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中,一隻羊兩腳站了起來。與低頭吃草的同類相比,牠顯得更有定力與決心。畢竟,牠想從「牠」變成「他」。牠有變形成人的慾望。比利時柏格曼劇團的《羊之歌》便在這般怪誕的設定中展開了。一隻羊踏上變成人的旅途,路上所見雖有人有獸、有男有女、有善有惡,但牠還是毅然走完整趟旅途,變成新造的人。回顧西方文學史與戲劇史,羊的旅途一點都不新,但柏格曼劇團善於以經典挖掘靈感、發展作品,「不新」恰是他們的專長。
跨界馬戲作品《虛缺號》延續2019年台新藝術獎決選入圍作品《苔痕》的合作,由FOCA福爾摩沙馬戲團邀請旅居德國的台灣舞者田采薇和德國搭檔揚.莫蒙一同擔綱導演,聯手打造全新原創作品,企圖在無法定義的空格框框中尋找意義,回應當代社會的多重議題。
當過營運者、評審、觀眾再次回歸創作,路之的平衡不僅僅存在於藝術創作取向,還擴散至對觀眾的照顧。現今的路之非常能理解觀眾注意力可以持續多久,易於被什麼東西吸引。她在意「觀眾的狀態是什麼,在意觀眾看到什麼,能不能看到我想要傳達給觀眾的東西。」
畢業4、5年,在台灣已備受矚目的余宛倫,背包一背,用3個月的時間,開始在歐洲舞團的甄選教室裡流連,結果卻令所有人跌破眼鏡,她毫無斬獲。2016年,她索性申請比利時的打工度假簽證,到處去上課,企圖與歐洲當地的舞蹈社群建立聯繫,然而簽證的一年期限飛快,夢想仍未成真,於是她在2017至2019年間就在比利時與台灣飛來飛去,不知道何時才會有穩定的工作。每次甄選,都是未知的賭注,「考這麼多年你真的會懷疑人生」。
「我最常自問的一個問題就是:陳品蓉,妳夠了沒?」陳品蓉說。 她是非常需要「期限」來提醒自己的人,不是提醒自己該加緊腳步,而是不斷告誡:「夠了夠了,不可以再發展下去了。」她說,若無所謂期限的存在,她真的會像是藤蔓那樣,無法收束,沒完沒了地生長下去。 沒錯,是「生長」,而不是創作。陳品蓉自認:「我的創作企圖心很低。」但學戲劇的人說這種話,到底什麼意思?
評論人/許仁豪:偶與人,無生命與有生命,在表演的技藝與記憶當中,其實劇烈地辯證著虛與實,人與非人的存在。偶戲要創新,科技的應用與探索不能遮蔽了傳統技藝;如何在傳統技藝堅實的基石上,不管是透過劇情新編,或是展演結構的新創,打開人與偶,表演與技藝的辯證關係,並進一步叩問當代生活與偶戲的關係,或許才能邁向一條創新之路。(台新藝術獎邀請提名觀察人,深度探討各種面向的當代藝術展演,更多精彩評論請見ARTalks網站)
雖然每個時代都有愛戲、追星的粉絲,但「飯圈」的特點在於帶著強大的網際網路基因和屬性,伴隨著網路發展和粉絲群體的擴大,它所共生的偶像經濟也迅速發展,開始催生出為偶像買週邊商品、租廣告位做宣傳、投票及進行慈善公益活動等方式。
IN的藝術總監提亞戈.羅提吉斯自2023年正式接手,策展形式已從21世紀常見的議題式命題,轉以「語言」導航邀選節目的座標,羅提吉斯如何以「語系」開啟觀看世界之窗?筆者從多個節目戲劇性的語意中,接收到了不同語境下豐富的情境。
我非常相信自己看著畫卻聽到聲音這件事,絕不是喝太多啤酒的緣故。「色彩是琴鍵,眼睛是音鎚,心靈則是鋼琴的琴弦,畫家那彈琴的手指,能讓心靈震顫。」康丁斯基曾經在《藝術的精神性》一書中寫道。對康丁斯基來說,每種顏色都是聲音,皆能傳達相對應的情感。
當個光溜溜的學生是需要勇氣的。如果你想要討好老師、怕犯錯,或是想出風頭的話,凝視的引導者能給予的協助會變少。因為我們沒有辦法一起捕捉那脆弱細緻的靈光時刻——可能是個沒有預期的走位或動作,突現的奇妙語氣,過長的停頓,甚至是不知從哪來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