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佩蔚
-
企画特辑 Special
回忆风景/在台南文化中心演出,像回家
一九八三年,我才廿来岁,白天在电子公司当会计,连续半年,每周三晚上,在万华甘谷街云门实验剧场,参加技术人才培育课程。那是我剧场的启蒙。因为云门舞集十周年,在当时的中华体育馆演《薪传》的剧场实习,因缘际会进了云门办公室。冬天云门演出《红楼梦》,是当年台北社教馆(现城市舞台)的开馆首演。 一九八四年,云门到台南文化中心,也是开馆首演。《流云》、《白蛇传》、《梆笛协奏曲》、《春之祭礼.一九八四》,一个晚上四个作品的组曲。卅年前那一幕,如同昨日。开演日下午彩排《流云》,台上都还是云门第一代舞者。我坐在观众席里,林老师应该也在,但他坐哪里,我浑然不知。感觉整个观众席似乎只有我一个人。 看著《流云》的白色大幕,舞者的天蓝色紧身衣,马勒第五交响曲流泻,人影舞动,那样的情景,对廿多岁的年轻人来说,简直奢侈,好像整个舞台只为我一个人演出,当下热泪盈眶。或许就是这样的幸福感,让我一路走来,时有颠簸,却依然不疲。 回想那个年代,台南文化中心的成立,确实以成为在地文化基地的使命而发展。记得刚成立时,似乎没有图书馆,却有国际展演中心,展现向往表演艺术的企图。 一九八○年代,没有两厅院,台北市社教馆也才成立一年,接著就是台南文化中心。三层楼,将近两千个座位,气势规模可见一斑。那时的主任是陈永源,瘦瘦黑黑的,印象中,老有他蹲在地上的画面,前前后后东摸西捡,把文化中心当成花草一样照顾,后来知道他爱种树,才恍然大悟。这就是文化工作里关于人的价值吧,当人是对的,某些事情就会被做对。 回顾台南文化中心卅年,确实有著人本思维的轨迹,也许曾因环境、人事变换而更迭。但过去十年,又重新扮演回不只是场地提供者,而是把团队演出当成自制节目一样的对待。许多人说:在台南文化中心演出,像回家。 如果说艺术行政是协助艺术家实现梦想,是艺术家与社会大众之间的桥梁。某种程度,对文化馆所的想像也是相同的。而我心中驻留的台南文化中心,像是一个花园,有许多好的园丁努力浇水松土,期待让各种奇珍异草可以滋养、成长。
-
艺术家的3C生活
优人电脑,神鼓发声
认识黄志群的人,甚至连他自己,也早已认定这辈子与电脑无缘,却在发烧友热情的提议下,为了配乐,在一年多前买下生平地一台电脑,搭配上作曲软体,从完全不知如何开机,到如今已经可以用不同音色多轨混音来作曲,甚至转档,烧录成CD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