬於自己的時空這大概是許多人在獨處的時候,最常做的事。但對陳建騏來說,音樂是他的工作,更是全部的生活,基本上,他沒有一時半刻離開音樂。打從還在念大學時,陳建騏就和音樂分不開了,他承認,其實以前從未想過會做音樂,但或許有點幸運,各種案子一個接著一個來,就這麼一步步地把他推向音樂這條路。如今,陳建騏的員工有廿多人,每天龐大的工作量也讓他始終心無旁鶩。 陳建騏說他有極為感性、也有極為理性的那面。說起音樂,他好似有種轉譯自如的程式碼,文學上的悲歡離合,生活上的喜怒哀樂,都可以轉化為音樂;但另方面,每個作品也等同他的收入,甚至簽下的每個歌手,他都得估量大概有多少產值。會計系畢業的陳建騏,很清楚自己是以音樂營生,似乎已很難從音樂中單純地享受。「以前會在睡前聽音樂,現在已經沒辦法了」陳建騏說來淡然,一旦樂音響起,他就會被莫名開啟工作模式,聽著旋律、和聲、編曲等,若要像個普通人那樣「聽」音樂,恐怕只有在運動的時候。陳建騏喜歡在夜裡十一點過後,趁此時人車稀少,空氣好,繞著大安森林公園,或是中正紀念堂跑步,耳機傳來的,是平時幾乎不怎麼聽的流行舞曲,就連Lady Gaga都會在播放清單中。說來似乎是可以純然放空的行程,但陳建騏依然不放過任何靈光乍現的時刻,從舞曲中依然可以找到驚喜,激發創作。
年過五十的鴻鴻,依舊是自傳式散文集《阿瓜日記八○年代文青記事》裡,以各種藝術手段實踐「為藝術而人生」信仰的文青「阿瓜」,只是,生活的選項有了不同順位。「50+」的人生,走入婚姻,兒子誕生,以及「新歡」爵士樂、薩克斯風,日子有了不一樣的滋味。年輕時專注於藝術,對社會變動無感,但鴻鴻現在常現身社會運動、文化運動現場力挺,創作、策展所關注的也是人權與自由議題,「年輕時的我,從未依循外在的標準而活;五十歲以後的我,更是只做我真正想做的事。」鴻鴻說。
從小被視為神童的鋼琴家周善祥,當年引領他踏入古典樂世界的正是音樂神童莫札特,莫札特的創作風格融匯多元,周善祥也在創作中仿效偶像,他說:「生活在現在這個世界,最棒的一件事就是不曾有一個時代像今天這樣自由,人類可以同時聽到橫跨千里、橫跨千年的音樂,這個時代特質是我想放進來的。」對古典樂的熱愛,讓他更積極於與世人分享古典樂的美好,周善祥讓世界的一切納入己身,像莫札特那樣輸出開展,所有人便都在他的影響下,被凝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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