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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國在卡內基廳演出後的謝幕。(臺北市立國樂團 提供)
焦點專題(二) Focus 中西樂團獻「美」聲/臺北市立國樂團

登上卡內基 讓世界看到台灣

臺北市立國樂團美國巡演

今年十一月初,將滿四十歲的臺北市立國樂團達成了台灣樂團的重要紀錄——踏上美國卡內基音樂廳演出!可說是意義非凡。而為了讓美國樂迷認識台灣、也認識台灣的國樂,此行樂團規畫節目以「台灣音畫」為題,團長鄭立彬表示:「我們希望藉由這次的演出,不僅讓北市國登上重要的國際舞台,也分享台灣的文化藝術成就給當地樂迷及朋友們。」

今年十一月初,將滿四十歲的臺北市立國樂團達成了台灣樂團的重要紀錄——踏上美國卡內基音樂廳演出!可說是意義非凡。而為了讓美國樂迷認識台灣、也認識台灣的國樂,此行樂團規畫節目以「台灣音畫」為題,團長鄭立彬表示:「我們希望藉由這次的演出,不僅讓北市國登上重要的國際舞台,也分享台灣的文化藝術成就給當地樂迷及朋友們。」

「絲路」之詞,雖然緣於十九世紀的德國地理學者,但這條路卻自上古開始形成。數百年來,各國商人、傳教士、使者在遍及歐亞大陸、北非、東非的廣大版圖從事商業貿易之餘,也達到了文化交流,絡繹不絕的旅人在道路上留下足跡,也連結了這條道路上的文明。到了廿一世紀的今天,向外拓寬的道路雖無須再經過雙足踩踏,絲綢之路再也不只有一條,但是雄心與夢想自古至今卻沒改變過。

明年即將歡慶四十歲的臺北市立國樂團(TSO,或稱北市國),成立以來跑遍世界各地。今年,在團長鄭立彬的指揮下,樂團第一次登上紐約卡內基音樂廳拓展國樂,這不僅是樂團的首度紀錄,也代表來自台灣的職業樂團第一次在這個具國際指標性的場館演出,意義非凡。鄭立彬表示:「這一次北市國出訪美國,曲目不僅皆是美國首演,所呈現的演出內容也都是深具台灣文化特色。我們希望藉由這次的演出,不僅讓北市國登上重要的國際舞台,也分享台灣的文化藝術成就給當地樂迷及朋友們。」此行樂團規劃節目以「台灣音畫」為題,就是希望讓西方世界聽見來自台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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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新觀念、打造聲響  翻轉國樂新視野

能以國樂團的形式,要在西方指標性的舞台——卡內基音樂廳占有一席之地,若非有卓越的實力與特色,是不可能獲得青睞的;而要具備水準之上,更非一蹴可及。北市國多年來在開拓新作品、演奏形式、培育人才以及學術研究等領域中戮力扎根,為的就是要在這有別於西洋交響樂團的聲響中,開拓更多可能。

在二○一六/一七樂季中,北市國首開樂團先例,邀請邀請琵琶演奏家吳蠻擔任駐團藝術家。在過去一年裡,除了參與大提琴馬友友「絲路計畫」、籌備與杭州愛樂、北京國際音樂節及紐約愛樂三方共同委約演出與馬友友搭檔的《逍遙遊》雙協奏曲、規劃出版《吳蠻的世界音樂敘事》一書等等忙碌行程之際,她更與北市國團員進行三場場音樂會、擔任二○一八年「臺北市民族器樂大賽」評審委員及多場專題講座。在多次排練與演出當中,吳蠻以深厚的傳統基底及其擅長的即興功力帶給樂手更寬廣的視野,也激發他們無窮的潛力。這些隱藏內在的底韻,不管是在這幾場節目,或是未來的音樂會,都將發揮無形的影響力。

改編伯恩斯坦《憨第德》的高難度挑戰

除了獨奏之外,此次美巡演出國樂改編伯恩斯坦的《憨第德》以慶祝作曲家百歲冥誕,不但是音樂會的一大驚喜,作為安可曲也成為豐富菜色後的一道亮麗甜點。不過,這個好點子的實踐得來不易,因為版權之故,樂團先透過英國代理商聯繫紐約總部,取得同意之後才能著手改編。然而獲此權力之餘,改編仍有嚴格規定,也就是不能隨意更動旋律中的音符,而且完成之後仍必須經過審稿才能授權放行演出。在對方不熟悉國樂聲響與樂器的狀況當中,樂團所面臨的層層關卡可說是相當困難。

在條件嚴苛之下,對於改編的作曲家也是強大的挑戰。在樂團啟程倒數之際,接下任務的作曲家顏名秀即使立刻著手進行,也僅有一週不到的時間。而面對巡演編制的樂器,又是另一大限制。於是她當時第一個要務,就是查詢樂器表,盡力在忠於原著的範圍內,將音符漂亮地安排在所有團員手中。

轉換樂器來表現  別具巧思

「我覺得寫這首曲子最痛苦的就是音域!」的確,國樂器的音域偏高,低音不足向來是個大問題。因此顏名秀將低音大提琴的音域盡量保留,並且在適當的時刻幫助托襯其他聲部。另一個考慮點是無法直接將兩方的樂器直接對應,尤其是管樂,長笛、短笛、雙簧管到倍低音管、低音單簧管等等,不論音域跟音色的材料都比國樂器僅有的笙、笛、嗩吶還要多。這些顏名秀都得一一想辦法解決:「例如有些法國號用了『手塞音』,我感覺那個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就用琵琶『絞弦』手法製造一點金屬與噪音,揚琴就用『反竹』來敲。這樣一來不僅有不定音高,也有彈撥演奏的旋律做搭配。」不用直覺移植,而是在其中加上巧思,她雀躍地說:「感覺還蠻酷的!」

彈撥是國樂有別於交響樂最大的優勢,但胡琴的撥弦卻有音量與音域的問題,為此有些音符就交給彈撥演奏。當然,即使都是絃樂,四條弦小提琴琶音的演奏技巧卻無法在兩條弦的胡琴上展現,因此,她讓胡琴、中胡、高胡分工合作來達成。雖然在拍子的精準上有些難度,但也別有一番趣味與效果。

在國樂發展的初期,演奏家、甚至國樂團大量以傳統樂器演奏西洋經典作品,為耳熟能詳的樂曲帶來新的音響。然而拙劣的編曲帶給樂手演奏上的困擾,在藝術價值上也毫無意義。如今,超越「我們也可以辦得到」的比較心態,在作曲家漸漸熟悉國樂器的性能與優勢之後,樂團已能展現自信、且從中發揮創意。在全世界對於民族音樂好奇與高接受度的當下,相信北市國的長年耕耘,已能在國際舞台上,驕傲地發聲。(李秋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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