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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亚洲剧团在苗栗新营运的剧场中,举办「亚洲假日剧场戏剧节」,图为在该剧场中演出的《追思文》。(EX-亚洲剧团 提供)
特别企画 Feature 2016表演艺术回顾/现象观察 洄游后重新认识土地 演出推广寻共享

现象5:走出台北,艺术家驻地扎根

近年来,不少艺术家离开台北,或洄游返乡,或移地驻扎,在「新故乡」、「公民社会」的社会趋势中,也显现与都会剧场团队不同的创作与工作模式。他们不自限用创作来表达,也自许打造艺术基地,透过工作坊、讲座、演出、策划艺术节等方式,与在地脉络连结,分享也交流,创造「地方」,寻找「集体」,这些创造与寻找,也可能反过来影响创作上的美学表现,有意无意间,亦重新测量剧场在当前社会中的位置与可能性。

近年来,不少艺术家离开台北,或洄游返乡,或移地驻扎,在「新故乡」、「公民社会」的社会趋势中,也显现与都会剧场团队不同的创作与工作模式。他们不自限用创作来表达,也自许打造艺术基地,透过工作坊、讲座、演出、策划艺术节等方式,与在地脉络连结,分享也交流,创造「地方」,寻找「集体」,这些创造与寻找,也可能反过来影响创作上的美学表现,有意无意间,亦重新测量剧场在当前社会中的位置与可能性。

抵达EX-亚洲剧团的时候,剧组正在大啖艺术总监江谭佳彦煮的咖哩饭,那是首届「亚洲假日剧场戏剧节」第二周,《追思文》演后现场。家常的场所氛围,使得这间刚开始营运、座落苗栗的民间剧场,散发出与都会剧院、县市文化中心演艺厅截然不同的气息,EX-亚洲过往与印度、新加坡等亚洲国家的连结,也为一连四周的戏剧节,呈现具有独特性的展演节目。

隔一周,步入高雄黄埔新村看了同样切中环境议题的《永动机》与《面包以后》,物件剧场的规格,与亲密的空间感,和眷村的格局密合,同样让人没有进剧院看戏的严肃感,倒像是跨进邻居家泡茶,顺便看了她们排练。这是团体「洄游式」策画的「后人类时代」,更重要的是,团体之名「洄游式」可用来观看这几年剧场圈的离城、出走现象,

以及作为符应当下「青年返乡」社会情境,与之收缩、张合,交相缠绕的描述性词汇,端看洄游式的自我介绍:

意指洄游、游戏、进行。透过返乡行动重新认识台湾这块土地,期望入住黄埔新村的创作能产生一个讨论及参与环境政治的空间,以DIY、分享和实验精神对待生活和创作。

社会情境影响  启动洄游的动力

移动与土地是洄游的核心,洄游青年同时带著在外地(包括外国)的经验,对故乡的怀眷及创造新故乡的动力,回到家乡耕耘艺文环境,重建生活方式。我们同样可以看到近年「新故乡」、「公民社会」的作用力,这两者讲的都是在地扎根和参与社会和的意识和责任,同时潜抑著一股台湾化的本土欲望。在近年动员能量最强的三一八运动散去以后,所谓的遍地开花,更加强了这一波洄游的力道。

从代表性的文化政策层面来看,龙应台前主委的泥土化,其一便是将社区再切分为村落,标榜实践公民行动力,创造文化生活新价值的〈青年村落文化行动计划〉,就是在这概念下主要施行的方案。该方案的申请者资格有别以往的社区营造、部落营造均是以团体为单位,而是采个人申请,可是综观该方案的评审基准,如「自给自足永续机制设计」、「在地或民众参与、青年及银发族共创交流机制等」等,却处处充满政府文化治理「关系建构的想像」,却要方案下的青年成为某种象征意义的派遣公务员,被赋予振兴在地的任务,到底是制造在地还是更离地,突围政策还是被政策引导,有待持续观察。

总而言之,这一波剧场人的洄游,并非孤立的现象,而与整体社会情境无法脱钩。

打造艺术基地  分享推广也与在地连结

从空间取得、展演方法等来说,创团十年的EX-亚洲与刚回台的洄游式,正好呈现成长于不同时代的两种创作者/艺文团体,产生的不同的社会思维,也反映两团的创作方向。前者是租下民房,以黑盒剧场、剧团创作及国际网络为中心,进行戏剧推广;后者申请进驻公部门释出的闲置空间,将剧场演出、生态与社会的讲座成套包装,譬如她们举办的搭配演出的讲座,是找人来分享「以共享取代货币生活」,诉求的是接近合作社的理念。

意欲开创原住民新表演语汇的「TAI身体剧场」,在花莲租赁了一间铁皮屋,当作「TAI剧场工寮」,工寮本来就具有集体、共享之意,TAI也朝艺术基地的方向,尽可能利用工寮引入各种工作坊,对外推广,也向内充电。交换、回馈的太鲁阁族语是“Snbaux”,这也是太鲁阁族铜门部落的东冬.侯温,带领一群年轻人策办「铜门部落『艺』起『来』——跨领域艺术驻村创作发表」的活动名称,他们在部落各处展示以部落文化符号转化的装置,在溪流的石头上吟唱,重新发酵悠远绵长的部落文化。

此外,搬到宜兰利泽简老街的「无独有偶」,打造偶戏艺术村,已是布满国际连结的偶戏基地;嘉义新生的「米克斯」,也将为当地注入新的剧场能量;B.D.C舞团在台东,挟著布拉瑞扬多年历练出来的视野与能见度。而这些例子只是少少的一部分,不能概全。

演出不是表达的唯一  创造「地方」寻找「集体」

今天,在台湾各地增生的展演空间,主事团体以中心、基地、艺术村、平台等各种命名,实践他们的想像,建构在地关系与跨域交流网络。洄游是已见的现实,共享则是想像的果实。

整体所反映出的,是未必再把创作、演出当成唯一且绝对的表述、行动方式,而是试著从更广泛的社会、文化想像,以及活动设计,创造「地方」,寻找「集体」,这些创造与寻找,也可能反过来影响创作上的美学表现,有意无意间,亦重新测量剧场在当前社会中的位置与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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