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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芬(1819)(Ferdinand Schimon 绘)
焦点专题 Focus 巨人如太阳 照出未来的光—贝多芬250周年诞辰 芭蕾与戏剧 成就巨人身躯

百年前的跨界进击

乐圣如何超凡入圣,除了天分与努力,也一定有其他的环境刺激,激荡生命感受,方能成就绝世经典。当年的贝多芬也与其他表演艺术交流相遇,写过芭蕾剧乐《普罗米修斯之造物》,也为歌德的戏剧《艾格蒙》写过配乐,还以歌剧《蕾欧诺拉或结发之爱》的剧本,酝酿创造出其唯一歌剧作品《费黛里奥》……

乐圣如何超凡入圣,除了天分与努力,也一定有其他的环境刺激,激荡生命感受,方能成就绝世经典。当年的贝多芬也与其他表演艺术交流相遇,写过芭蕾剧乐《普罗米修斯之造物》,也为歌德的戏剧《艾格蒙》写过配乐,还以歌剧《蕾欧诺拉或结发之爱》的剧本,酝酿创造出其唯一歌剧作品《费黛里奥》……

贝多芬在音乐史上是承先启后的关键人物,其创作集古典时期大成,并开创浪漫时期风格,对往后表演艺术的影响自不在话下,但若要谈到贝多芬其时代的表演艺术,便不得不提他所创作的芭蕾剧乐《普罗米修斯之造物》Die Geschöpfe des Prometheus(Op. 43,1801)。

神界巨人普罗米修斯  心之所向

《普》剧的舞谱和剧本均未留存,但透过维也纳宫廷剧院首演节目单与当时的评论,可以得知剧情大意:巨人普罗米修斯将盗取来的天火放进两个小泥人的胸膛中,试图唤起其智性却未果,于是将两个小泥人带到阿波罗的居处帕纳索斯山,请阿波罗号召巴库斯等诸神赋予理性与感性,了解自然与艺术,是之为人。

当时的芭蕾名家维加诺(Salvatore Viganò,1769-1821)受命新创舞作献给玛丽亚.德蕾莎王后(Maria Theresia von Österreich,1767-1827),特地选了普罗米修斯这个题材编剧及编舞。虽然他跟舅舅鲍凯利尼(Luigi Boccherini,1743-1805)学过作曲,平常也都为自己的舞作编排配乐,但他认为此次任务重大,便委托贝多芬为这部芭蕾舞剧谱写新作,维加诺自己则与芭蕾名伶卡森替尼(Maria Casentini,1778-1805)担纲两位小泥人舞者。希腊神话题材在当时仍是创作主流,但以普罗米修斯的故事寓意来看,在波昂时期即受启蒙主义影响的贝多芬想必对此主题相当有共鸣。

这出芭蕾舞剧当时上演了廿九场,但演出却未赢得艺术圈广泛喝采。在当时维也纳杂志《雅世报》Die Zeitung für die elegante Welt中的一篇评论便写道:「贝多芬先生的音乐以芭蕾剧来说写得太好,但以舞蹈来说又写得太少。」并特别点出贝多芬的序曲比较适合歌剧,而不是芭蕾剧。这样的反应若依当年剧场表演的做法来看,是相当自然的,因为当时的舞剧仍习惯采用现成音乐,如搭配海顿、卢利(Jean-Baptiste Lully)、葛路克(Christoph Willibald Gluck)等人作品,已是家常便饭,相较之下,专为舞剧谱写音乐可说是新颖之举。

贝多芬为本剧创作了序曲、「暴风雨」(La Tempesta)导奏,以及十六首号码曲目。其中序曲一个大音程下跳再搭配一串爬升音群,如此连续往返,以及快速同音重复所营造出来的旋转跃动感,不仅有了华格纳誉为「舞蹈之神化」(Apotheose des Tanzes)《第七号交响曲》(Op.92,1812)的影子,剧中的音乐主题后来也成了第三号交响曲《英雄》(Op.55,1803-04)终乐章主题。(注)

承袭如此来历的「英雄」交响曲,亦有一番大破大立,不仅在长度上足足是一般交响曲二、三十分钟的两倍,在许多音乐特质上,也标志著从古典进入浪漫时期的重要转捩点。后来贝多芬在谈论《第七号交响曲》时,论述到何谓音乐的理想,他认为:音乐应该点燃人们心中火苗。此意象正与普罗米修斯造物相契合,并写道:「音乐乃高于一切智慧与哲思的启示,乃新创育之酒,而我将成为酒神巴克斯,汲此光荣酒液灌注于众人,令他们心醉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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