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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青年劇團《美好的一天》(香港話劇團、西九文化區管理局 提供)
香港

素人參與演出 「香港國際黑盒劇場節」尋生活真實

今年十月初至十一月初舉辦的「香港國際黑盒劇場節」,由香港話劇團與西九文化區聯合主辦,主題為「尋常見.見尋常」,企圖把「真實放諸舞台」,策展參演劇目較之前兩屆具挑戰性,除了結合真實與虛構的劇碼,也有素人參與的演出,讓劇場與現實進行多樣的對話。

今年十月初至十一月初舉辦的「香港國際黑盒劇場節」,由香港話劇團與西九文化區聯合主辦,主題為「尋常見.見尋常」,企圖把「真實放諸舞台」,策展參演劇目較之前兩屆具挑戰性,除了結合真實與虛構的劇碼,也有素人參與的演出,讓劇場與現實進行多樣的對話。

今年的 「香港國際黑盒劇場節」由香港話劇團與西九文化區聯合主辦,以「尋常見.見尋常」為主題,把「真實放諸舞台」。對照、對話劇場與現實,既是創作人的詰問,也是很多不滿足劇場只是娛樂的觀眾的追求。這次黑盒劇場節設兩位聯合策劃,除了話劇團助理藝術總監馮蔚衡外,西九文化區管理局表演藝術主管(戲劇)劉祺豐也加入策展,劇目的選擇也較前兩屆具挑戰性,至少對口味相對保守的話劇團觀眾而言。

《中性》接合虛實  埋沒在眾聲中的真實

義大利莫圖斯前衛劇團(MOTUS)的《中性》(曾於二○一六年臺北藝術節演出)以一部透過雌雄同體為主視角的小說情節,配合表演者希薇亞.卡德洛妮(Silvia Calderoni)的中性身體和個人經驗,混合即場的音樂和錄像(包括來自表演者的少年時候的片段)跳接,加上「故意」挑起獵奇慾望的身體,藉不同挑逗意味的動作引發想像。此作的表演策略如此明顯,主題即使是近年本地劇場以至電影也有涉獵,但也是一個充滿話題性的作品。有趣的是官方網頁和場刊並未清楚提及部分情節源自小說內容,而網頁提及的「自傳式」字眼則引導觀眾的想像,亦似乎契合了今年劇場節的主題。作品「無縫接合」虛構與真實,有策略地混亂私密記憶與公共想像之間,求諸「真實」可能對不上位。

「中性」這個生命狀態於表演者而言是場永恆的操演,但對新青年劇團《美好的一天》的十九位香港都市人又何嘗不是?北京導演李建軍在中國大陸常以素人入戲,《美》劇中十九人的聲音最後以同一音量重疊,觀眾要用耳機調校至特定頻道才聽到個別聲音,故事是否有趣或敘事者是否(有需要)拿捏聲音的表演性是這個作品最容易令人按捺不住之處,眾聲喧嘩但個人小敘事被淹沒、素人表演者背後因水沸而尖叫的壓力鍋、定時發放的歌舞昇平式禮炮,這些鮮明但難以深化的符號很快無以為繼,這些人的故事最後還是被形式消弭。

 我最後比較集中聽一位曾在社會運動中被捕,但最後選擇進入政府工作的男士的故事,(人生的)矛盾與張力在經過兩小時的發酵後凝聚起來,不過最後形式上是大團圓的「美好」主旋律,故事在一個斷章中被了解總是令人納悶,但卻再也沒有了解下去的慾望。

百位素人參演  悲劇至極成為喜劇

同樣邀請了超過一百位素人參與共五場演出的《伊狄帕斯.豬亦拍屍》,由澳洲劇團post和香港話劇團共同製作,專業灑狗血式的悲劇在劇場的洗滌作用,在素人的「存在」下顯得虛假可笑,素人唸白的表演性挑戰觀眾對表演的思考,這群拉雜的歌詠隊的「日常」,傳神地演繹了布萊希特的疏離感;悲劇至極也就成為了喜劇。這作品倒是最有效地把內容與形式結合而同時又呼應了主題。

 至於瑞士導演米羅.勞(Milo Rau)執導的《五段小品》則由七位精挑出來的兒童來演繹當地一件連環虐殺兒童的新聞事件,這演出在歐洲初演期間一直引起很多爭議,但在「巡演」的框架下,這批兒童演員是按照初演那批「複製」出來的「表演者」,加上文化脈絡的抽離,讓作品模擬的真實(現場兒童的演繹與成人影像的重疊),點出了成人在模塑一個怎樣的世界予未來,殺人犯也是可能受害者的焦點也就比較突顯。米羅.勞的鬼才真讓觀眾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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