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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斯娜.拉迪与投影萤幕中的赫尔嘉.贝道对戏。(Armin Smailovic 摄 Schaubühne Berlin 提供)
柏林

雷宁广场剧院新剧季《每个女人》 告别生命但不告别剧场

由导演米洛.劳与演员厄斯娜.拉迪合作的《每个女人》原是萨尔斯堡艺术节委托创作,但疫情打乱计划,却也因此给予《每个女人》和米洛.劳这次创作特别的转机。在雷宁广场剧院新剧季开幕演出的《每个女人》,透过剧中角色「想在离世前参与演出」的动机,揉合制作过程一度中断、当前剧场演出时的时间、演员距离和观众数量等限制,使得「再参演一次戏」的请求,让《每个女人》在各种限制下复生,成为一个「为剧场续命」的请求。

由导演米洛.劳与演员厄斯娜.拉迪合作的《每个女人》原是萨尔斯堡艺术节委托创作,但疫情打乱计划,却也因此给予《每个女人》和米洛.劳这次创作特别的转机。在雷宁广场剧院新剧季开幕演出的《每个女人》,透过剧中角色「想在离世前参与演出」的动机,揉合制作过程一度中断、当前剧场演出时的时间、演员距离和观众数量等限制,使得「再参演一次戏」的请求,让《每个女人》在各种限制下复生,成为一个「为剧场续命」的请求。

柏林雷宁广场剧院(Schaubühne Berlin,前译列宁广场剧院)自十月十五日重新欢迎观众上座,首部推出的是米洛.劳(Milo Rau)与厄斯娜.拉迪(Ursina Lardi)合作的《每个女人》Everywoman。有别于米洛.劳往往本于现实社会政治状况的创作,新作看上去有著完全不同的起点。

首演于萨尔斯堡艺术节(Salzburger Festspiele)的《每个女人》,显然得名自创始该艺术节的《每个人》Jedermann。原先它该会是一番不同的面貌,毕竟是来自艺术节的委托,又与创节剧目有所关联。然而,疫情打乱了计划,却也因为这场疫情,给予了《每个女人》这项计划和米洛.劳这次的创作特别的转机。

一个「为剧场续命」的请求

「疫后版」的《每个女人》创作缘起与目标,其实也就是现在观众所见的此剧「本身」。戏一开场,厄斯娜.拉迪像是排练一样的一身轻松穿著,从舞台上几个打包用的纸箱中抽出一封信,然后说道,就在五月剧院停摆时,一封观众来信触动了她。赫尔嘉.贝道(Helga Bedau)——信的寄件者,也是这部剧中的「另一位女人」——在信中告诉拉迪,平时她是剧院的常客,近期得知自己确诊癌症。然而因为剧院关闭之故,却难以再次走进剧院看戏。信中贝道还说,她曾经出演过《罗密欧与茱丽叶》里的小角色,若有机会,好希望能再参与一次戏剧演出。

于是这个想法真的被实现了。

贝道的生命状态,无疑正好吻合于《每个女人》所致敬的剧目《每个人》的主题核心——迫近的死亡。在《每个人》里,富翁耶德曼与死神交涉,请求给予他多一点时间,好面对自己的死亡;放到《每个女人》这边,透过「想在离世前参与演出」的这项动机,揉合了此剧制作过程一度中断、当前剧场演出时的时间、演员距离和观众数量等限制,这使得贝道「再参演一次戏」的请求,阴错阳差让米洛.劳与拉迪将《每个女人》这个计划在各种限制下复生,成为了一个「为剧场续命」的请求。

台上的两位「女人」,一个身处现场(拉迪),另一个则透过萤幕(贝道)对戏,充满日常感地聊著各自的家乡及成长背景,以及更重要的:如何面对死亡之种种。这是米洛.劳的创作中相当少见,和煦而沉静的质地。因贝道仅出现在萤幕里,起初观众无从得知,究竟这是同时的异地演出,又或者是预录对话;几次稍长的对话停顿后,虽逐渐可辨识出是预录,但又让人想问:此时的贝道还在人世吗?拉迪确实也在剧中问了萤幕里的贝道:「妳觉得现在处在剧中的感受如何?」贝道答道:「感觉奇怪,特别是,我不知道首演时我是不是仍在世。」这部分则又像是米洛.劳惯常跨越在记录现实与剧场再现之间的手法。

正是在剧场艺术的「现场」之中,一切都可以死去,又再度重来。过去,米洛.劳将这样的循环世界,用来重新拷问现实:拷问谋杀、资源的掠夺、种族的相互屠戮等等。那么,重开的剧场能为疫情当前的现实做些什么?

深刻体验剧场的死去与重生

剧中难以忽略的,是拉迪与贝道谈论在剧场中体验一种共同体的段落(像是拉迪所说,从剧终到第一声掌声前的那个短暂静默)。因此,《每个女人》就好像在说,剧场给了我们一个时刻,将人类的情感、记忆、经验、智慧封存于其中;透过导演、演员及全体人员的工作,剧场每晚终幕熄灯后死去,但仍在隔天的幕启后重生,只要这个共同体愿意,这些积累都能够再次被召唤出来。而从今以后的贝道,也能够每晚都再度被唤醒,与观众一起聊聊,聊聊我们怎样面对(疫情之下,又或者无关疫情的)生命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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