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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上訴》邀請真正的政治犯前輩共演,讓他們實際為自己進行一場上訴。(楊詠盛 攝 狂想劇場 提供)
戲劇 探討不法的國家暴力

真實政治犯現身 在劇場進行《非常上訴》

白色恐怖與轉型正義看似討論得沸沸揚揚,但仍有判刑定讞的政治犯因《國家安全法》而無法為自己發聲。狂想劇場透過紀錄劇場,邀請楊碧川、陳欽生兩位政治犯參與演出,將劇場打造成法庭,觀眾化為陪審團,一同進行一場《非常上訴》。

白色恐怖與轉型正義看似討論得沸沸揚揚,但仍有判刑定讞的政治犯因《國家安全法》而無法為自己發聲。狂想劇場透過紀錄劇場,邀請楊碧川、陳欽生兩位政治犯參與演出,將劇場打造成法庭,觀眾化為陪審團,一同進行一場《非常上訴》。

桃園鐵玫瑰藝術節—狂想劇場《非常上訴》

2019/11/23~24  14:30 桃園展演中心展演廳

INFO  02-28982526

 

2022秋天藝術節:狂想劇場《非常上訴》

2022/11/11  19:30  2022/11/12~13  14:30

台北  國家戲劇院

「你是忘記了,還是害怕想起來?」這句電影《返校》的台詞成為當下最紅的句子,也因為遊戲和電影的成功,對於「白色恐怖」的討論更甚。討論沸沸揚揚,當年受政府判刑定讞的政治犯卻無法再為自己說話,全因《國家安全法》第九條第二款(註)。而現實中做不到的事,只好回到劇場裡來完成。

不法國家的暴力行為 

「我想在虛擬的劇場裡,提起一場現實中不可能發生的非常上訴。」導演廖俊凱說。《非常上訴》透過紀錄劇場的形式,邀請楊碧川、陳欽生兩位政治犯前輩共同演出,讓他們實際為自己進行一場上訴。整個劇場轉化成法庭空間,打破第四面牆,讓在場性更加強烈。觀眾轉為陪審團,在聽取證人意見闡述後一同參與投票。

將政治犯的生命搬上舞台,困難度非同小可。「要呈現政治犯的故事,不免要談論案件本身,但在進行田野調查與訪問時,可能是案件尚未解密,也可能是受難者因案件所造成的傷痛而迴避問題。」廖俊凱不諱言地說。然在無意間看到陳欽生的報導後,有了另一方面的切入點。雖說是以兩位政治犯前輩為文本背景,但廖俊凱真正想探討的是「不法國家」的國家暴力。

憲法中明文保障人民的基本權利,並規範政府分權制衡,但當年的政府卻為了懲肅異己,嚴刑峻法甚至剝奪人民最基本的生存權。「當年的戒嚴甚至不合法。」戒嚴需要透過立法機關制定,但當年國民大會卻在憲法之外另立條款,擴充總統行政權,侵害人民基本權益。「違背憲法的法律,還算數嗎?」

來自生活的歷史

除了「不法國家」的概念外,廖俊凱也想藉由陳欽生的案件討論「身分認同」。陳欽生是馬來西亞人,一九七○年代來台讀書,卻被當時的政府以祖籍為中國廣東為由逮捕、並以中華民國軍法判刑。陳欽生的例子並不遙遠,許多台灣人在中國境內被以不同罪名逮捕,並將其當作其人民治罪。「這也是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卅年前發生的事,卻依然能呼應現在。

現在,其實仍未過去;歷史,往往活在我們生活當下。狂想劇場也曾製作過《逆旅》(2011)及《島上最後的晚餐》(2018),前者是廖俊凱在高中時閱讀的小說《逆旅》改編;後者則源自以綠島女生分隊為背景的《流麻溝15號:綠島女生分隊及其他》。「有次和耿一偉聊天時,才知道自己的鄰居竟然是一九七○年代白色恐怖政治犯。」廖俊凱說,原來自己在創作前述兩部作品的同時,就和政治犯生活在同一個社區裡。歷史事件,其實比我們想像地近。

《非常上訴》的創作並不是來自多偉大的理想,只因這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註:《戒嚴法》第十條本言,民眾權益因戒嚴而遭受侵害者,可於解嚴後提起上訴;但在解嚴前夕,政府頒布了《國家安全法》(原名稱為《動員戡亂時期國家安全法》),其中第九條第二款名載:「刑事裁判已確定者,不得向該管法院上訴或抗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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