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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ople
人物

阿杰德.阿里.汗。
艺号人物 People 沙洛德琴大师

阿杰德.阿里.汗 传递和谐、呐喊与关怀的琴声

沙洛德琴大师阿杰德.阿里.汗(Amjad Ali Khan,1945-)是当代极具代表性的北印度古典音乐家,1945年10月9日生于印度中央邦瓜里尔(Gwalior)的他,出身悉尼亚.邦加煦音乐世家(Senia Bangash Gharana),后者以沙洛德琴艺术的创造与发展著称。 阿杰德.阿里.汗的祖先于19世纪从阿富汗迁居到瓜里尔,其后多位家中长辈包括他的曾祖父古朗(Ghulam Ali Khan)与父亲哈菲兹(Haafiz Ali Khan)均曾受聘为大君(Maharaja)的宫廷音乐家。从小跟随父亲习乐的阿杰德大师,是邦加煦音乐世家第六代传人,音乐资历超过半世纪,早从1960年代之初,他便受邀至各国演出,并开始发行唱片。承接家族荣光的阿杰德,巡回演出之余也致力传承,在他的教导下,儿子阿曼(Amaan Ali Bangash)与阿亚安(Ayaan Ali Bangash)亦成为沙洛德琴演奏者,并已成为国际瞩目的新生代艺术家;阿亚安的两名儿子阿贝尔(Abeer Ali Bangash)与左哈安(Zohaan Ali Bangash)也开始向祖父学习,并已透过视讯初试啼声。本次2024TIFA的专场音乐会,将由阿杰德、阿曼、阿亚安父子3人连袂演出。 2024年1月24日傍晚,笔者在《PAR表演艺术》杂志安排下透过视讯,专访人在印度的阿杰德大师。在一小时的访谈中,他亲切地与我们分享了他半世纪多的习乐与演奏生涯、音乐理念及欣赏沙洛德琴音乐之道。以下内容主要来自当天访谈,部分参考自有关大师生平的资料及其过去的谈话。

文字|许馨文
官网限定报导  2024/03/14
焦点人物

朱陆豪:从猴王到鬼王,不只是演出的再挑战

《赝作锺馗》从一段轶事出发,已故西方戏剧理论家布莱希特位于柏林的卧室里,挂了幅锺馗画,据推测是清代画家高其佩的的仿作,而他与锺馗间的关系是什么?为何与这幅画共居人生的最后阶段?编导刘亮延将另一件轶事京剧演员朱陆豪在1997年即将前往德国柏林、汉堡巡演《锺馗》时,意外于台湾行前公演烧伤彼此互文,然后交织、纠缠。原以为要谈的是布莱希特与锺馗,实则是位于故事中心的朱陆豪,如何扮演、又如何诠释自己曾不再谈起的故事?

文字|吴岳霖
第359期 / 2024年03月号
追忆与悼念 In Memoriam

小妹心中永远的「洪七公」

敬悼胡耀恒主任

口述╱王诗尹(台北表演艺术中心执行长) 我大学毕业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到国立中正文化中心(现为国家两厅院)观众服务组。因缘际会下,成为在5点下班后,协助时任主任的胡耀恒先生的「小妹」,才能与主任有更多接触。 「小妹啊,读书很重要。」喜欢叫我「小妹」的胡耀恒主任,总是看著我这张对他突如其来一句莎剧台词、或是古文而茫然的脸,意味深长地这样说。记得有一次,他突然说要带我去馆内绕绕,我想:「好啊,多好,跟著老板出去,不用待在办公室。」结果他把我带到表演艺术图书馆,要我进去看一看。我先是被图书馆丰富的馆藏吓到,然后就随手拿了本书,翻开却没在看,而是闻到了书的味道「好香喔!」这时胡主任才慢慢地走了进来,对我说:「书很香喔~」后来的我真的爱上书的味道,也真的爱上了看书,当年甚至还曾经进入表演艺术图书馆的借阅排行榜。但我知道,我永远也读不赢他啊。 我结婚的时候,他说好像自己嫁女儿。太太是美国人的他,跟先生是西班牙人的我,让他有点感触。后来有一天,他与我悠悠说起自己与师母的故事,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让师母这么早就跟著他来到台湾,只能偶尔回美国,本想著自己退休之后,该陪她了,却又觉得有好多事情想做,只好对著师母说:「这辈子我欠妳了,下辈子还妳,我下辈子再陪妳回去美国。」他看似在讲他的故事,其实是在提醒我,这些历程我未来也会遇到。这就是他教导我的方式,低调、温柔,也很亲密,像家人一样。

文字|吴岳霖
第359期 / 2024年03月号
职人的图鉴

国家场馆工务部机电组:24小时待命,捍卫机电运行的幕后战将

来到两厅院看表演,从看见外观的灯火通明,进到内部搭电梯入场,看完剧场中的千变万化,直到散场踏上归途。一路的心情不管是轻松愉悦或是感动难忘,都是值得珍藏的美好回忆。但你可知道,有一群人在你下班的时候上班、放松的时刻备战,盯著电脑上的数字维护机电,确保节目完美流畅地进行?

文字|李秋玫
第358期 / 2024年01月号
艺号人物 People 挪威编舞家

亚伦.路西恩.奥文 追寻真实与虚构的魔幻瞬间

现在这个时代,舞者在台上说话已是毫不稀奇,但是要像亚伦.路西恩.奥文(Alan Lucien yen)这么多话、这么重视语言的质地,让语言不只是搭配动作的声音,还具有某种诗意,倒也让人暗自惊喜。即将来台演出的《一个说谎,一个说爱》(Story, story, die),说的是人们如何混杂真实生活与虚假谎言,然而编舞家/导演却对语言怀抱真实信念,藉语言形塑动作,也让动作成为语言,将一切交付两者交织所产生的动人能量。 在真实与虚构的魔法空间中成长 其实,奥文是在剧院长大的。小时候,他爸爸在挪威卑尔根市的国家剧院(Den Nationale Scene)担任服装师,剧院创始者正是大名鼎鼎的亨利.易卜生(Henrik Ibsen)。虽位于第二大城,却也因而享有重要地位。奥文回忆自己的童年,也搞不懂自己干么老是跑剧院:「其实我妈妈在家,根本不需要跟爸爸去工作,但我每天下课就是去剧院先看一场下午场儿童剧,吃晚餐,再接著晚场给大人看的演出;现在自己做了导演与编舞家,如果看到当年的我,应该会觉得工作场合怎么有小孩跑来跑去吧!」但奥文有个好爸爸,没有严格规定小小年纪的儿子一定要乖乖守规矩,倒是奥文在剧院得到人生最珍贵的教育:学会和不同个性的人相处,更看见了这群人如何各显神通,同心协力成就剧场魔法。 是的,剧场是有魔法的,这点毋庸置疑,但这对从小幕前幕后跑来跑去的奥文来说更是如此:「以前那个年代,演员是很神秘的,一般人看不到他们私下的样子,不像现在太多网路曝光;但我总是有机会目睹他们上台下台、入戏出戏的奇幻瞬间,仿佛混淆/交替著真实与虚构。」也因此,真实与虚构成为他日后创作路上的追寻。 想法很多,就横跨舞蹈与文本来表达 国家剧院是推动挪威当代剧本创作的重要基地,关键人物便是当时的艺术总监汤姆.伦洛夫(Tom Remlov,后来也成为奥文的合作伙伴)。2023年来自挪威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约恩.佛斯(Jon Fosse),便是在伦洛夫的鼓励下,写下他的第一出戏。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奥文会对文本创作产生兴趣,是很合理的事。不合理的是,他怎么跑去跳舞了?这个问题,奥文自己也搞不清楚

文字|白斐岚
官网限定报导  2024/02/15
少年往事

溯源之前的溯源

艺术家刘若瑀的年少回忆

对艺术家刘若瑀的认识,不外乎「优人神鼓」的创办人而「鼓」也成为艺术标志。不过,这其实是1993年之后的她,邀请黄志群加入、担任击鼓指导,原本的「优剧场」正名为「优人神鼓」,她也在2004年将本名「刘静敏」改为「刘若瑀」。鼓与名字,是外显的,但更著重朝向内在的修炼,恰如刘若瑀说话的语气既平静又温暖,既平稳又充满生命律动。 「优剧场」创团的最初5年其实是刘若瑀「溯源」的过程。当时的「溯计划」,包含:走白沙屯妈祖遶境;学习太极导引;《七彩溪水落地扫》用民间文化的形式讲述环境问题;第一次进实验剧场的《锺馗之死》运用踩高跷和北管、太极拳,以车鼓弄形式完成《巡山头》,《老虎进士》采用道士科仪等。后来离开优剧场的王荣裕创办金枝演社,还有吴文翠、邱秋惠等人也在溯源之后继续往前走。 但来自新竹眷村的刘若瑀说:「他们就是在这样的背景里长大,而我就是竹篱笆隔著一层⋯⋯」她的溯源又在哪里?

文字|吴岳霖
第358期 / 2024年01月号
艺术家请回答

张秀琴、张心怡 传承,就是把当下的任务做好(上)

张秀琴,被戏迷暱称为「阿牛」,为秀琴歌剧团创团团长。张心怡,是她的女儿,同样是名歌仔戏小生演员。被誉为「小天王」的张心怡,也被视为剧团、歌仔戏的接班人,仿若所有戏迷的眼睛都看著她,不管戏演得好、还是演得不够好,都被注视著家族的戏班,是助力,也是压力。今(2023)年,张秀琴在旗舰制作《凤凰变》演出前夕,因腹部手术确定无法全程演出,便由张心怡担纲完成该角色的多数段落。传承,成为不言而喻的证明。于是,我们特别邀请张秀琴、张心怡母女参加这次的「艺术家,请回答」活动,让她们回应戏迷想要知道的问题关于家族,关于歌仔戏,关于她们母女间的亲密情感。

文字|吴岳霖
官网限定报导  2023/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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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请回答

张秀琴、张心怡 传承,就是把当下的任务做好(下)

Q:请问秀琴团长,为了演戏,对心怡最大的处罚是什么? 琴:她小的时候讨钱去打电动。 怡:我讨钱说要去买糖果,但跑去打电动,然后就被抓回来打。 琴:但还没打,我就先哭,后来全团都哭成一片因为整个戏班都疼她。 怡:她没有因为演戏的事情处罚过我,但她都会摆出比较凶的脸。 琴:会「激面腔」(kik-bīn-tshiunn)啦,不想说话,哈哈哈。 怡:这种状态我反而压力会更大,因为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后来,我就会觉得:「好,那我就要做到不要让你『激面腔』!」我会自己去找问题点。她只会说这个地方怎么做会比较好,不会很凶的那一种,完全没有。 Q:对于家族是戏班,有什么样的感想? 琴:既然我们走这途,就是辛苦,就是辛苦。 这我都有跟她(张心怡)说过了。她要来学戏的时候,我跟她说:「你如果要学,这会很辛苦。」到现在也是,她要做得比别人更多。我不会骂她,我「激面腔」,其实有时候她也不知道我在气什么,其实有时候就是看到,比如说这个布景斜斜歪歪的,我就不想说了,我就「激面腔」,她也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怡:妈妈你放过自己吧。 琴:气到不想跟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笑) 怡:会啦,会慢慢理解。我刚开始对著团员说的是,你们这样弄不好,等一下妈妈来会生气;现在我会说,你们就弄好试试看。 那时候真的对读书没有太大兴趣,觉得来学戏也没有好或不好。不过,我知道我小时候很排斥歌仔戏,去学校都不敢说自己家是

文字|吴岳霖
官网限定报导  2023/12/23
聚光灯下 In the Spotlight 剧场创作者

徐宏恺 从「运气好」到「勇敢做」

很难想像,那个取了无厘头剧团名称「陈家声工作室」、又有多部类型截然不同作品的徐宏恺,被他的恩师姚坤君说是个「没自信的人」。或许这也反映在,他将现阶段所成都归类为「运气好」他说:「运气好的部分是,我觉得我是真心想做这些事情而做,不是为了要支持团队营运、或者是为了要还任何人情、或者是对我的未来有帮助。」但,徐宏恺只是个运气很好的人? 需要剧场,所以回到剧场:成为陈家声的那刻 台湾剧场界有个笑话,是有人打电话到陈家声工作室剧团找艺术总监「陈家声」。陈家声其实是徐宏恺第一部创作《陈家声个人演唱会》(2013)的主角,后来才成为团名。荒谬的是,这个名字毫无脉络,不过是他准备以「演唱会的Talk」为创作主题后,坐在电脑桌前想到的;而为什么会开始创作,则是因为一段时间没接触剧场。 台大戏剧系第4届的徐宏恺,毕业后多以演员为业,会开始编导的症结点,是他在27岁时到国中代理表演艺术科老师。当时一周有19堂课,必须带19个班级、几百个学生。「我变成一个领月薪的人,我有健保,我有劳保,我好开心,户头自动会有钱进来。那时候看了好多电影,不小心鞋柜就多了几双鞋,然后有人生中第一张信用卡。」现在说起来,还漾起「乐不思蜀」微笑的徐宏恺,说到这段生活的第二年,他开始忧虑自己会不会回不去了、不会演戏了? 「姚老师又出现了。」这是采访里最常出现的一句话。徐宏恺某天去问姚坤君,她回他说:「你现在会这样子害怕,就代表你不会放弃这件事情。」于是,他决定去报名台北艺穗节,而《陈家声个人演唱会》也在2012年开始发展。 演出过后,另一个推动徐宏恺「回到剧场」的动力,是隔年转任私立高职,不再只有教学,又肩负招生任务,面临人事斗争。「其实是我离开剧场之后,觉得我需要剧场。在那个当下,我充分感受到这件事情,所以就回来了。」他这么说。

文字|吴岳霖
官网限定报导  2023/12/10
聚光灯下 In the Spotlight 编剧

李屏瑶 如猫的温柔,冷静专注也可柔软呼噜

李屏瑶养著一只黑猫。小小一只,好像喂不胖一样,横竖不超过3公斤,充满她的手机相簿,像是黝黑的月亮,比夜色还乾净。 聊到猫的时候,李屏瑶的肩膀才会松下来,忘记是自己两厅院驻馆艺术家,忘记她的散文《台北家族,违章女生》坦白了那么多歪斜而无解的记忆,也忘记她蓄著一头短发,同时忘记,至今她走进女厕的时候依然会招来一些「神秘的侧目」。 明明,她是以剧作家的身分应允受访,不过有些时候,更希望以「养猫人家」的角度去思考她,如此一来,方能明白她的温柔从何而来。 养猫以前,谈谈他身边的那些大人 在养猫以前,李屏瑶是怎么长大的呢?更精准一点,这个问句应该是:「妳是怎么长成『现在这种』大人呢?」 爬梳李屏瑶的创作轨迹,最早在PTT发表小说《向光的植物》,她说自己想要写一个女同志不会自杀的故事;而后以剧本《无眠》报考北艺大,又是讨论人底心求生、同时求死的渴望,无论写哪一个故事,她的创作都看似冷漠,实则柔软,像是用冰包著一团火一样。 这有点不太对劲,她应该更残酷一点才对自小,她在性向认同的光谱中疑惑自己的位置;长大后时常因为发型或穿著招来闲言闲语,希望她「作为女生就要有女生的样子」。李屏瑶说,以前她没想过这件事,放在她心中只是:「要怎么做,才不会成为我身边的那种大人。」她说,只要这样想就可以了,「虽然我长大的过程中没有遇到什么值得仿效的对象,至少不要成为『那些人』就好。」 举个例子,国中时她进入一所私立女校,「那是天主教学校,有个传统是圣诞节前,各班前三名要扮成天使,到附近的学校报佳音,我记得好像还戴著一个用铁丝做成的翅膀吧?」她说,那记忆实在是太痛苦了,不光是报佳音,而是整间学校弥漫的专制氛围,乃至对女孩子的刻板期待。「念了一年我就拜托家人让我转学,实在是待不下去。」 话是这样说,但是离开学校、回到家以后的世界也没有比较好。自幼父母离婚,李屏瑶的生活经验离不开母亲的大家庭,「印象中,任何长辈只要觉得你做错事情,都会觉得他们有权利管教。我那时候就常常被打啊,谁都觉得自己可以过来处罚我。可是我也没有因为这样就变得很顺从。」她说,没错,认真想来

文字|郝妮尔
官网限定报导  2023/12/09
艺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亚维侬艺术节 ╳ 国家两厅院

艺术节是「派对」,要让所有人都能自在参与(上)

提亚戈.罗提吉斯 ╳ 刘怡汝

曾以《最后的提词人》、《不可能的边界》与《樱桃园》等作品与台湾观众见面的提亚戈.罗提吉斯(Tiago Rodrigues),此次以亚维侬艺术节新任总监身分访台,将与国家两厅院开启3年的伙伴合作关系,邀请二至三位年轻艺术家前往亚维侬参与首届「不可能的传承」艺术家培育计划(Transmission Impossible Project),与各地年轻创作者参加大师工作坊,进行跨世代、跨文化的剧场艺术交流。借此机会,本刊邀请提亚戈与国家两厅院艺术总监刘怡汝,分享与交换剧场对当前世界与当代观众的意义,如何持守价值又能开创新局。

文字|白斐岚
官网限定报导  2023/12/02
艺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亚维侬艺术节 ╳ 国家两厅院

艺术节是「派对」,要让所有人都能自在参与(下)

提亚戈.罗提吉斯 ╳ 刘怡汝

Q:刚提到英文字幕,暗示著观众组成较过往不同。近年欧洲城市的居民组成似乎也有很大变化,亚维侬艺术节如何回应此种现象? 提:谢谢你提出这个问题。首先,我们呈现的当然是心目中最高品质的作品,但艺术节同样也有责任要履行我们「如何」呈现作品,也代表著我们所持守的价值。举例来说,我们该怎么让过往少有机会接触剧场的观众,也能走进剧场看戏?让展演共融、可近,都是我们要努力的方向,不能让观众觉得自己被剧场演出排除在外。这些可以是硬体设备的改进,也可以在规划节目时,呈现更多元的族群观点。 过去10年,欧洲城市人口组成有了很大的变化,法国也是如此。我们今年在亚维侬呈现黑人女性编舞家宾杜.登贝雷(Bintou Dembl)作品,一方面当然因为这是非常好的作品,但我们同样不能忽视「法国黑人女性编舞家」背后所代表的深刻含意,让同样身分背景的年轻人(大多来自城市边陲,生存环境充满挑战)不再觉得自己被亚维侬艺术节排除在外,而能借此展现自身存在。同时,我们也为一般观众视野带来挑战,让他们发现另一种表演形式。 现在我们最大的挑战,就是要能呈现法国甚至欧洲城市的多元多样性,并借由节庆派对般的正面氛围来传递。「Festival」字源就是「派对」,充满热情洋溢、自由奔放的感觉。无论艺术节带有何种政治、社会意图,我们都不能忘记其「派对」本质,让所有人都能自在参与。 举例来说,这就像是我们和亲朋好友边吃饭边聊天,会辩论会吵架。事实上,「debate」(辩论)在法文代表著「de-bate」(不要战争),所以我们是用辩论代替战争。方才怡汝总监提到大皇宫演出Julie Deliquet的《福利》(Welfare),这也是75年来第二次由女性创作者为艺术节揭开序幕,相当具有历史意义。在这座充满历史意义的古迹,探讨贫穷与社会福利议题,这对某些观众来说或许相当冲击,的确出现很多争辩声音。我想这就是艺术节的意义,能真正和当下世界产生关系。

文字|白斐岚
官网限定报导  2023/12/02
职人的图鉴

旗把箱:被道具耽误的DIY玩家

戏曲角色台上的千姿百态,除了靠戏曲演员的扎实功底,也需要切合剧情的道具来帮衬突显,而负责道具的「箱管」,就是幕后不可或缺的角色。箱管分工细致,各种道具、服装各有专人管理,其中负责管理兵器、旗和大型道具的即称为「旗把箱」,除了管理,还肩负制作、修缮、维护重任,DIY就成了「旗把箱」的日常。

文字|吴岳霖
第356期 / 2023年11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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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人物

罗密欧.卡士铁路奇:打造让人体会平庸之恶的当代仪式

继2018年的《美国 民主》,义大利导演卡士铁路奇再度造访台中国家歌剧院,这次带来的是《兄弟们》(Bros),讲述一群征募而来的男性演员,必须签署协定,严格遵守远端下达的指令参与演出,他们在舞台上穿著警察制服,呈现藉法律之名行使的暴力。卡士铁路奇因2018年法国「黄背心运动」时,在巴黎每日看到警察在门前巡逻而发展出这个作品,透过繁复意象与冲击的感官效果,他想让观众体验的是「平庸之恶」。

文字|王世伟
第356期 / 2023年11月号
少年往事

成为「表演派」的3个阶段

京剧演员李宝春的年少回忆

「我也想做个『表演派』。」李宝春这么说。 1950年在中国北京出生的李宝春,来自戏曲世家祖父李桂春、父亲李少春都是文武双全的老生演员,母亲侯玉兰亦是京剧旦行演员。他曾问过父亲:「你要算哪个流派?」李少春这么回答:「我是余派基础,发挥自己条件,想做个『表演派』,多创造几个不同角色形象。」 经历家学、北京市戏曲学校、文化大革命时期的样板戏年代,在移居美国后,来到台湾延续演员生涯,李宝春似乎正把父亲所谓的「表演派」一一履行;而30岁前的他,在不同名字里,还体现不同的时代背景。

文字|吴岳霖
第356期 / 2023年11月号
艺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于魁智X李胜素X王安祈

30年时空映照,25年京剧奇缘(上)

睽违多年,中国国家京剧院于今(2023)年9月再次来台,好戏连台,座无虚席,除精湛的唱腔余音绕梁外,掌声不绝,也从观众席穿透到整个国家戏剧院。 这一连6场的演出,不仅是COVID-19疫情后首位专案申请通过来台的中国剧团,同时也是中国国家京剧院访台的30周年。1993年中国国家京剧院首次来台,是两岸交流后最盛大的一次,从台北国父纪念馆演到台中、台南再回到台北社教馆,近百人巡回16场。当时随团来台的文武老生于魁智以《打金砖》及《文昭关》的精湛演出打响名号。而李胜素原在山西京剧院,1998年在已故剧作家贡敏的慧眼推荐下,首度与于魁智合作演出《野猪林》的林娘子、《四郎探母》的铁镜公主,引起台湾戏迷的关注,与于魁智被誉为最佳黄金组合。 30年后,我们在国家戏剧院的观众席,在密集演出的缝隙里,邀请于魁智、李胜素,与王安祈教授聊聊这次来台的感受时空对照,薪火相传。

文字|陈淑英
官网限定报导  2023/11/08
艺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于魁智X李胜素X王安祈

30年时空映照,25年京剧奇缘(下)

王:两位合作至今25年,不仅没分开过,更得到无数观众喜爱,是京剧史上重要纪录,合作默契怎么这么好,有最喜欢合作的戏码吗? 于、李:喜欢的太多了 于:早在正式合作之前,我们曾在中央电视台、浙江电视台的戏曲晚会同台,当时她还在山西京剧院,我在中国京剧院,彼此不熟,只知道她是位好演员。 我们两人能合作,首先要感谢剧作家贡敏老师,是他力荐胜素,再加上那时我们同在中国京剧优秀青年演员研究生班学习,在这两大契机下,促成合作。我们配合得十分默契,最重要原因是对艺术的理解以及对艺术追求方向很接近,观众看我们在台上表现的音色、调门、台风等等各方面很搭,我们彼此也觉得合作时能发挥顺畅,找到表演上的共鸣。 王:两位个性都很好,有没有在塑造人物上发生过冲突? 于:我有时比较主观,想法比较跳跃,胜素性格跟梅派艺术风格特别像,非常沉稳淡定,无论遇到什么样大问题,她都不慌不惊。 排练时候,我会直接说出「我觉得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她可能不认同,但不会当下反驳我,会给我留面子,让我先发表,排完后再告诉我,她是怎样理解人物的情绪、性格、场景,我可能哪里理解得不对,有时我的理解会跑偏而不自知。 再来,我有时在台上会比较冲动。所谓冲动是指我在后台听见锣鼓声响就兴奋,手脚会发热出汗。我常在想,如果有一天听到锣鼓,我的手脚不出汗,那就是我的艺术生命要结束了。虽然我已经尽量控制自己保持稳定,但偶而受现场气氛影响难免波动,她会平和提醒我「别卯上,别猛」,把我的热气火气降下来。不管台下有多大领导,多少观众,多么热烈的回应,她总是心静如水。这么多年下来,我受她影响也慢慢学会调节情绪,特别是舞台上的感觉。 李:我举个例子。2004年我们在北京演出大型史诗交响京剧《梅兰芳》,他饰演梅兰芳。我说:「师爷爷发展和创造了许多优美的手势,生活中肯定会磨戏,扮演师爷爷生活面时,可以加一点手势的表现力。」遭他抗拒,说:「我唱老生的,这手法指了这么多年,要我兰花指,实

文字|陈淑英
官网限定报导  2023/11/08
艺号人物 People 义大利剧场导演

卡士铁路奇 暗黑氛围里 一场道德的考验

继《美国民主》之后,义大利大师级导演罗密欧.卡士铁路奇(Romeo Castellucci)再度访台,邀请观众深入现实社会的矛盾核心。《兄弟们》(Bros)以警察为题,探索法律与道德的极限。透过繁复的意象与冲击的感官效果,突破剧场表演框架,营造出一场凌驾于语言、文化、理智之上的当代祭仪。 从执法力量深入律法矛盾 警察究竟是维护公共秩序的人民保母,还是威权统治的打手?执法者刚正不阿的形象是否让手无寸铁的民众感到渺小?卡士铁路奇以人类学的角度探讨律法的暴力,突显当代民主发展症结。「《兄弟们》的灵感源自我在巴黎的亲身体验。当时黄背心运动爆发,警方在四处巡逻。每每看到身穿制服的刑警,我心中不自觉扬起一股罪恶感,仿佛成为随时会被逮捕的嫌犯。但以警察作为主角并非要评论时事,而是引申人与法律之间的关系,也突显当代社会的黑暗面:从令如流,是否意味著缺乏意识、不用负任何责任?」 尽管卡士铁路奇的作品时常出现警察的形象(注1),但《兄弟们》是他首次以执法者为主体的创作。「我的创作承接希腊悲剧的脉络:希腊悲剧英雄以个人行动,挑战社会律法的正当性。而我想透过警察去揭露法律的黑暗本质:只要依法,任何人都可以使用暴力。这其实是一种相互矛盾的悖论。」卡士铁路奇这么说。 对导演而言,警察是20世纪初随电影艺术发展才登台的角色,戏剧史上几乎不存在类似的人物。但早期的警察形象并非冷峻严肃,反而带有幽默的喜感:「基顿(Buster Keaton)默片中的警察从荒谬的灾难中死里逃生,突显出人们需要秩序,但也有破坏它的欲望。大家都想要逃脱法律的框架,而警察变成众矢之的。我想延伸警察的复杂内涵,所以无法用便宜行事的批判手法。若是执法行为宛若一场游戏,反而会让人更加不安。」

文字|王世伟
官网限定报导  2023/11/01
艺术家请回答

唐文华 把每一次上台 都当作是人生的最后一次

甫获第34届传艺金曲奖最佳演员奖的唐文华,是国光剧团首席文武老生,胡少安先生嫡传弟子,拥有高亢圆润的嗓音和细腻有致的做表,曾被中研院院士王德威先生誉为「台湾须生第一人」。而他近年最被戏迷津津乐道的,是与唐美云歌仔戏团的合作,演出《冥游记帝王之宴》里的李世民、《卧龙:永远的彼日》中的刘备,跨越京剧与歌仔戏间的疆界,未见任何扞格。于是,大家都好奇这段跨界经验,以及他在日常里更多未曾曝光的趣味小事,在这次的回答里一次满足!

文字|吴岳霖
官网限定报导  2023/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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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号人物 People 剧场编剧、导演

谢念祖 跟观众站在一起的时候,喜剧就是自由的

谢念祖说喜剧是自由的,「因为是大家都可以讲的啊,只要不伤害到人、不要违背社会规范,喜剧就是自由的。」说著,感觉前后句兜不起来,又是自由又是规范的,分明限制重重,哪个才是对的? 不过,仔细一听,谢念祖说的的确是「自由」,而非「容易」,喜剧和自由一样,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毕竟不是为了容易才做戏的,纯粹就是喜欢全场笑起来的感觉。 做喜剧的我,是个异类吗? 谢念祖说自己在念戏剧系的时候就属「异类」,而自2005年投身综艺节目编导,开始制作《全民大闷锅》时,他的异质性就显得更高了,创作思维开始分成两类:电视上的笑点以及剧场里的幽默。总而言之,其作品横竖都得是好笑的,无论萤幕前或者是剧场里皆然,也必须如此他天生喜欢看大伙儿笑成一片的样子。 「我是国立艺术学院第8届的,记得当时因为学校资源有限,一班只能有6个人主修导演,只好展开征选,要我们各自导一出短剧呈现。那时候我导了经典喜剧《谁在一垒》,大家看了都好开心。不过,有个老师就问:『你一路走来都做喜剧,这样好吗?』」谢念祖回忆大学的这段往事,说的历历在目,他也清楚记得,自己那时候还没来得及回应这问句,另有位老师便率先开口:「若有个人都去打NBA了,就不要让他去踢足球啦。有天他想做悲剧自然就会去了。」 言下之意,鼓励谢念祖不要客气,朝喜剧的球路迈进吧。 「这个老师,就是罗北安。」谢念祖说。 时隔30来年,他想做悲剧的那天还没来到,依旧满脑子想著哪里好笑往哪里冲去。多年前,谢念祖从剧场到跑道综艺节目,接著成立了自己的团队「全民大剧团」,捕风捉影社会中的议题时事,任何严肃的想法,被他相中以后,都是喜剧。 比方说《当岳母刺字时,媳妇是不赞成的》讲的是婆媳交恶问题,却能被让全场让乐得笑中有泪;《最后一封情书》讲述安宁疗护,哇,这够沉重了吧?然他精心安排,使故事中间杀出叔姪联手诈骗遗产的情节,荒谬非常;就连在疫情中诞生的《仁爱路六号》亦然。 还嫌故事太离奇?现实的荒唐事更多 《仁爱路六号》本由公家机关委托制作,要求与国父纪念馆之地利位置扣紧密扣合,「邀请的契机,就是因为国父纪念馆落成

文字|郝妮尔
官网限定报导  2023/10/13
纪念大师 In Memoriam

哀凄大广弦、潇洒老神仙

痛悼人间国宝乐师林竹岸

第34届的传艺金曲奖甫结束,便传出民权歌剧团创办人林竹岸老先生逝世的消息。才送走歌仔戏经典唱将陈美云老师,对岸的漳州芗剧音乐家陈彬老师也撒手,此时要再放下我们的竹岸仙仔,真是让人万般不舍得,更为歌仔戏精华世代值此凋零之秋,备感焦虑跟心恸!歌仔戏活戏唱作的灵活与本事,正迅速随著老一辈的离世,变成我们当下国际化的都会节奏,根本无法复诵与追溯的传奇了。 犹记得最近一次跟林竹岸阿伯长谈,是2020年我跟著美国哈佛大学音乐学研究的博士生Anna,跟阿伯一家畅谈戏曲窍门和西方乐理;席间涉及的话题不离内台歌仔戏的繁荣时代,以及阿伯如何从南、北管,接触到当时流行的歌仔戏,又得精通不同剧种乐器以因应市场需求的生命历史。 竹岸阿伯于1936年出生于云林元长乡;在战乱频仍的二战前后,阿伯曾笑称在那样动荡的求学过程中,自己台语、日语和国语都说不好。唯有跟著在地的老师苏遥学唱南管,阿伯才学会了透过音乐,流利地表达自己。他初中时期好奇跑去跟戏班做戏,甚至离家几天到嘉义水上表演,当后场拉奏弦仔。后来在因缘际会之下,林竹岸加入的锦花兴歌剧团(内台)经营不善,卖给了台中的锦玉己歌剧团(注1)。林竹岸在锦玉己歌剧团担任二手弦,当时的师父不准他拉歌仔戏的主奏乐器壳仔弦,警告他必须先学会演奏大广弦,才准他碰壳仔弦。他总在师父休息、不在或睡觉的时候,偷偷拿壳仔弦练习。就在一次救场的表演机会里,竹岸阿伯表现了他的音乐天赋,于是才19岁就成为拉壳仔弦又能吹奏唢呐的头手弦吹今天称为文场乐师。 大广弦音色凄切,乍听之下很像呜咽的哭泣声,调子很难抓得稳,竹岸阿伯总在民戏演出时,傍著婵娟姐(注2)表演苦旦。他常常在跟我们笑谈之间,就瞬间拿了一把拉了起来,随口一唱就是歌仔调的四句联。阿伯说台湾歌仔戏的四句联,真的难学!「一声荫九才,无声不用来」说的就是歌仔戏表演要有好嗓子、好腹内的重要性。婵娟姐是竹岸阿伯的长女,她跟现在的团长林金泉(林竹岸三子)便不辜负阿伯的期待,一个能唱、一个是能拉又能弹。正因长期浸淫在歌仔戏活戏里,民权歌剧团的作品才能呈现最懂戏的唱作表演。

文字|傅裕惠
官网限定报导  2023/10/11
少年往事

如牛拖著犁,在歌仔戏里耕耘

歌仔戏小生张秀琴的年少回忆

张秀琴,是歌仔戏小生,是秀琴歌剧团的创团团长,是南部歌仔戏三大天王之一。从内、外台到电视歌仔戏,再到剧场演出,被形容是「扮相俊美、唱功浑厚、演技精湛」(注1)的她,总是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地参与每次演出、演出每个角色,如绰号「阿牛」,像头在歌仔戏里耕耘的「牛」。 张秀琴笑说,有观众只记得她叫「阿牛」,说起「秀琴」还会不知道是谁。「阿牛」,跟了她一辈子,更成为秀琴歌剧团的团徽,而歌仔戏也是。

文字|吴岳霖
第355期 / 2023年09月号
聚光灯下 In the Spotlight 剧场创作者

王靖惇 用创作提问,找出答案

「地点的话,我直觉是想到台大(戏剧系)的排练教室,因为在那待了8年!」在约访信件中,王靖惇提出拍摄地点建议,大学加上研究所,他在台大戏剧系度过8年时光,这个误打误撞考上的科系,是表演的摇篮,给予他养分,才让他现在得以用演员、编剧或导演的身分活跃在剧场。就这么敲定了访谈地点,106教室王靖惇的表演起点。 戏剧性的经历,误打误撞考上戏剧系 访谈时间安排在某个周一下午,只见王靖惇熟门熟路打开教室的门,开好电灯,再搬来木箱盘坐,然后迫不及待说道,在戏剧系上的第一门课,是姚坤君的排演课,地点就在这个教室,巧合的是,也同样在周一下午。10多年前的课堂上,姚坤君问大家对表演的想法是什么,王靖惇至今还记得自己的回答:「表演对我来讲,最有趣的就是可以去体验不同人生。」 若是以现在的经历说出这句话,想必相当成立,但在当时,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考上戏剧系。「通过申请入学第一阶段后,我还是对表演没有什么想法,本来想选创作组,但面试前一周因为打排球扭到手,拿笔不方便,我临时改选表演组,面试前一晚我才在准备独白内容。」想想从申请入学开始,王靖惇就遭遇一连串充满戏剧性的故事。 自认是被迪士尼养大的小孩,准备的独白是来自动画《大力士》的片段,他先说了一小段「我相信我有一天,一定可以重返神界」等等的台词,接著唱起主题曲〈Go The Distance〉,后来面试老师之一的姚坤君要求用女性角色重新诠释,王靖惇直接把歌曲唱成假音版本听起来更像是京剧唱腔,逗得姚坤君哈哈大笑。 「因为老师们都很友善,面试结束后,我还觉得即使没有考上也没关系,结果就莫名其妙录取了!」或许正是因为与表演的结缘是这场气氛愉快的面试,才让王靖惇在入学的第一堂课给出了那番回答,而这的确也是他所深信的,若不是表演,他怎么有机会能借由角色成为不同的人

文字|田育志
官网限定报导  2023/10/02
艺号人物 People 希腊编舞家

迪米特里.帕派约安努 顺势而为,相濡以「墨」

2017年舞蹈秋天以《伟大驯服者》(The Great Tamer)驯服台湾观众的希腊艺术家迪米特里.帕派约安努(DimitrisPapaioannou),历经疫情期间探索隔离状态的《内情》(Inside)影像装置,以变通方法与台湾观众再续前缘;如今,终于迎来又一新作《INK》。作品不仅(终于能够)亲自来台,编舞家迪米特里也亲自登台,与年轻舞蹈家苏卡.霍恩(uka Horn)以肉身回应原初万物最纯粹的「水」之状态,穿梭其所擅长的物质元素之间,潜入意识之深邃未知,相爱相杀的拉扯与辩证。 出身绘画与雕塑等视觉艺术背景的迪米特里.帕派约安努,就读雅典大学时开始投入舞蹈创作,曾成立Edafos舞蹈剧场(1986-2002年),独特创作风格更使其受邀担任2004雅典奥运开闭幕、2015年欧洲运动会开幕导演,后续作品如《Primal Matter》(2012)与《Still Life》(2014)更为其奠定国际地位。然而从创作到人生,一切对迪米特里都是顺势而为的机缘无论相濡以墨,抑或相忘江湖。(编按) Q:《INK》是你在疫情期间创作的作品,是否可分享隔离时的日常与创作生活与平常有何不同? A:很幸运的,我在疫情期间没有受到太大经济冲击,身边亲友也都安然无恙;在这前提下,疫情对我而言,反而让我有机会能够喘口气,从忙碌不间断的工作、创作与巡演生活中抽身,得以待在家里,在我的公寓享受美好春日。同时,我也借此停下脚步,重新审视 自己过去的自我训练方式,重拾画笔之类的。 当时,苏卡.霍恩就是《INK》里的那名年轻舞蹈家正在准备我的另一个作品《Transverse Orientation》,创作排练因为疫情而暂停,于是他决定留在雅典隔离,刚好就住在我家附近,所以我们也有更多时间相处,培养友谊与默契。那时,有人邀请我为Torinodanza艺术节和Aperto艺术节创作一个自己参与演出的作品,我马上想到苏卡.霍恩,问他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创作与演出

文字|白斐岚
官网限定报导  2023/09/28
聚光灯下 In the Spotlight 剧场创作者

蔡柏璋 生命里的课题,都源于剧场

《Reality No-Show》,是蔡柏璋「回到」剧场之作? 听到这个问题的蔡柏璋露出不置可否的神情。与这个问题连动的是「告别」之作台南人剧团在2017年推出的30周年作品《天书第一部:被遗忘的神》(后简称《天书》);不过,他说:「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说要告别。」 当时的他早就规划好、并获得奖助计划,在完成《天书》和云门2《春斗2018》后,就要去国外驻村到2019年;不过他也明白新闻、行销下标所需的耸动,就没多说什么。或许是告别之作的推波助澜,《天书》招致的批评远超乎作品本身,甚至夹带了针对蔡柏璋的人身攻击,成为生命里很大的创伤。 他说:「这个创伤现在回想都会觉得太小家子气了,可是那时候还真的走不出来。我真心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我。我知道戏有好看跟难看,即使是觉得难看的东西,我好像也不需要这样被人践踏。」接著说:「最关键的想法是,来骂我的、来攻击我的这些人,因为是匿名,所以是用小的群众去『借代』大的群众面貌,现在想想是很不公平的,可是当你很脆弱的时候偏偏就会这么想;甚至是,如果你是这样子看我的作品,那我可能再也不需要去认真看待过去人家对我的赞美或称赞,一样都是虚无的。」 说不上是告别,但蔡柏璋真的去休息了。 2018年之后的他,与台湾、与剧场拉开了距离。现在想想,反而是珍惜COVID-19疫情前那段可以自由旅行的时光,「走了两年才离开这个阴霾,可是现在回头看,会觉得好感谢。」他用「幸运」描述了当时做完作品的一塌糊涂。 以真相作为主题的《Reality No-Show》,确实来自于当时经验,也同时告诉蔡柏璋剧场,对他的重要性,关于自卑却也自信、坚强却也脆弱的自己。

文字|吴岳霖
官网限定报导  2023/09/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