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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表演藝術

 

在台灣的劇場生態中,以寫劇本作為一項工作,投資報酬率極低;作為一項志業,又似乎完全看不到未來。劇本這個既冷門又邊緣的文類,少有人閱讀,其效果往往要到劇場演出才能被看見,自然很難被重視。然而,劇本之所以為劇場之本,在文學傳統和戲劇發展上,卻有其不可或缺的地位。不過國內戲劇教育對於西方劇作的理解和吸收,往往從希臘悲劇、莎劇、易卜生、契訶夫、到貝克特、品特,就停止了。甚至過去四、五十年來,整個西方劇壇有什麼劇作家,關注些什麼,台灣基本上是不了解、也不關心的。從八○年代開始,台灣劇場的演出要不是「棄絕文本」,專注導演美學的開發,要不就是集體即興的「共同創作」,或者編導合一的「原創文本」,少有跟世界劇作對話。

進入二十一世紀,當我們以為全世界已經拋棄文本了,卻發現國際劇壇仍有這麼多的劇作家,前仆後繼地投入劇本生產的行列,而且都這麼的生猛有趣,這麼的有創造力。如果說上個世紀末有一波重形式輕文本的潮流,新的世紀似乎有一股回歸文本的趨勢已經發酵;只是,我們也發現了劇作家、文本和導演之間的關係,正在產生空前的變革:劇作家以語言重返劇場,「新文本」不再主宰劇場的詮釋權,而是換一個角度,提供一個觀點、一個視野、一個場域,與導演共同激盪、創造出一種屬於這個時代的劇場性文本。在本期特別企畫中,我們從「新文本」的角度切入,從德國、法國、英國的劇作家所呈現的劇場觀與世界觀中,反思國內劇場的創作方向。

古典音樂是西方的產物,少有東方音樂家能在歐美樂壇大放異彩,更遑論是帶領一個交響樂團的領導人物──指揮。本期雜誌的封面故事聚焦即將率法國廣播交響樂團來台演出的亞裔指揮家──鄭明勳。自一九八○年代起,鄭明勳即以韓國人的身分,在歐美大型知名樂團擔任音樂總監暨指揮。在接受本刊專訪時,他說:他是一個「人」,然後是音樂家、然後才是韓國人,「音樂深入我心中,它是那麼巨大,大過任一國家。音樂含有強有力的力和美,超越任何國籍。」正所謂「藝術無國界」,鄭明勳就是最好的見證者。此外,在今年的「新舞風」請來的兩位編舞家──印度血統,英國出生成長的阿喀郎.汗,以及來自以色列的艾曼紐.蓋特,也是超越文化界限的酷異創作者。他們的作品在當代混血文化的自覺中,既不刻意強調祖裔文化的泥土養分,也不避諱西方文化的必然影響,融合著現代文化的表現手法,自信而犀利地訴說人或人性所關注的事情。這次來台演出的舞作,將讓觀者透過他們之於身體、之於生命、之於文化的思索,看見永不停歇的藝術追尋旅程。

最後,在本刊截稿前夕,我們得知了一個不幸的消息——雲門舞集的資深燈光設計師張贊桃(桃叔)走了。關於桃叔生活及工作的點點滴滴,在雜誌中皆有師長、同儕詳述,我不再贅言。不捨的只是,如此一位在國內燈光界承先啟後、如此被國外好評的設計師,這麼早就離開了我們。當然,他為觀眾留下了許多傳世的作品、給許多劇場工作者美好的回憶,只是我們尚不滿足……如今他雖然走了,但我還是要謝謝他,幫台灣的舞台「打開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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