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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風華(下)
專欄 Columns

追憶風華(下)

演出當下觀眾如遊魂般四處閒晃,這天,出現都會受到矚目的李銘盛當下覺得演出太悶,需要一點衝擊,拉了摩托車就往那冰塊直直撞去,瞬間冰水橫流入侵那片白白的雪地……悲劇就這樣發生了!那個空間自此半年無法運作。想來如此荒唐的事件現在絕對不會發生,但也真的懷念那個大家都充滿熱情又沒太多經驗的純真年代。

演出當下觀眾如遊魂般四處閒晃,這天,出現都會受到矚目的李銘盛當下覺得演出太悶,需要一點衝擊,拉了摩托車就往那冰塊直直撞去,瞬間冰水橫流入侵那片白白的雪地……悲劇就這樣發生了!那個空間自此半年無法運作。想來如此荒唐的事件現在絕對不會發生,但也真的懷念那個大家都充滿熱情又沒太多經驗的純真年代。

話說當年「皇冠小劇場」做的簡直是獨門生意。雖說小劇場還有國家戲劇院的「實驗劇場」,但它畢竟是公家單位,上有國家戲劇院的母體庇佑,下有申請不易的流程,使它嚴然被賦予一種殿堂感,不如民間小劇場的活潑流動。所以當小劇場戲劇和舞蹈開始蓬勃發展的年代,「皇冠小劇場」幾乎是大家首選的發聲之地。後來有一個親切的說法:「我們都是從皇冠小劇場開始的」。

創作之路的起點

早年常常在那裡發表演出的舞蹈創作者有如陶馥蘭、劉紹爐、蕭渥廷及我本人等。後來一些陸續成軍的舞團也都選擇從「皇冠小劇場」開始,例如「三十舞蹈劇場」,及後來的「驫舞劇場」、「拉芳舞團」、「安娜琪舞蹈劇場」、「8213肢體舞蹈劇場」、「水影舞集」 等。獨立製作的編舞家如董怡芬、鄭伊雯等,在我記憶庫的搜尋裡知道還有很多人,但就已經想不起來了。有些南部的創作者想要到台北來一顯身手也會選擇從平易近人的「皇冠小劇場」試水溫,例如王儷娟、陳德海等。

如果展開小劇場戲劇的名單那可就壯觀了。最早的有李永萍的「環墟劇場」、黎煥雄的「河左岸劇團」,再來如田啟元的「臨界點劇象錄劇團」、皇冠劇廣場閻鴻亞的「秘獵者劇團」、李國修的「屏風表演班」,雖然這些劇團如今已不復存在,但他們創造的能量卻是台灣小劇場史不可缺少的一頁。至今仍屹立不搖的團體有如「相聲瓦舍」,還有「莎士比亞的妹妹」當年由魏瑛娟和王嘉明兩個人的作品輪番上陣。王榮裕的「金枝演社」在「皇冠小劇場」初試啼聲時,大家還在想這是什麼樣的名字啊!當符宏征還是「外表坊」而不是「動見体」時也是台上常客。這些都算是比較早進出「皇冠小劇場」的人馬,後來有更多各方豪傑也相繼選擇在那裡出沒。

一九九一年「皇冠小劇場」開始組織自己的「迷你藝術節」,一九九四年更名為「皇冠藝術節」。在大環境還沒有開始橫掃藝術節的風球時,「皇冠藝術節」有著突破、推動與凝聚的數層功能。已經不記得是什麼原因了(記憶這件事不提則已,一提才驚覺不記得的比記得的多太多了),那時「皇冠藝術節」似乎跟香港的團體過從甚密,什麼「進念.二十面體」、「沙磚上」都是往來常客。也因為那時大家都還很新鮮,不知天高地厚,所有劇場禁忌一概不理,什麼點明火啦、放水啦,跟平珩說她都會想個幾秒鐘然後說「可以吧!」。

風起雲湧的前衛小劇場

最經典的演出是一場由韓偉康執導,叫《重重歷史》的製作,以現在的角度來說就是一個跨領域的作品,內含音樂、裝置藝術、肢體行動、詩及語言的混合體。首先導演把觀眾席全拆了,讓觀眾在整個劇場裡走來走去地自由選擇觀看,又從外面的公園揀來了一部廢棄的摩托車當作裝置道具。舞台被一個巨大的塑膠布圍成一個帳棚區,裡面一頭放了一塊大冰磚,另一邊由於要有雪地的效果而鹽巴太貴改用肥皂粉取代。演出當下觀眾如遊魂般四處閒晃,這天,出現都會受到矚目的李銘盛當下覺得演出太悶,需要一點衝擊,拉了摩托車就往那冰塊直直撞去,瞬間冰水橫流入侵那片白白的雪地……悲劇就這樣發生了!那個空間自此半年無法運作。想來如此荒唐的事件現在絕對不會發生,但也真的懷念那個大家都充滿熱情又沒太多經驗的純真年代。

一九八○、九○的年代,套句老詞,那可真是個小劇場「風起雲湧」的階段。回神看看現在,疑惑地想,現在的創作應該可以更不保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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