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港所買到的最寶貴的是全套史坦尼斯拉夫斯基全集,嚴格說來,也不是在香港出售,而是托母親的內地好友,在大陸內部訂購。我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那麼秘密呢?只能內部發售,托關係才能購買,到底是覺得演技危險呢?還是大眾對演技沒有興趣,所以沒有市場需要?或是認為演技這種技藝應管控在專業範圍內,難道它真的是如來神掌?到現在為止,這套史氏體系全集,從未見過在市面發售,連內地都沒有,我擁有的,已是寶藏,真正的秘笈。
對他來說,「跳舞」其實不是個準確的詞彙,「向身體提出問題」,比較能形容他在做的事情。他始終認為,他是個「說故事的人」,他也總是這樣自我介紹:「我以舞者、編舞家的身分為人所知,但我自稱是說書人。我透過寫作、戲劇、舞蹈、靜態或動態影像,來講述我的故事。」他的故事,是關於他的身體,因為身體讓他可以記住自己的名字,身體讓他在一個動亂的環境保持站立,於是,林耶庫拉曾做出宣言:「我唯一真實的國家,是我的身體」。
祖魯族人力車的複雜性,便是奧林創作《我們腳踩無敵風火輪,五光十射你的路,與魔鬼共舞在1820》的起點:在此作中,奧林以幽默與充滿玩心的方式,生動地呈現出祖魯族人力車的絕佳本領,那些本是為招攬客人而發展出來的花式腳步,成為作品裡奔放的律動感,爭奇鬥豔的裝飾與服裝,則令整個作品繽紛且流動感十足。當代非洲舞團「動動舞職業舞團」與音樂團體uKhoiKhoi的巧妙交織,更讓此作無論在節奏、吟唱和聲響上,皆富含技藝且層次豐富。
台灣的矯正機關由法務部所屬,包括監獄、技能訓練所、看守所、少年觀護所、戒治所和矯正學校等6類機構。傳統上,矯正機關主要專注於紀律、教育和職業技能培訓等方面。然而,隨著對藝術教育價值的認識日益增加,愈來愈多的機關開始將藝術納入其輔導計畫。在台灣的矯正學校和少年觀護所中,藝術教育被視為一種重要的復原工具。這些機構會導入外界資源,提供繪畫、雕塑、音樂、舞蹈、戲劇和文學等多種藝術形式的教學課程。
西少所關懷的青少年,不能用「犯罪」、「犯錯」這樣的詞彙歸類,因為他們的共通點多半是經濟弱勢,包含主要照顧者必須忙碌於勞動,迫使他們無法獲得足夠的照顧能量,於是流蕩街頭,連休閒資源也匱乏。
從2014年的「風箏計畫」到2022年的「牽風箏的人」,青藝盟盟主余浩瑋面對特殊境遇青少年的藝術教育,開始從個人投入,擴散到專業人士加入與師資培訓,橫向擴展也向下扎根,讓更多青少年獲得戲劇的影響。
戲劇教育本身存在著一種危險性,「暴露自身」太多的危險。 「除了要讓這些學生願意說出口,我們也要懂得如何保護這群孩子,不是把一些瘡疤挖出來自己就走了,矯正教育有一個很重要的責任,在於『陪伴』。」
必須將原本設計的戲劇活動,轉化進這群青少年可以理解的邏輯與脈絡。在帶領這群青少年做肢體伸展時,用八家將的動作比較容易讓他們理解,「他們會投射自己的生命經驗進來,所以我們也藉此理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