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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takes two to tango中,凃力元與Jan Spotak的雙人舞呈現了關係的消長。(Sven Andersson 攝 凃力元 提供)
即將上場 Preview 2017鈕扣計畫

凃力元、董柏霖、劉奕伶 反思人權與個人生命

一年一度的「鈕扣計畫」舞蹈平台,今年邀回凃力元、董柏霖、劉奕伶三位旅外舞蹈遊子,分別呈現他們的編創作品:在瑞典工作、對難民問題相當有感的凃力元透過舞作反思「人權」;董柏霖作品集結許多同志朋友的故事,期待引發觀眾對另一個族群的同理心;劉奕伶回顧在舞團成長的心路歷程,自問:什麼是「更」好的自己?什麼是「更」好的選擇?

一年一度的「鈕扣計畫」舞蹈平台,今年邀回凃力元、董柏霖、劉奕伶三位旅外舞蹈遊子,分別呈現他們的編創作品:在瑞典工作、對難民問題相當有感的凃力元透過舞作反思「人權」;董柏霖作品集結許多同志朋友的故事,期待引發觀眾對另一個族群的同理心;劉奕伶回顧在舞團成長的心路歷程,自問:什麼是「更」好的自己?什麼是「更」好的選擇?

何曉玫MeimageDance《2017鈕扣*New Choreographer計畫》

工作坊

6/19~21  10:30

台北 華山1914文創園區中2館 果酒禮堂2樓

演出

6/23~24  19:30   6/24~25  14:30

台北 華山1914文創園區中2館 果酒禮堂2樓

6/30~7/1  19:30 

宜蘭中興文化創意園區8號倉庫

INFO  www.facebook.com/meimagedance01/

自二○一一年開始,由編舞家何曉玫創辦的Meimage Dance「鈕扣計畫」作為旅外舞者每年固定「回家編舞」的平台,今年度,終於何曉玫也要「回家」了,今年她將首度率領邀請的編創者凃力元、董柏霖、劉奕伶,在台北場後移師宜蘭演出。

It takes two to tango  人權」的反思

「對我來說,『人』在聯合國人權宣言中非常不真實,它說,每個人都獨立、有移動的自由(freedom of movement),但這完全不符合現況。」目前在瑞典哥德堡歌劇院舞蹈團工作的凃力元談起本次新作It takes two to tango這麼說道。

舞名It takes two to tango取自「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俗諺,直接地指涉了人與人的複雜關係,而處在近年大量難民湧入的瑞典,凃力元如同在風暴中心地在日常、展覽、電影中感受到這股來自全球的衝力,並且在荷蘭阿姆斯特丹旅行時,旅館床上放著的一本《聯合國人權宣言》的小書,讓他更具體地思考了創作內容。

「人權是人制定出來的,而人權同時是權力,但同時也可能是對其他人暴力的藉口……如果人去除了身分、地位,只是兩個原始的人,這樣的狀態面對彼此,就會產生連結。」與同團舞者,也是本作合作夥伴Jan Spotak的雙人舞呈現了關係的消長——合作、競爭、渴望、操控——在肢體運用上,除了透過物體化表述了人面對他者所產生的保護殼外,舞作中也有一段是「很動物性地用不自由去表現自由」。

此外,「茶杯」是本作中的重要元素,「我們摔破了超多茶杯!」凃力元笑道。他以二手市集購入的精緻茶杯,呈現了人之間關係的脆弱,「我們特別保護它,但有時候,又會忘了保護的原因是什麼。」即便議題看似沉重,凃力元最終仍想傳達正向訊息。有趣的是,舞作中,企圖透過時間軸、讓重複的事件呈現不同的「結果」,這也使每場演出成為有些微不同的開放式結局。

《為什麼他要離開》  書寫同志的故事

日前,大法官判決禁止同性婚姻違憲,台灣成為亞洲第一個接納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國家。英國韋恩.麥奎格舞團(Company Wayne McGregor)的董柏霖集結自許多同志朋友的故事,並綜合了同志與同婚的相關報導編創《為什麼他要離開》,他說:「希望觀者能以同理心去看待每個生命的訊息。」

「離開,顧名思義就是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但這些人的離開多半來自不得已,身不由己,無奈,不被包容……所以他們離開。」他限縮了「離開」的對象,直接指涉社會上的同志,「屏東高樹國中葉永誌事件,讓我感受最深,雖然作品呈現並非圍繞在這件事上,但是那種悲憤、心痛,讓我非常難過,我覺得沒有任何人的生命必須被這樣糟蹋。還有我身邊的例子是,有一位同志朋友,因為害怕出櫃,怕被家人排斥,被社會排斥,所以選擇跟自己不喜歡的女孩在一起,每天都很不快樂,像戴著面具,活不出自己。其實我一直在想,為什麼相互排斥,是因為我們往往沒有那顆包容的心去了解對方。」

董柏霖以如詩的影像、冰島搖滾樂團Sigur Rós、英國作曲家Joby Talbot、改寫盧卡斯.葛拉漢樂團(Lukas Graham)的Better Than Yourself等音樂,營造全作哀傷的基調,他說:「我希望能引發觀眾同理心的感受另一個族群,看見他們心底的無奈,也期待未來台灣能有更完善的環境與律法,去包容、擁抱不同的人群。」

《更》  思考什麼才是真正值得留下?」

在美國比爾.提.瓊斯/阿尼贊舞團(Bill T. Jones/Arnie Zane Company)待了近十年,劉奕伶兩年前剃光了頭髮,十年前到陌生城市初來乍到的怯畏壓抑,也一併隨三千煩惱絲剔除了,「長頭髮、亞洲面孔曾讓我在群體中很特別,但這其實讓肢體的特色被遮蔽了。」當遮蔽消失,肢體的細節被突顯,也讓身為表演者的輪廓更清晰了。

她在二○一五年的雙人舞《噓》到今年新作獨舞《更》,某種程度上貼合了在舞團成長的心路歷程,「如何把自己的身體特色和舞團並行是重要的,前幾年試著讓自己『接近』舞團,但有陣子我發現自己居然不會即興了,年過三十,這兩個端點似乎找到了平衡,學習舞團風格的同時,我還可以保留自己。」

「留」是本作關注核心。劉奕伶分享,她曾在一支十幾年前參與表演的作品錄影中找不到自己,「我嚇壞了!」她質疑過往被要求「像海綿一樣」的學舞歷程,自我特質的壓抑,「開放當然是一件好事,但不是每件事情都適合所有人。」

她自問:什麼是「更」好的自己?什麼是「更」好的選擇?當時認為好的方法是否伴隨著副作用或反效果?舞名「更」,有「比較」,也有「經歷」之意,她企圖從純粹肢體的展演與錄下自己說話的聲音作為聲響的一部分,表現身為舞者的身體需求、身為人與週遭環境應對的態度、身為群體中一分子在行為上異與同的意識,來質疑對於「好」的追求,也反思什麼才是真正值得「留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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