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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洛伐克男高音麥可.雷赫斯基(國家交響樂團 提供)
特別企畫 Feature 歌劇《奧泰羅》 英雄的悲喜劇 斯洛伐克男高音

麥可.雷赫斯基 扮演奧泰羅,是永無止境的探索

這次在NSO歌劇音樂會《奧泰羅》中擔綱主角的男高音麥可.雷赫斯基(Michal Lehotský),來自斯洛伐克,演出過多齣威爾第的歌劇,更曾五度飾唱「奧泰羅」一角,經驗豐富,但他強調:「雖然對同樣的音樂及劇情已經很熟悉,但這部作品對於聲樂家的音樂能力及演技頗具挑戰,奧泰羅是驍勇善戰的英雄,但個性善妒、乖戾,要將這個角色扮演得更入木三分,是永無止境的探索。」

這次在NSO歌劇音樂會《奧泰羅》中擔綱主角的男高音麥可.雷赫斯基(Michal Lehotský),來自斯洛伐克,演出過多齣威爾第的歌劇,更曾五度飾唱「奧泰羅」一角,經驗豐富,但他強調:「雖然對同樣的音樂及劇情已經很熟悉,但這部作品對於聲樂家的音樂能力及演技頗具挑戰,奧泰羅是驍勇善戰的英雄,但個性善妒、乖戾,要將這個角色扮演得更入木三分,是永無止境的探索。」

NSO樂季壓軸歌劇音樂會《奧泰羅》

7/8  1930

7/10  1430

台北  國家音樂廳

INFO  02-33939888

他,來自一個音樂家庭,自幼接受音樂的薰陶。在學習的過程中,他不辭涓滴,多年淬煉,終於水到渠成。在音樂的領域裡,不論是威爾第、浦契尼、德弗札克、楊納捷克等等作曲家的作品,他皆無分軒輊、廣泛吸收並融會貫通。

他是斯洛伐克男高音麥可.雷赫斯基(Michal Lehotský),即將來台參與國家交響樂團樂季壓軸歌劇音樂會,演出《奧泰羅》中的男主角奧泰羅。

威爾第的音樂對他而言絕不陌生。在訪談中,雷赫斯基比較威爾第每一個時期的音樂風格,在他的歌劇中,每一個角色都在音樂中賦予豐沛的生命力,非僅單純寫出優美的音樂來取悅眾人,藉由人性的複雜與矛盾來突顯音樂的精神,將愛恨情仇與錯綜複雜的劇情深刻描繪,使人從中獲得啟發。

Q:您是如何詮釋奧泰羅這個角色?這應該不是您第一次演出這個角色吧?

A在這之前我已經飾演過五次奧泰羅了,都是全然不同的製作,我仍在積極探索這個角色及這部作品,這是威爾第歌劇的顛峰之作,音樂結構完整,角色塑造深刻,劇情也錯綜複雜。在演出五次奧泰羅後,雖然對同樣的音樂及劇情已經很熟悉,但這部作品對於聲樂家的音樂能力及演技頗具挑戰,奧泰羅是驍勇善戰的英雄,但個性善妒、乖戾,要將這個角色扮演得更入木三分,是永無止境的探索。

Q:這部歌劇是威爾第晚年的作品,是他生命中最後兩部歌劇之一。您之前演過他的其他作品,如《弄臣》中的公爵(Duke)、《遊唱詩人》Il Trovatore的曼里柯(Manrico)、《阿依達》中的拉達梅斯(Radames),及《馬克白》的麥克特夫(Macduff)等,您個人覺得在詮釋他的每一個時期,甚至每一部歌劇,在音樂表現應該都有所不同吧?

A的確。威爾第早年的歌劇較著重美聲唱法,受羅西尼的影響很大,旋律優美,在詠歎調的表現上給予歌者較多發揮空間,《弄臣》中相當著名的詠歎調〈善變的女人La donna è mobile〉就是最佳力證。甚至在更早期的歌劇,如《納布果》Nabucco中的以實瑪利(Ismaele),這些角色都不難揣摩,只須將音樂完美呈現便可。但是到他比較晚期的作品,如《化裝舞會》Un ballo in maschera、《唐卡羅》Don Carlo或《西蒙.波卡涅拉》Simon Boccanegra,著重人性刻劃,內心戲的表現極為細膩,不只要求聲音技巧的精湛,在戲劇的呈現更須深刻的詮釋,考驗歌者的唱功及演技。像《奧泰羅》就是很明顯的例子,不論是奧泰羅或是亞果,都須成熟內斂的詮釋,我認為,威爾第是藉由人性的複雜與矛盾來突顯音樂的精神。

Q:說到內心戲,也如您所說威爾第擅於用音樂刻劃人性,尤其是反派角色的描繪,更可看到人性的複雜,像您所參與演出過的歌劇中就有一些例子是如此,如《納布果》中的阿碧凱莉(Abigaille)、《弄臣》中的弄臣,當然《奧泰羅》中的亞果也是如此,您怎麼看威爾第的人物塑造及詮釋?

A威爾第在賦予角色特性時,不會只給他單一性格,尤其是反派角色,他希望藉由人性黑暗面來強化戲劇張力,面對這麼複雜的角色,對於演出者的挑戰非常高。我很樂於挑戰自己擔綱演出反派角色,因為現實生活中人性就是如此複雜,我可從中找到自己的一面鏡子。

Q:就像最初威爾第在構思這部作品時,都還曾將劇名定為「亞果」,在莎士比亞的原著中,亞果是整個故事的重心。

A絕對是的。如果沒有亞果,就沒有這部作品。他的一舉一動牽扯了所有的劇情,他的戲分與奧泰羅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威爾第曾這樣想絕對可以理解,但我很慶幸莎士比亞選擇以「奧泰羅」為劇名,而威爾第也是如此……(笑)

Q:您如何決定成為一位聲樂家?

A我成長於一個音樂家庭,我父母都是職業小提琴手,我從小就耳濡目染並開始學習音樂。家父也成立了一個少年合唱團,所以當我還是中學生時,就有機會在其中擔任獨唱部分,也鼓舞了我走上職業音樂家的路途。家父在我十五歲時就請很好的聲樂老師來給我上課,結果後來也跟這位老師學了七年之久,獲益良多。

Q:所以不難理解你為何會對合唱作品如此熟悉,您的曲目除了為數不少的歌劇作品外,也多次擔任合唱作品的獨唱部分。您是如何累積如此大量、多樣化的曲目?

A要很專注於音樂並努力練習、敬業樂群,這是最基本的要素。再來就是我樂於接觸不同類型的作品,多年來,我因為參與各項不同的演出而接觸大量不同的曲目,也與很多學有專精的人士合作,更激勵了我學習的動力,我也很享受作品的聲響是經由我的演唱而被創作出來。這是一種氛圍,也成為自然而然的習慣。當然,對於音樂本身的熱情及對作曲家的欽佩,也是不可或缺的元素。

Q:那麼,您比較喜歡演出歌劇還是在音樂會中擔任獨唱?

A參與歌劇演出是充滿挑戰性及複雜性的,因為劇場工作牽涉的元素太多了,除了對音樂要相當熟悉外,更要瞭解其他部分,如服裝、道具、舞台上的燈光、布景等等,還要與導演及其他的演出人員溝通,要能充分掌握每一個環節,在準備演出的過程中也會產生一些驚喜及刺激。在音樂會擔任獨唱的挑戰就必須要完全專注於音樂,較為單純。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參與歌劇的演出,雖然較耗費時間及精力,但我享受這樣的過程。

Q:您曾經在克拉科夫市的莫札特學院(Mozart Academy in Cracow)與Eve Eva Blahová與Kerstin Meyer兩位老師上課,並且也曾在聲樂家Peter Mikuláš的大師班接受指導,您從中學到最多的為何?

A這些都是很活躍的聲樂家,也都是很好的老師,他們每個人的風格及對音樂詮釋的想法皆不盡相同,但我可學到不同的音樂觀點。像Peter Mikuláš是相當知名的斯洛伐克男高音聲樂家,我們現在還常常在斯洛伐克及捷克等地一起演出像是《唐卡羅》、《阿依達》等作品,我從他身上學到很多。在克拉科夫市的莫札特學院的學習則是三個月的暑期課程,除了個別課之外,還有每週六上午都會舉辦正式的音樂會,所有參與的學生都必須要上台演出。剛剛提到的兩位老師,其中Eva Blahová教我如何用正確身體來發聲,她是斯洛伐克女中音聲樂家,Kerstin Meyer則是瑞典人,是莫札特專家。每一位老師給我音樂上的養分皆不同,但我在學習上都需要這些不同的元素,來精進自己的技巧及詮釋能力。

Q:您將要在七月首次來台與國家交響樂團及其他優秀音樂家合作,有想要先跟台灣觀眾分享的嗎?

A我深感榮幸可以來台灣參與《奧泰羅》的演出,我完全不設限,期待與更多人分享及交流,並見到美麗的城市——台北。

專欄廣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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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小檔案

◎ 曾參與多項重要國家聲樂比賽如維也納貝芙戴芮(Gabor-Belvedere)、Mikuláš Schneider-Trnavský、及Ema Destinnová等歌唱大賽,頗獲佳績。

◎ 曾任斯洛伐克國家歌劇院(Slovak National Theatre in Bratislava)獨唱家。

◎ 活躍於歐洲歌劇舞台,各大劇院爭相邀請。

◎ 從白遼士、楊納捷克到威爾第、浦契尼等等作曲家的歌劇作品涉獵甚深,曲目廣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