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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會《大地》演出現場,觀眾蓋著毛毯躺在躺椅上欣賞。(Anke Teunissen 攝 Oerol Festival 提供)
特別企畫 Feature 風吹草低見牛羊,還有演員舞者在其間

荷蘭 屋若藝術節

「屋若藝術節」定期於每年六月中舉辦十天,二○一○年將是第二十九屆。每年在這十天之中,整個島會變成藝術家的展演舞台:穀倉、牛棚、森林、濕地、沙丘、市街、酒吧、防空洞……,大約有六十處地方,從早到晚上演著大大小小的戲劇、現代舞、歌劇、音樂會等活動。

「屋若藝術節」定期於每年六月中舉辦十天,二○一○年將是第二十九屆。每年在這十天之中,整個島會變成藝術家的展演舞台:穀倉、牛棚、森林、濕地、沙丘、市街、酒吧、防空洞……,大約有六十處地方,從早到晚上演著大大小小的戲劇、現代舞、歌劇、音樂會等活動。

六月中,地處北歐的荷蘭正式邁入夏季,原本灰濛濛冰冷冷的北海也閃爍出令人愉悅的藍色波光。在荷蘭北方以酪農業聞名的菲仕蘭區,有一個位於西北方的小島泰施韓林(Terschelling),島上居民約五千人,平常是自然生態豐美的國家生態保護地,但是每年在這個時間點,會突然湧入五萬多人,成為一床難求的觀光盛地。這五萬人都是為了一年一度的「屋若藝術節」而來(Oerol Festival,以下簡稱「屋若」)。

“oerol”這個字在當地方言是「無處不在」的意思,原本指的是大地回春之際,當地農人在草地上隨意放牧牛隻的景象;這個充滿律動感的字眼後來貼切地被選為藝術節的名字。

整個島都是舞台,六十處藝術展演任君瀏覽

「屋若藝術節」定期於每年六月中舉辦十天,二○一○年將是第二十九屆。每年在這十天之中,整個島會變成藝術家的展演舞台:穀倉、牛棚、森林、濕地、沙丘、市街、酒吧、防空洞……,大約有六十處地方,從早到晚上演著大大小小的戲劇、現代舞、歌劇、音樂會等活動。

藝術總監Joop Mulder當年在島上經營小酒吧,一開始他在酒吧內辦小音樂會、讀詩會,後來做了個影響深遠的決定──將酒吧內的活動延伸到戶外地景之中,變成街頭戲劇節。誰都想不到,當年的小戲劇節,二十九年後演變為國際知名的大型藝術節。「屋若」在荷蘭、比利時一帶的知名度大約可類比為台灣的宜蘭童玩節:雖不見得每個人都去過,但男女老幼都知道。

總監Joop認為,和環境緊密結合的作品會加強人們的身分認同。他喜歡刺激人們去感覺所在的時空;當年他做藝術節的願景是「和環境溝通、創造關係」,而現在他可以很自豪地說,在過去這十五年中,「屋若」已發展為歐洲site-specific戲劇的中心。

一望無際的草原、綠蔭蔽頂的腳踏車步道、長到走起來會雙腿發軟的白細沙灘,這些都是常見的島上風光。在開闊的天際線下,遊客人手一份藝術節手冊和導覽地圖,騎著腳踏車四處晃蕩,有時進入森林內尋找裝置作品,有時腳踏車一丟就直接躺在路邊草地上日光浴,每個人在芬多精和紫外線間各取所需。

每年這五萬多的訪客大約會買掉藝術節七萬多張票。藝術節的節目分為兩大部分:「護照系列passport programme」和「劇場系列theatre programme」。二○○九年時共有四十檔戲劇和舞蹈、五十檔音樂,以及二十五檔屬於「護照系列」的展演。這些節目每天從早上十點到半夜十二點,在島上各處依序上演。

手拿護照輕鬆藝遊,聆賞表演與天地同在

在「護照系列」之下的展演,訪客只要先買一本「屋若護照」,就可以免費欣賞。節目包括了在大自然中的裝置作品、大中小型音樂會,以及小鎮上的街頭戲劇。藝術節每年規劃「護照節目」煞費苦心,完全不因它未另外收費而敷衍以對。例如二○○九年邀請到美國的獨立音樂姊妹花CocoRosie,足以讓樂迷雀躍良久。在二○○九年藝術節的閉幕音樂會那天,海邊的大舞台現場湧入了上萬人,荷蘭重要的樂團或樂手輪番上陣:搖滾、民謠、爵士等,藝術節希望拉攏不同族群接觸藝術的用心不言而喻。

「劇場系列」下的每個節目,則需要個別買票。二○○八年的話題節目,或許也可說是最昂貴的作品,是由美國導演羅伯.威爾森(Robert Wilson)和兩名年輕的荷蘭戲劇工作者Theun Mosk、Boukje Schweigman合作的《走路》Walking,一個觀眾需要安靜地、緩慢地行走四小時的計畫。行走路線從島南端的濕地出發,期間會經過十三種不同的地理景觀,以及三位藝術家們共同創作的裝置。這個頗有羅伯.威爾森風格的作品讓數個企業共同贊助了二十四萬五千歐元的資金。

和羅伯.威爾森合作的編舞者Boukje Schweigman,二○○九年在「屋若」呈現了一齣自己的舞作Wiek。舞台設計靈感來自風力發電的扇葉。三名舞者在一個如同圓形競技場的封閉場域中,或對抗、或順從場中間不停轉動的大形扇葉。

演出地點設在海灘的正中央,觀眾必須跋涉過濕軟的沙灘,才能抵達好像飛碟一樣憑空豎立在海邊的黑色競技場。由於舞台沒有屋頂,因此坐在裡面看演出,看得到天空、聽得到海潮聲,但看不到海。演出從晚上十點開始,正好是當地夏季開始天暗的時刻,天色開始變化,場域內的音樂和氣氛也開始變化,時而鬆緩、時而緊弛。圍坐圓形舞台一圈的觀眾,就像一堵弧形人牆,讓場中央的舞者無路可出。

對藝術總監Joop Mulder來說,Wiek是他個人二○○九年的首選節目:「你走到海灘上,那裡一望無際、如此開闊,而你進入表演的空間,突然之間它是如此封閉,但又依然開闊,因為它在戶外。所有這些因素讓觀賞這個表演成為一次美妙的經驗。」「這個節目可以去不同的地方,但它依然是個site-specific的表演。」

強調自然與人文結合,邀演節目讓你體驗自然美好

「屋若藝術節」強調自然與人文結合的特色,也反映在邀演的節目內容上,例如音樂會《大地》Lān。作曲家及演奏者Sytze Pruiksma本身也是鳥類專家,他以荷蘭北方海岸一帶的地理景觀為靈感,譜出這支交織了影像、現場打擊樂、預錄音效的單人交響樂。

音樂會的地點設在島上最東端的大草原,演奏的高台再往東約十公尺即是海。觀眾在集合處領取禦寒的毛毯、躺椅,步行約五分鐘來到舊時用來曬海草的大草原,打開躺椅躺下。晚上十點半左右,音樂會開始。影片的內容取材自海邊風景:海鳥、潮汐、一根根插在潮汐地帶的木桿。海岸邊反覆的節奏、能量,組成了這支曲子的基調。躺在躺椅上,眼睛所及之處,是偶爾飛過的落單海鳥;瑟縮在毛毯之下,分不清聽到的是真實鳥叫聲還是預錄音效。草原除了大銀幕上的影像和演奏高台上的燈光,沒有任何其他光源。音樂會結束後大家在遠方微亮的燈光下慢慢走回停車處,感受音樂家傾聽自然就像人們傾聽音樂,以一場令人難忘的音樂會作為一天結尾。

二○一○有風力樂器音樂會,精采藝術等你發現

 藝術節通常在每年的三、四月左右,會在官網上公佈當年度的節目總表和購票辦法。二○一○年的「屋若」已確定將於六月十一至二十日之間舉行,將會有利用島上風力發動的特製樂器音樂會,也會有「Oerol工作坊」中針對小島特別創作的節目。藝術總監Joop Mulder透露:二○一一年的策展主軸將環繞在東南亞,此刻正在閱讀本文的創作者,有興趣的人不妨於今年先規劃一趟看戲兼考察之旅,之後遞計畫去演出!

藝術節周邊的整體規劃也很值得考察:由於小島人煙稀少,因此藝術節貼心地設置了手機充電站,而電力的來源,是島上取之不盡的風力。另外,二○○九年的藝術節中心裡,有免費的Acer小筆電讓訪客可以上網,但是小筆電們都被安裝在改裝過的腳踏車上,想查email?請先踩動踏板給自己充電!

相關網站

「屋若藝術節」官網 http://www.oerol.nl/

泰施韓林小島旅遊服務中心www.vvv-terschelling.n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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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小密技

  • 大眾交通工具前往小島的方法:從阿姆斯特丹或荷蘭國際機場Schiphol坐火車,約三小時到港口Harlingen,從Harlingen搭渡輪到Terschelling,普通渡輪需兩個小時,快速渡輪約四十五分鐘。
  • 某些從阿姆斯特丹開出的火車會在Amersfoort一站分成兩節,前後兩節開往不同的目的地。記得在上車坐定前先向站務人員詢問清楚。
  • 整個島由西到東騎腳踏車大約需七十五分鐘。除非對自己的腳力和找路能力超有信心,建議寬鬆地安排看節目行程,別趕場。別忘了島上的強勁風力可以用來發電,你不會想逆風騎車……。
  • 藝術節期間住宿極為搶手。島上有多處設施完善的露營地,有的甚至提供帳篷租用,若預算有限也身強體壯,可考慮露營,一窺當地人度假的真實面貌。若不習慣野外活動,建議還是住旅館、民宿或拖車。六月中的天氣依然多變,若因濕冷的天氣感冒,可就太掃興了。小島旅遊服務中心提供豐富住宿資訊可查詢及代訂。
  • 台灣的輕便型塑膠袋雨衣可多帶幾件,說不定還可以臨時送給旁邊沒帶雨具的帥哥美女,開啟友誼的橋樑。荷蘭人的英語聽說能力普遍良好、喜愛聊天認識新朋友,搭訕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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