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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歆翰与创作伙伴郭珍妤一起工作。(林韶安 摄)
特别企画 Feature 幕后的幕后—创作,然后生活

陈歆翰 在声音里打磨出自己

陈歆翰是近年炙手可热的戏曲编腔/乐师之一,去年以三部风格与题材迥异的作品同时入围传艺金曲奖最佳音乐设计奖。跟著周以谦与刘文亮两位老师的脚步,他踏进歌仔戏的世界。恩师刘文亮的骤逝让他一夜长大,因为唐美云老师的信任与惜才,他在「一年四场大戏」、「前进国家戏剧院」等考验下,渐渐磨出声音的形状。陈歆翰说,他在替唐美云歌仔戏团写的歌里都有意识地放入、或化用刘文亮老师过去的创作,让老师用另一种方式活在他最爱的歌仔戏里,也像埋下彩蛋,私藏「戏迷」才懂的梗……

陈歆翰是近年炙手可热的戏曲编腔/乐师之一,去年以三部风格与题材迥异的作品同时入围传艺金曲奖最佳音乐设计奖。跟著周以谦与刘文亮两位老师的脚步,他踏进歌仔戏的世界。恩师刘文亮的骤逝让他一夜长大,因为唐美云老师的信任与惜才,他在「一年四场大戏」、「前进国家戏剧院」等考验下,渐渐磨出声音的形状。陈歆翰说,他在替唐美云歌仔戏团写的歌里都有意识地放入、或化用刘文亮老师过去的创作,让老师用另一种方式活在他最爱的歌仔戏里,也像埋下彩蛋,私藏「戏迷」才懂的梗……

见到陈歆翰的那一日,他顶著早成标志的光头、穿得一身轻便笑说:「今天天气好适合去海边。」他的声音是久违的阳光,温暖、灿烂,拨开疫情笼罩的阴霾。

认识他,也恰巧在一年前,与他同坐大稻埕戏苑的最后一排;从邻人的发梢缝隙间,他的光头罩著毛帽,挡住那时未入夏的寒意。不久后,在偶然的一小时车程里,他说起那些后场的铓角(mê-kak)、传统戏曲与现代剧场的摩擦等。听著他的声音,方方正正,是对自己专业的严肃。

后来,零星的在剧场与生活间遇合,我开始认识起他的声音。

成长的声音  在歌仔戏里的提携与信任

才卅岁出头的陈歆翰,是近年炙手可热的戏曲编腔/乐师之一,去年以三部风格与题材迥异的作品同时入围传艺金曲奖最佳音乐设计奖。他说,自己是半路出家,既无家族传承,也不是科班出身。不过,流在他身体里是从小看戏的基因。

陈歆翰自称是在爱好表演艺术的家族长大,与爷爷等长辈走遍员林地区的剧场、电影院,京剧、歌仔戏、现代舞、电影等无役不与。他记得,小学一年级便曾在彰化县政府大礼堂看过云门舞集的演出。到了高中,从龙套角色开始「票戏」,终于在家人的妥协中进入台湾戏曲学院戏曲音乐学系,以笛为主修——毕竟看戏与学/作戏不同,让人忧心是不是条正确的出路。

过程里,引领且启蒙他的是周以谦与刘文亮两位老师。陈歆翰笑说,高中时的他竟直接打电话到河洛歌子戏团,向刘钟元团长说自己想追随周以谦老师,便讨到联络方式。当时的周老师在讶异间鼓舞了他,也让陈歆翰有必须从「票友/业余」踏入「戏曲工作者/专业」的认知。而与刘文亮老师的相遇,则是在大学时期,手把手地教学、带领与操作,从在老师推荐下、第一次与职业剧团合作完成的《巴冷公主》(尚和歌仔戏剧团,2008年)到被赞许「你这部写得不错」的《玉琳国师》(尚和歌仔戏剧团,2010年)。

但,刘文亮老师的英年早逝,让陈歆翰在那一夜被迫长大。

陈歆翰说:「与亮师的回忆,是在他离开之后(涌现)。」说著说著,眼眶微微红起,哽住原本爽朗的声音,然后停住、不再说话。「我现在不能讲,会哭。」记得那一夜,还在《狐公子绮谭》(2014)的后台见到他,隔日一通电话就划下了死生界线。此时,坐在一旁的创作伙伴郭珍妤轻轻地说:「你那时候打电话来跟我哭。」

感伤赶不上长大的必须。同一年,唐美云老师的信任与惜才,让尚在服役的陈歆翰接手原本刘文亮老师的多数工作,且是在全然相信、没有任何检视的前提。于是,他在「一年四场大戏」、「前进国家戏剧院」等考验下,渐渐磨出声音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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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小档案

当代歌仔戏笛箫乐师、编腔作曲、音乐设计与演员,浪迹前场后场、漫游创作演奏。毕业于台湾戏曲学院戏曲音乐学系、台湾艺术大学表演艺术研究所,现就读台湾艺术大学表演艺术博士班,并任教于台湾戏曲学院歌仔戏学系、戏曲音乐学系,及担任中央广播电台「台湾文武爿」节目主持人。近年作品有民视《孟婆客栈》编腔设计、演员,唐美云歌仔戏团《千年渡.白蛇》、《夜未央》、《月夜情愁》等编腔设计,高雄春天艺术节《见城》、少年歌子培育展演计划《灵界少年侦察组》系列作品编腔设计,并以唐美云歌仔戏团《夜未央》、尚和歌仔戏剧团《将军的押不芦花》与正在动映有限公司《1399赵氏孤儿》同时入围第30届传艺金曲奖最佳音乐设计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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