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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月演出的《阿特拉斯》因演繹越戰時期逃難來德的「船民」家族故事,但主要劇組人員卻皆為德奧裔白人,引起爭議。(Rolf Arnold 攝 Schauspiel Leipzig 提供)
柏林

慕海姆得獎作演出太「白」 引發亞裔劇場人抗議

奧地利劇作家湯瑪仕.庫克講述因戰爭逃難來德後失散的三代越南船民家族故事之作《阿特拉斯》,奪得本屆的慕海姆劇作家獎,但萊比錫劇院的該劇製作,卻因劇組皆為白人,並無任何越南藝術家直接參與,而引爆亞裔藝術家族群的譁然與抗議,在社群媒體開啟了如何定義「文化占有」與「藝術自由」的熱烈討論,也引起了德國劇場界對一向沉默的亞裔族群權益的關注與討論。

奧地利劇作家湯瑪仕.庫克講述因戰爭逃難來德後失散的三代越南船民家族故事之作《阿特拉斯》,奪得本屆的慕海姆劇作家獎,但萊比錫劇院的該劇製作,卻因劇組皆為白人,並無任何越南藝術家直接參與,而引爆亞裔藝術家族群的譁然與抗議,在社群媒體開啟了如何定義「文化占有」與「藝術自由」的熱烈討論,也引起了德國劇場界對一向沉默的亞裔族群權益的關注與討論。

在甫公布的慕海姆劇作家獎(Mülheimer Dramatikerpreis)中,卅三歲奧地利劇作家湯瑪仕.庫克(Thomas Köck)史無前例地蟬聯了兩屆得主,得獎作品《阿特拉斯》Atlas講述因戰爭逃難來德後失散的三代越南船民家族故事。此劇同時成為萊比錫劇院由菲利浦.帕斯(Philipp Preuss)執導的定幕劇,並受邀到柏林德意志劇院演出。引起爭議的,便是此搬演版本中,從導演、戲劇構作乃至舞台上四位演員,皆為德╱奧裔白皮膚的劇院成員。除了字幕翻譯外,並無任何越南藝術家直接參與創作和演出。得獎消息一出,馬上引起向來低調且能見度不高的亞裔藝術家族群一片譁然,接連在一週內連續提出了三封公開信,標題分別依序為:

「我們不止是你們的靈感繆思,理解我們,聘用我們,支付我們。」

「我們不僅僅是一個空白的符號。」

「讓我們與彼此對話。」

三封公開信皆以德國-亞洲藝術家族群,及其支持者為署名,在社群媒體開啟了如何定義「文化占有」與「藝術自由」的熱烈討論。也引起了德國劇場界對一向沉默的亞裔族群權益的關注與討論。

在抗議中的激烈「對話」

對此,各方相關人士的回應雜沓而至。慕海姆劇作家獎的評審之一福克.賽博(Falk Schreiber)解釋:「我們獎項肯定的並非演出,而只是文本與劇作家。」萊比錫劇院發布的回應中提及:「對於建議和批評,我們是保持開放態度的。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定期在演出後舉行座談,無論是針對結構或是內容上的問題,都開放讓觀眾盡情的發問與討論。而我們劇院的運作模式,必須是建立在與劇院聘僱的演員(註)一同長期工作的方式之下,我們也非常重視整體性與多樣性,這並不表示我們已經達成,一切都在過程中。」

更激烈的對談則透過指標性的德國文化廣播電台(Deutschlandfunk Kultur)邀請了該劇戲劇構作赫雷曼(Katja Herlemann)進行訪談。主持人直接問到:「你們是否製作了種族主義劇場 ?」赫雷曼回應道:「我們當然沒有製作出種族主義的作品,這其中包含了非常多的誤解……此外我想清楚指出,這不是一個越南的故事,而是屬於兩德的歷史。是兩個分裂然後統一的國家的故事。是互相關聯的國族史,一個德國移民史中的故事,劇作家只是開啟了這個主題,進行研究,並撰寫了一篇關於它的虛構文章。」劇評人朗格斯(Michael Laages)在一篇以〈對藝術力量的不尊重態度〉為題的評論中提到:「假設劇院真的聘用了三個越南女演員來演出,還能夠達到一樣的藝術效果嗎?答案估計是否定的。尤其是事實上這三個女演員還必須圍繞著一個德國男演員,以如此複雜的德語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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