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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返身南岛—国际行为艺术节」集结多国行为艺术家,以个人展演方式对所关注议题进行观察批判,建构亚洲当代思潮与艺术语境。(许斌 摄)
特别企画 Feature 2017表演艺术回顾/现象观察.趋势探索 现象3:跨国交流「脱欧入亚」,文化也要「新南向」?

重新认识亚洲邻居 深度交流带动自身反思

从几年前的欧债危机,中国及亚洲国家的经济相对稳定成长,促使了欧洲许多国家将焦点转向亚洲,而这股浪潮似乎也影响了全球表演艺术界的目光,许多亚洲的艺术家在国际上展露头角。随著台湾政府提出「新南向」政策,在文化面也投入资源鼓励交流。去年除了有不少东南亚艺术家访台展演,台北艺术节由熟悉亚洲艺术现况的新加坡籍邓富权接任策展,民间更早有不少交流合作。或许可期待的是这样的交流带来在台湾艺术家身上所产生的碰撞、冲击后的深化,对自我主体的寻找、对亚洲与自身历史的反思。

从几年前的欧债危机,中国及亚洲国家的经济相对稳定成长,促使了欧洲许多国家将焦点转向亚洲,而这股浪潮似乎也影响了全球表演艺术界的目光,许多亚洲的艺术家在国际上展露头角。随著台湾政府提出「新南向」政策,在文化面也投入资源鼓励交流。去年除了有不少东南亚艺术家访台展演,台北艺术节由熟悉亚洲艺术现况的新加坡籍邓富权接任策展,民间更早有不少交流合作。或许可期待的是这样的交流带来在台湾艺术家身上所产生的碰撞、冲击后的深化,对自我主体的寻找、对亚洲与自身历史的反思。

现任政府以「经贸战略会谈」为背景,作为施政主轴之一的「新南向政策推动计划」,以「长期深耕、多元开展、双向互惠」为核心,从经贸合作、人才交流、资源共享与区域链结四面向,企盼与东协、南亚及纽澳建立「经济共同体意识」。

脱欧入亚?  经济导向的新南向文化政策

文化部则提出了「以人文本,双向交流」的文化南向政策。实际影响表演艺术的是鼓励艺文团体邀请东南亚人士来台驻村的「翡翠计划」、增为一年六期的「国际文化交流(出国)补助」,以及首次开放跨四年度,以酝酿国际网络、平台为目标的「表演艺术国际发展专案」。文化部「新南向政策」面对东南亚复杂的政经局面,期望透过奖助机制,鼓励民间团体的自主交流,来弥补官方交流不易的困境。

然而,南向文化策略的背后,文化与艺文是作为经济发展的辅助角色。文化策略转向背后的意图是跨国经济合作,意谓著国家以少量资源,却企图仰赖民间团体自主发展国际交流。无论是将表演艺术放置到商业机制中估价的文创政策,或是以东南亚市场、观光或经济合作为成果的新南向文化政策,都并未以艺术或文化做为主体来思考。

无论「新南向」的动机究竟是贸易、劳力、观光或就学等经济因素,还是自由主义下的艺术市场的自然转向。对东南亚艺术缺席的台湾,不管是出于民间主动或国家推力,策展人、制作人与艺术家开始抓住这些资源,接触这片南方广大的空间,有很多互动正铺天盖地的想要南向。这些共制与交流想要交换或获取的是什么?又能对台湾表演艺术产生什么样的刺激或翻转?

亚太再起?  国际艺术节与艺术平台的发展

来自新加坡的新任台北艺术节艺术总监邓富权,有丰富的国际经历,是活跃于欧亚,曾获威尼斯双年展special mention奖项的国际策展人。他强调台北艺术节将以跨域、跨文化为策展核心,强调艺术家直接交流取代作品交流的共制模式,借此对外来者产生对深入了解,把台湾的面貌带出去。尽管在二○一八年台北艺术节的节目,还不一定能见识这位艺术总监的能耐,他也先在民间筹办「大稻埕国际艺术节」中,以「TTTIFA驻埕艺术家计划」积极引入菲律宾、新加坡艺术家。因此,忍不住跟著盼望是否可能透过一位国际经验丰富的新艺术总监,就能带起台湾与整个东南亚的艺术连结与城市合作,补足台湾在东南亚艺术连结蓬勃发展上近年的缺席。

台北表演艺术中心策划的全新的亚洲网络平台「亚当计划」(亚洲当代表演网络集会),主张「让亚洲重新发现亚洲(Asia Discovers Asia)」,强调「以艺术家跨国合作与交流为核心」,有意识地聚焦东南亚,邀请亚洲视觉艺术、戏剧、舞蹈等表演艺术跟视觉艺术的年轻创作者,以大型论坛「艺术家实验室 Artist Lab」、联合演出「展演平台 Flavors」进行交流。

在新闻稿中提到东南亚有许多耕耘传统、且具当代实验性的艺术创作者值得被介绍给台湾与亚洲各国「是时候认识我们的邻居,『亚当计划』是北艺中心邀请台湾表演艺术界走向亚洲连结关键的一步。」总监王孟超表示:「东南亚艺术家很多都有著深厚的传统根基,台湾则是已有丰富当代化经验,期待双方可以在过程中寻求互补之路。」其中受邀参与的台湾的表演艺术创作者、评论者:林人中、黄鼎云、林宜瑾、李铭宸、刘纯良,都纷纷于访谈或脸书中透露在过程中直接受到的文化冲击。

国际交流从showcase的节目邀演或买卖的概念,从作品交流逐渐深入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的交流,从作品交流走向艺术家的交流,这些交流带来的除了弥补了台湾对邻近东南亚艺术领域的无知,带来了直接交流的文化冲击,也带来了关于创作者自我主体性的思考。同样作为西方概念下的「东方」,面对整个亚洲语言、种族、地理的破碎、多样性。同样作为非以国际共通的英语为母语的民族,是否可能产生更为对等与直接、真正以人为本的深度双向交流?

从作品或体系的交流,转向艺术家「人」的交流,值得留意的是,邀请的艺术家遍及东南亚、日本,甚至到澳洲,但中国与韩国的缺席确也甚是可惜。

亚洲连线  借此寻找认同、深刻反思

表演艺术的亚洲交流,早从二○○○年以前就开始,无论是一九九九年钟乔引进日本帐篷剧或菲律宾发展起来的民众戏剧。身体气象馆也从○五年就开始积极做亚洲连线,邀请日本、韩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的艺术家来演出,投射出不一样的亚洲。今年,导演钟乔进行了「湄公河里山:踏察布鲁族村庄」计划,进行以踏查田调为基础的祭仪剧场文化行动;编舞家陈武康则与泰国编舞家克朗淳(Pichet Klunchun)展开台泰合作「《打开罗摩衍那的身体史诗》三年计划」;台湾的穷剧场也与韩国的Theatre Playground SHIIM合作,呈现了由王墨林编导、未在台湾公开演出的台韩共制《脱北者》。

还有甫于上月中旬举办的「第二届返身南岛—国际行为艺术节」,集结台湾艺术家及东南亚、波兰、中国等地行为艺术家,进行交流,以进驻部落的工作坊的型态,用现场行为的身体为实践,以部落的「南岛」为主体,折射亚洲当代的艺术思潮与批判。

「新南向」下的亚洲交流,或许可以期待的并不是亚洲文化的多元性或台湾表演艺术能量在亚洲有多少优势,而是期待艺术家与艺术家的交流,在台湾艺术家身上所产生的直接碰撞、冲击后的深化,迫使艺术家不得不再次面对,对自我主体的寻找、对亚洲与自身历史的反思等等艺术家的基本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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