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傑聊起本次創作契機,是受記者胡慕情的報導影響。她長期關注各敏感議題,2016年曾經在《端傳媒》發表〈血是怎麼冷卻的:一個隨機殺人犯的世界〉,以2012年湯姆熊殺人案為主軸;在2020年又於《鏡週刊》發表「台灣首起集體虐死兒少案——談調查日月明功」系列文章。詹傑說,在閱讀胡慕情的報導時:「那些犯下驚人案件的人,樣貌其實非常平凡,就好像日常生活中會出現在你我身邊的人一樣。」正是平凡的日常,挑起他向下探求的好奇,而非事件的獵奇性。
沒有創作者不想挑戰教科書裡的經典角色。對蔡佾玲來說,在流轉於大小劇場的路途上,似乎也來到了回頭挑戰經典寫實文本的時刻。耿一偉拋出與她以往舞台形象距離甚大的《慾望街車》女主角白蘭琪,希望能作為她職涯下一步的挑戰。
《即視旅行》完整的演出長達6.5小時,每半小時有截然不同的表演輪迴一次,場地也非傳統的音樂廳。在創作中不斷挑戰形式的趙菁文,對製作提出的發想是:「同一首」音樂作品,會不會因為你的旅行站點,所聽到的、看到的都不同?
《兄弟們》顛覆劇場的再現性。演員必須聽從耳機命令,直接行動,沒有任何思索和詮釋的空間。對導演而言,這種特殊手法是建構戲劇脈絡的關鍵布局,不只突凸顯警察唯命是從的本質,也引申當代社會的運作方式。 絕對服從的呈現手法看似殘酷,但幕後下指令的語氣卻異常溫柔。有位法國演員甚至說,參與本劇是他登台以來最舒適、放心的體驗。導演認為這種弔詭的現象令人感到意外與可怕:「身為人的價值只剩下執行,必須行動才能獲得某種自由.這種悖論令人不寒而慄。」
德國烏帕塔舞蹈劇場自2009年失去了重要領袖編舞家碧娜.鮑許以來,一直在尋求新的方向。法國藝術家波赫士.夏瑪茲接任為該舞團第5位藝術總監,標誌了一個新時代的開始,繼續推進他在2019年啟動的「陣地」計畫——為法國和德國合作的項目,旨在探索「人體建築」的概念,夏瑪茲試圖通過身體運動來建立可見性和彈性的建築結構,創造一個「編舞綠色空間」,他希望能透過以動作和姿態為基礎的機構,來回應現代城市在氣候、城市規劃和社會設計等多方面的挑戰。
以碧海藍天著稱的薩丁尼亞島,位於義大利半島西南方, 因島嶼自身複雜的歷史脈絡,加上介於西班牙、突尼西亞和義大利3國海路運輸的關鍵地理位置,造就了薩丁尼亞獨特多元的文化地景、人種和語言。 今年NID由薩丁尼亞特別行政自治區主辦,是該平台首度移師該區,主辦單位特別著眼於舞蹈本質「流變」的「空間」、「身體」與「動態」,4天內推出17檔表演製作(包含「打開工作室」單元)、3場國際論壇及2場舞評人所策劃、導覽的義大利舞蹈生態面面觀。
在城裡散步,欣賞風景的同時,眼角餘光瞄到一位牽著小狗散步的年長紳士:髮長稍稍蓋過耳朵的西裝頭,隨性中分卻毫不凌亂,明明在悠閒遛狗卻一身西裝筆挺,啊,當下我好想湊過去求一張合照,因為這位魅力十足的老先生,正是義大利名指揮家里卡多.慕提!
《生生長流》故事說的是這位導演曾在此拍過影片,大地震發生後,片中兩位小演員的下落不明,他憂心忡忡地帶著兒子驅車前往探聽,沿路所見,沒有典型災難片的呼天搶地、悲天憫人,而是居民們在毀壞破敗的磚牆間,努力撿拾生命的餘溫,重返日常。
這些演員們沉浸在表演裡,確實表現出每個動作的力度,但我知道他們不會在演出中真的觸碰到我,這種身體的近距離反而導致了內心感受的疏離。有時候,藝術作品需要更多空間,讓我們能夠更全面地觀看和感受它。
被譽為「卡地亞哲學之王」的法國精品品牌總裁兼執行長Cyrille Vigneron,日前在媒體專訪中提出一個有趣的問題:「在被看到之前,美即已存在嗎?有時是人們缺乏慧眼,有時美則必須能自我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