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剧场遇上魔术,打开故事的可能
用魔术说的故事──探索魔术在剧场中的叙事手法(上)「爱国东小聚场」系列讲座是由国家两厅院的驻馆艺术家协助规划,希望透过交流活动,探索创作者未来合作的可能。于9月10日举行的这场讲座,主题为「用魔术说的故事探索魔术在剧场中的叙事手法」,透过剧作家吴明伦与魔术师林陆杰的对谈,深入探讨魔术与剧场结合的创作可能。
「爱国东小聚场」系列讲座是由国家两厅院的驻馆艺术家协助规划,希望透过交流活动,探索创作者未来合作的可能。于9月10日举行的这场讲座,主题为「用魔术说的故事探索魔术在剧场中的叙事手法」,透过剧作家吴明伦与魔术师林陆杰的对谈,深入探讨魔术与剧场结合的创作可能。
林陆杰表示,自己从小就热爱小说,而这也对其创作产生重要影响。他认为小说能够让人切换到不同时空,进行虚构想像,这对剧场和魔术的创作都相当重要。但许多魔术表演往往流于公式化的对话,可能缺乏意义,这对他而言是一件可惜的事。 小说中的魔术:创作灵感的来源 他特别提到,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在一本小说描述了他去印度遇到一位小伙子为他变魔术的情景,而在一百年后的林陆杰,因为流浪者计划到印度时,也亲眼见到这个魔术。这段经历对他而言极具魅力,促使他开始深入挖掘台湾小说家们对魔术的描写,这也转化为他未来创作的养分。 吴明伦则分享张国立的小说《金陵福:史上第二伟大的魔术师》,书中探讨魔术与历史的关系,揭示义和团对于刀枪不入的误解,实际上是一种魔术的表现。她近期也阅读了东野圭吾的作品,描述了一位退休魔术师如何利用魔术技巧解决谋杀案,用独特视角描写魔术师。借由小说运用不同角度去塑造魔术师,这样的创新思维能够突破我们原先对于魔术的想像,让人重新思考魔术的多样性。 吴明益小说《天桥上的魔术师》中所捕捉有关光华商场魔术师的想像,让林陆杰感到有趣也深受启发,他希望将这份魔幻力量透过真实对白传达给观众,让人体会到魔术的魅力,从而有了与吴明伦再次合作的作品林陆杰《年少时光》 feat.吴明伦《十殿》。
近年来无论国内、外,视觉和表演在艺术实践上已多有相互跨足与涉入。然而身为一名在台湾的艺文工作者,时常感到策展知识的建立与传递,视觉艺术圈比起表演艺术圈要活络得多。我并不认为两者在策展思维上有根本差异,但它们的物质基础、经济架构、劳力需求和机构体质,确实有所区别。犹记日前视觉背景友人对「现在人人都可以成为策展人」会心一笑,对比我初闻此说的疑惑不解,大概就是目前不同脉络下策展实践样态和养成的差距,最简要的例证。 台北表演艺术中心(后称北艺中心)和国家文化艺术基金会(后称国艺会)合作办理的Curatok表演策展人学院(后称Curatok),无论有意与否,势必都回应这样的情境。一方面,在策展样态及相关补助显著倾斜的现况下,Curatok可视为国艺会开始投入更多资源到「表演」的策展培育计划(注1)。另一方面,此计划简章开宗明义点出,征选对象包括表演和视觉领域、有志投入表演策展的新锐策展人。8位来自台湾、香港、印尼、澳洲及爱沙尼亚的获选学员,也的确横跨艺术光谱上的不同位置。 这次Curatok为期10天的课程,由台北艺术节及亚当计划策展人林人中邀请6位国际策展人共同规划(注2)。除了闭门课程,行程也包含观赏台北艺术节和台湾表演艺术橱窗的演出,参与亚当计划的讲座、艺术家阶段呈现与驻地研究分享,以及参访在地机构等。 我将从身为本次学员的角度,梳理这样的策展培育计划运用了哪些策略,撑开什么样的空间,以及可能为策展(培育)带来什么样的思考。在进入这些讨论前,我想简要梳理台湾的表演策展图像与现况,因为这也是后续讨论的基础。
Curatok的办理或许是一个契机,让我们重审环境对策展(人才)的需求,面对开展策展行动与机制的疑惑。从超越在地的课程框架,可以看出Curatok对于透过引介实战经验来扰动艺文生态的野心,并同步推进到国际交流的层面。 策展与节目策画的不同,在于策展往往是透过策展意识和提问,同步对创作端和观众做出邀请,打开创造与对话的空间。今天艺术形式与内容分歧,策展不仅回应著多元的实践,不同策展类型的目的也不尽相同(例如社群建构、议题探索、美学突破等)。然而,多元的景致也为专业传承带来挑战。Curatok这个以「学院」为名的培育计划,所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在今天,策展还能教/学吗? 在我的观察中,Curatok大概用了几个方法来面对这个难题:一、学员们首日就自身「策展和艺术上的实践及研究」进行分享,但不须在课程期间提出策展计划。二、策展人导师根据学员的分享,以自身策展实践为例,选定特定主题授课,例如:机构、与艺术家工作、为下一个时代策展、国际共制与连结等。三、保留最后4天早上没有预先规划的时段。四、结合亚当计划和台北艺术节,让演出与交流自然融入课程安排中。 在一个由机构发动的计划里,这些安排一方面善用并结合其他现有活动,一方面抗拒了机构化思维,像是成果导向、高度明确而僵化的行程。首先,由于学员们背景殊异,大家的实践及研究分享,为当今策展样貌与意图回应的事物,建构出一个框架,成为相互观摩的基础,也为所有师生提供了思考和对话的参照脉络。 再者,虽然要求进行分享,但并未营造出竞争和比较的氛围(包括不须提出策展计划)。这看似简单,但在我经历与观察过的人才交流或培育计划中,并不总能保有这般调性。尤其国际交流计划往往由大型机构推动,容易倾向要明确落定所有安排细节。同时,这样的场合总是汇聚资历相异的专业工作者,怎么甩开代表资源和地位的隐形帽子,并不容易。Curatok的课程安排,和参与成员的高度意识,很大程度上拆解了伴随计划体质而生的各种权力关系。因此,虽然我使用「导师」和「学员」,但我相信其他参与者会同意,在实际相处上更接近与同行共学的氛围。
然而,策展一定要(面向)国际吗?当然不一定。虽然从80、90年代到当今的表演策展中,总能观察到不同规模策画里国际艺术家的身影。有些是单纯的节目经纪买卖,有些是有意识地透过邀演来打开视野或带来刺激。反向而言,表演艺术的国际发展一直都是国内公部门奖补助单位用力极深的地方,国际发展在开拓市场、宣扬主体性之余,能否也成为在地艺文工作者深掘文化实践意涵的契机?策展人作为一种实践者,这次直接暴露在国际情境下的培育环境,势必需要检视自己和终将返抵之艺文生态间的关系。 然而,Curatok的国际架构也是有作为国际交流跳板以外的好处。在我的观察中,若能以平等共思的环境为前提,对于「如何解决策展在某一特定脉络下的困境」或是「如何用策展刺激在地艺文生态」等问题,跨国的成员组成反而有利达到松动和突破框架的讨论。一方面,学员在解释自身处境时,能暂时拉开和这些脉络的距离,其他人则能借此反思,并理解彼此背负之复杂性。另一方面,虽然来自异地的方法通常不能直接解决我们的问题,但透过深入对话,更能超越自身思考限制,产生启发。许多导师们表示,著眼国际场合,Curatok是个在策展同行与前、后辈间,少见能允许充足而细致讨论和深度交流的机会。 我认为就「策展可以怎么教」,Curatok已经有初步且合适的基础架构。或许在闭门课程还是公开讲座,可以有更细致的案例分析,探究特定的策展思维如何推进为具体的策展结果,带来类似前述、但更为深入的启发过程。另外,这次的导师人选目前皆服务于表演艺术机构(部分过去拥有视觉机构经历),若此培育计划也意在开创不同场域和脉络下的表演策展,应可纳入不同背景的导师,也包括来自台湾的人选。
成立35年的舞蹈空间舞团(下简称舞空),于昨日(2024/10/23)宣布舞团暂离创作舞台,自「TAIWAN TOP演艺团队」的行列中退出,放下卓然有成的创作红海,后续将转型于专注开发「舞蹈欣赏推广」的蓝海,盼以至少5年时间走入校园,深耕艺术教育,拉近舞蹈与观众的距离,为台湾这块土地的未来,埋下舞蹈的种子。 成立35年的累积 始于一条难走的路 舞空是台湾少数有10名全职舞者与专业艺术行政的舞蹈团队,成立以来不仅在编舞家与舞者的培育上不遗余力,也是台湾舞坛与国际舞台连结的重要枢纽。多年来已与国内外58位编舞家、274位设计者,共同打造出92出舞作,并与曾参与其中的109位专职与85位客席舞者,携手丰富了台湾当代舞蹈的面向。舞空作品风格多元,不仅有以东方元素为出发的系列舞作,亦有对社会议题的爬梳,或是以影像、科技与音乐为出发的各类作品,甚至还有为亲子观众为主的《不听话的孩子》、《史派德奇遇记之飞飞飞》、《蓝骑士与白武士》等老少咸宜、脍炙人口的舞作。 创办人暨艺术总监平珩回看35年一路走来的点滴,首先笑说她选择了一个很难走的路:「在欧洲,一个舞团和不同编舞家合作的状况很常见;在台湾,则是由舞蹈空间首开这样的创作模式,为的就是能在舞团的基因中保有多元的特质。」也因她的创作理念,让团队每次推出新的制作都极具挑战,舞者与编舞家的磨合也都是从头再来。当然,如此的确让舞蹈空间舞团活力丰沛,开创出与时俱进、甚至超前一步的肢体语汇。「但在台湾,与制作导向的舞团与单一编舞家的舞团相较,舞空观众群的养成较难。」在面对薪资、物价上涨等现实压力,与疫后舞蹈观众的流失及市场变化下,她才萌生了舞团转型、专注于推广的心念。
在艺术愈来愈朝向科技发展的时代,我们似乎正逐渐远离实体操作的感官体验。然而,艺术家邱昭财的作品却是逆流而上,透过他精心设计的互动机械装置,唤醒我们的身体,让观者得以在感官中游戏。 「我觉得数位的创作比较是让大脑知道,但身体不见得能真正感受到。我还是希望观者能触碰到实体,以及,观者参与动态发生的过程,借由操作获得艺术体验。」以及「发条机械,这里面很重要的一个事情,就是能量的交换。」邱昭财认为「它其实就是把观者的力量灌注进去,透过转换,变成另一种形式的回馈。」这是邱昭财的创作理念,也让我们重新看待、思考关于未来科技艺术的既有想像。 除了古典与未来之间,邱昭财的作品还模糊了视觉艺术与表演艺术的界线,他的许多作品都像是个小型剧场,观众不再是被动的观看者,而是作品不可或缺的参与者。无论是需要上发条的《疲软世界》系列,还是需要观者坐下才会「折腰」的竹子装置,以及,现在正发生的「动态采集计划」(编按),都强调身体参与的重要性,也表现出一种公众与私密的表演性。
到《光体》系列,不同于先前仅使用物理机制的作品,邱昭财则将注意力转向到更为抽象和概念化的创作。这次,他使用程式控制的三轴机器,在黑暗的空间中用一个光点,随时间勾勒出三维形体。每个时刻,观者看到的都是一个光点,仅能以摄影长时间曝光后,形体才能被记录并呈现。「当时,我想试著做一个完全虚空,或是不存在的东西。这些形体,其实它就是在这个黑色空间曾经发生过的事,有点像表演。」《光体》挑战了观者的视觉感知的界限和记忆能力,体验如何在脑海中拼凑光点,以趋近完整的形体。 经由这些作品,邱昭财不仅展现了机械的运动,更创造出一种跨越身体、心理、社会和文化的多重体验。
「洪堡进行中」(Humboldting!)是柏林当红博物馆「洪堡论坛」(Humboldt Forum)(注1)于2021年开始进行的5年计划,配合柏林当地中学的学校行程,每半年邀请一组艺术家或团队来和同一群30位中学生合作进行创造性艺术活动,在每年2月与6月底前后公开呈现。此计划由洪堡论坛节目与活动部门发起,该部门策展人尼克尔(Julia Nickel)邀请曾来台展演的「哺乳动物潜水反射反应」剧团(Mammalian Diving Reflex)艺术暨研究总监多奈尔(Darren ODonnell)与长期合作伙伴澳洲独立制作人佛莱明(Alice Fleming)策划,期盼使这群家庭成员尚未成为定期博物馆参观者、来自多元背景的青少年,能因参与这个计划让他们与家人可以长期地与博物馆产生对话与连结。 这个计划概念受到亚历山大.冯.洪堡(Alexander von Humboldt)对美洲进行5年考察的启发,相当程度地实践洪堡论坛的精神:作为论坛开启对话,深化连结,以开放动态的方式,形成新的知识系统,期盼为柏林注入新能量。如台湾策展人耿一伟在《报导者》文章(注2)中所述,位于博物馆岛的洪堡论坛在面对移民大量涌入的这个大都会,如何让青年世代也能在这里看到属于他们祖先的文化,回应作为当代国际城市的多族群现况,是该博物馆今日的重要使命。「洪堡进行中」不仅希望让这群「青年研究员」进入博物馆作为「艺术家」参与创作发展,也借由表演艺术的高互动性,邀请其亲友进入博物馆,发挥「涟漪效应」,扩散计划影响力。
实际探访「洪堡进行中」时,学生们私下聊天表示,比起其他课程,他们很开心在这堂课上自己的意见较受到重视,不论是老师或其他艺术家都相对愿意倾听他们的想法。从活动参与过程也可以看出部分学生积极提出自己的想法,大部分也相当热中于动手DIY的活动。但有部分学生则可能是因为青春期的害羞,或是对媒介的不熟悉等,比如挑选派对音乐,并不是他们日常生活中体验过的活动,艺术家需要学生参与时,就相对需要更多的鼓励和引导。 仅管团队野心勃勃,然而新建立的大型场馆和正值叛逆期的青少年,同样具挑战性。拥有丰沛资源人力的同时,洪堡论坛也是一个组织结构繁复的大型机器,如同其他德国文化体制,过度庞大而难以保有弹性。例如技术部门因为需要提早安排资源和人力,常在艺术家团队还在和学生发展的过程中就必须确认技术需求,导致有些决定必须在学生参与前决定,有时也会引发学生的小小反弹。如2023年7月进行展演的「撼动计划」,在场馆的4个空间展出不同「氛围」(vibes)的装置展演,探索青少年眼中洪堡论坛所缺乏的氛围。其中在2楼工作坊教室展出、已确认成为永久馆藏的胶带艺术,在创作初期由于是空间设计决定使用的材料,其中一名学生反应「虽然很有趣,但还是希望可以先获得我们的同意。」不论是场馆体制或青少年的意志,都考验著受邀艺术家团队的能力和经验值。
创作始于绘画的许家维,自2008年发表《和平岛的故事》这部约13分钟的录像作品之后,彷如落入历史的漩涡,在迄今发表的数十件创作中,他以和台湾相关的历史为叙事主干,再透过传统表演艺术、当代声响、饶舌歌曲等元素的交织与激荡,开启历史想像的不同视角,而这样的影像特性,也为他赢得2024年荷兰「Eye艺术与电影奖」(Eye Art Film Prize),是第一位获此殊荣的台湾艺术家。 近来,许家维除了忙著筹拍2025年将发表的新作「水下考古虚拟实境展演」(名称暂定)(编按),还同时准备今年10月在台北画廊的个展事宜,至于已完成的作品,如:《在圣堂里的一场演出》甫于「2024台湾国际纪录片影展」播映;2012年于滇缅边境拍摄的「回莫村计划」三部曲以及2023年泰国双年展参展作品《一位来自金三角的演员》远赴德国汉堡美术馆参展;此外,他和艺术家张硕尹、郑先喻合作的《等晶播种》(2021)、《浪涛之下亦有皇都》(2023,与日本山口媒体艺术中心共创)也于凤甲美术馆呈现这些作品,将不被外界熟知或忽视的历史碎片,经由挖掘、拾回,放进当代艺术创作之中,因而能跨越时空、地域,不断地被看见。
「和传统表演艺术合作,就是需要他们演出既有的内容,而不是创新的文本。我只要设定好舞台环境,一旦改变演出的语境,表演自然会产生变化。」许家维自我比喻像DJ、而不是指导演员的导演,「我的工作是让既有的不同元素在设定好的场景中交汇,因此,我的创作不是起承转合的单一叙事,而是网状的交织。」 镜外场景打破历史幻象 《神灵的书写》片中,可见许家维在摄影棚亲自向铁甲元帅解释创作概念和执行过程,往后,许家维常于作品中带入拍摄现场的画面,他本人也经常出现在片中,像导演、又像演员。他将电影「镜外场景」(hors-champ)的手法带入,成为影像叙事的一部分,貌似增添表演性,却又吊诡地像观赏舞台剧演出时,因为导演的介入,对表演造成扰动或产生叙事上的断裂,虚构的舞台场域瞬间被拉回现实。 诸如此类的手法,像是在《回莫村》(2012)、《废墟情报局》(2015)可见担任旁白的牧师和在现场掌镜、收音的育幼院少年团队;《在圣堂里的一场演出》看到许家维在片中与考古学家、作曲家和工作团队讨论的过程等。 拍出一部影片不是许家维创作的目的,「整个过程才是重点,我把它当成一个事件,拍摄只是事件的一环。」因此,在他作品中可看到3个时空层次:一是过去的事件,二是当事人在片中讲述事件的当下,三是观众看到作品时的未来时空。 「我不是要呈现历史究竟是怎样,反而更在意的是,我们是用什么方法在想像事情?裸露拍摄的过程便是呈现一种想像事情的方法。」这样的概念近似于布莱希特(Bertolt Brecht,1898-1956)史诗剧场的「疏离化」,借由让观众看到背后结构的裸露来打破幻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验或诠释,书写也有它的选择:哪些要保留、什么要剔除,我只是把这些隐藏在背后的结构掀开来,对主流进行提问。」
全球唯一将总部置放在台湾的国际组织 OISTAT(The International Organisation of Scenographers, Theatre Architects and Technicians,国际舞台美术家剧场建筑师暨剧场技术师组织),于2024年8月底,假卫武营国家艺术文化中心办理与台湾文化部又一次的总部续留签约典礼,这是自2006年OISTAT将秘书处迁移来台后(注),第3次的合约展延,预计将持续与台湾深化缘分至2030年。 我们有幸于典礼后,与来自台湾、已在任8年的执行长魏琬容进行专访,谈谈总部在台湾对于组织与在地人文的双向影响,以及台湾作为国际组织总部的竞争力与未来性在何方? 为什么是台湾? OISTAT作为一个56岁的老字号国际组织,拥有全球3万多名会员、遍布50多个国家,西元2000年前后,组织希望拓展触角至亚洲,正努力寻觅合适设立秘书处的亚洲城市,适逢当时台湾执政单位积极想以台湾之名走向国际视野,于外交方面释出不小的善意。于是在台湾的剧场人士热心来回奔走,文建会也愿意挹注资源的条件下,终于在2006年将OISTAT秘书处迎来台湾台北,并在2011年将秘书处升格为总部(Headquarters),让台湾在组织内的行政与决策面上发挥更坚实的影响力。 19年来,台湾作为总部并非没有竞争对手。魏琬容分享,5年前当合约到期时,曾有德国与中东国家表态争取,但在考量组织运行的稳定性、台湾公部门的鼎力支持与过往成绩,以及她于会议里主张台湾应有的「优先续约权」获认同,终得以让总部续留台湾。 台湾的优势在哪里?除了有世界闻名的专业与灵活兼备的优秀剧场技术人才、不容小觑的设计实力,以及普遍的双语能力外,魏琬容多年来观察,作为年轻的民主国家,台湾人民在选举与政治方面的敏感度相较许多民主行之有年的国家来得高。以组织内部的投票设计为例,OISTAT在会员上分成3种:OISTAT 各国家的官方中心会员(Center Member)、各级学校机关单位准会员(Associate Member)及个人会员,前两种会员拥有投票权,官方中心会员一国一票,而准会员有鉴于比例平等原则,单一国家内的准会员票数,会以其国内
国际剧场组织OISTAT(The International Organisation of Scenographers, Theatre Architects and Technicians,国际舞台美术家剧场建筑师暨剧场技术师组织)今年(2024)8月于高雄卫武营国家艺术文化中心迎来与台湾文化部的第3次总部续留续约,并且搭著嘉宾云集的盛会,举办「明日的剧场设计永续剧场国际论坛」。论坛分为「专业篇」与「大众篇」两部分,「大众篇」以〈我与剧场设计的距离〉、〈声之旅:声音设计形塑的剧场体验〉、〈生态创造力:澳洲的永续表演设计〉、〈从灯光设计落实多元与平权〉、〈永续解方:生态服装设计〉与〈明日剧场:剧场设计、技术与建筑的未来趋势 〉6大部分进行分享,邀请国际专业人士,透过实例分享与问答环节,让永续议题在国际场域里能获得更多元的关注与讨论。 设计就是讯息的传递 6场论坛虽然专业各异,但最大的共识在于,艺术虽然并非主要碳排祸首,但因为艺术拥有感动人群、为社会带来改变的正向力量,因此如何重新思考剧场在永续思维下的新工作方法,是这个世代的挑战与目标。 由国立台北艺术大学戏剧学院院长、OISTAT副总裁王世信,与英国 Academy of Live Technology 研究所所长、OISTAT总裁Aby Cohen领衔主讲的首场大众论坛〈我与剧场设计的距离〉,两人不约而同提出设计师需要清楚了解希望透过作品传递的讯息,以及受众轮廓,一切的设计都该关于整体而非个人。王世信也向新一代设计师喊话,在使用3C接受资讯与工作之外,一定要把眼睛放到3C以外的世界,身体与感官是科技难以取代的一环,同时也鼓励年轻世代勇敢提问「没有问题是蠢问题,不问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Cohen 则以巴西军政府干涉艺术活动为例,说明舞蹈在巴西得以成为反压迫的代言背景,她提醒年轻设计师在设计时除了要提问「想呈现什么」,也记得反过头探问那些未能呈现的事物又是什么?并且要了解所有的合作关系都应该是平等的,设计师与导演、表演者、行政都该是平起平坐,无位阶之分。 执行长魏琬容大力推荐台湾听众参与〈声之旅:声音设计形塑的剧场体验〉,她认为台湾大众对于视觉设计的美感要求,并没有拓展到声音领域,如何在听觉上讲求
国际共制在当今全球化的文化背景下,已成为表演艺术领域中一种重要的合作形式,促进了全球文化的多样性和艺术的繁荣发展。台北艺术节策展人林人中应艺术组织「在地实验」之邀,于7月下旬以「国际共制与委托创作:与艺术家及机构合作的策展实务」为题,深入探讨了国际共制的定义、模式及其对艺术产业的影响。(注) 国际共制与台湾表演艺术产业的发展历程密不可分,特别是自2010年代以来,随著国家表演艺术中心三馆的成立及2022年台北表演艺术中心的开幕,台湾的文化基础设施日益完善,这些改变对艺术生态产生了深远影响。艺术家在进行独立创作时,与机构合作的可能性愈来愈大,而这种合作形式正是国际共制的核心。 两个以上的国际制作伙伴 参与作品生产过程 林人中进一步解释国际共制的定义和模式。由于台湾也有许多国际合作,但这和国际共制不同。他引用了由欧洲当代表演艺术网络组织(IETM)和韩国艺术管理服务(KAMS)共同研究的资料,指出国际共制涉及两个或以上的制作伙伴,这些伙伴可能是艺术节、剧院或视觉艺术机构。他们通过合议的契约,共同投入资源支持一项制作或以发展过程为主的计划。共制的核心在于过程,伙伴不仅仅是出资,更重要的是参与作品从无到有的整个生产过程。 共制的两种主要模式为「共资创投」(The co-financing model)和「艺术或文化上的合作」(The artisitc or cultural collaboration) 。共资创投主要是指制作伙伴在资金上共同支持一个艺术作品的生产过程,例如支付人事费、购买研究资料、场地租赁等。普遍常见的共制是由剧院提供设备完整的剧院空间给艺术家去进行发展制作新作品及展演,这种共制方式的成果将是由主办制作单位发表国内或世界首演。而一个共制计划可包含两个至十多个制作单位。 比如今年在台湾国际艺术节演出的《这不是个大使馆》,就是由台湾的国家两厅院和瑞士洛桑维蒂剧院联合制作,作品通过探讨国际政治和文化交流,呈现了一个独特的视角。名单中还可以看到许多其他共制单位,像是柏林艺术节 (Berliner Festspiele)、维也纳人民剧院 (Volkstheater Wien)等,这些单位就比较有可能是进
2024年5月4日,在俄国歌剧明星安娜.涅翠柯(Anna Netrebko)于德国威斯巴登黑森州立剧院(Hessisches Staatstheater Wiesbaden)登台演出《杜兰朵》的几小时前,剧院正门前聚集了30、40个抗议民众,主要由支持乌克兰的艺术家和民众组成,喊著口号:「拒绝涅翠柯!」,令人想起前去年5月初更为激烈的示威抗议,当时,整个剧院正门回廊被上百位激动抗议民众团团包围,使得要看歌剧的观众几乎无法接近剧院入口,民众们甚至带著锅碗瓢盆或简易乐器来制造巨大噪音,试图让噪音干扰歌剧院里的演出。今年和去年,抗议的焦点是同一位歌剧明星安娜.涅翠柯。 去年「五月艺术节」点燃抗议 2023年1月,德国黑森州和威士巴登市政府就联合发表声明,公开反对威斯巴登黑森州立剧院连两年邀请涅翠柯在「五月艺术节」(Maifestspiele)演出,表示安娜.涅翠柯名列乌克兰政府的制裁名单,请剧院总监劳芬贝格(Uwe Eric Laufenberg)慎重考虑取消与她的合约。并说明要是剧院总监一意孤行坚持邀请,黑森州和威士巴登市政府将拒绝出席所有艺术节相关活动。劳芬贝格对此感到愤怒和不能理解,他以艺术自由之名,坚持履行与涅翠柯的合约。 此举引发了3个艺术团体的不满,包括来自乌克兰卡尔可夫(Charkiw)的Taras-Schewtschenko-Theater剧团、乌克兰国家交响乐团(National Symphony Orchestra of Ukraine)和来自俄国的女权运动和行为艺术团体暴动小猫(Pussy Riot)。他们表示,因涅翠柯要在五月艺术节登台,决定取消与剧院的演出合约、退出同年艺术节。当时剧院总监劳芬贝格回应表示不能理解其他团体退出的理由,并认为这是「歇斯底里式的非理性反应」,此话一出立即引发大批媒体不满,并在2月中的剧目说明记者会上多次打断剧院总监简报并大声询问:「你们说今年的五月艺术节是献给世界各地的政治犯并和乌克兰站在同一阵线,但安娜.涅翠柯却同时在受邀名单上!」劳芬贝格则大声驳斥:「你们要是不想听我说话,请离开这里!」这段争执影片在当天在各大新闻台播出,一夕之间成为黑森州的热搜话题。
第22届台新艺术奖颁奖典礼于6月1日圆满落幕,典礼上决审团主席林鹤宜一席感性致词,在社群上引起热烈回响。本刊特地请林鹤宜主席与外聘决审委员德国柏林Radialsystem艺术中心艺术暨执行总监马提亚斯.摩尔(Matthias Mohr),聊聊这次对台新艺术奖的评选过程与观察,两人的回应有著异曲同工之妙,足见本届评审团的好默契。 开放心胸,不设限的投票 林鹤宜以「开放心胸、尽情交流」为这次的评选作注。无论委员各自的养成背景为何,整体的讨论气氛开放且真诚。这群对艺术怀抱热情的专业人士,一面为心仪的作品辩护,同时也在为艺术的信仰投票。评选会议上,有委员因述及作品动人之处而落泪,从此打开评委团的泪腺开关:在颁奖前与董事会报告中,甚至颁奖典礼当下,都有不同的委员情不自禁地流泪。摩尔热切补充,感性的反应并不代表这是一场太过感情用事或不够专业的评选,反而是因大家非常认真、真诚地在面对每件作品,讨论现场才会有如此大的情绪渲染力。 奖项评选的标准是什么?林鹤宜客观分析,得奖与否牵涉因素众多,当届评审的结构、竞争者的强弱,或是该年度奖项的设计都能左右结果。就作品本身而言,有些创作者作品极为精采完整,但并未超越自己过去的创作,反而成了自己最强劲的对手;有些作品虽演出场次少,但在艺术发展上,开启了形式或剧种的新可能,深具开创意义,也会成为重要考量。 本届年度大奖《感谢公主》、表演艺术奖《国姓之鬼》与视觉艺术奖《宿舍K Tc X》中,三奖项即有两个作品带有传统戏曲元素,看似对特定创作方向给予鼓励,但林鹤宜觉得决策过程并非如此:「委员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问为什么这次戏曲和含有戏曲元素的作品,选了这么多入围?提名人的背景也都不是戏曲相关。他们说,因为这届戏曲的表现不容忽视,作品太强了。」格局与高度,对深耕艺术多年的评审团来说,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得奖作品除了在格局与高度上令人赞叹,呈现时展现的深厚艺术造诣、表演者精湛的功力,以及处理题材的细致,都让评审因此投下关键一票。但奖项并非一切,入围就是肯定,没得奖的作品或许早已在展演上取得商业成功,或有效召唤起广大社会关注,实际对当下世界造成改变,得不得奖,并不会消减作品的影响力
第22届台新艺术奖于今年6月1日下午举行颁奖典礼,年度大奖由穷剧场与江之翠剧场合制的《感谢公主》获得;表演艺术奖和视觉艺术奖则分别由台北海鸥剧场以郑成功为灵感创作的当代歌仔戏《国姓之鬼》,和关注台湾移工处境的你哥影视社《宿舍K Tc X》获奖。3个奖项即有两组为糅和戏曲的表演艺术作品,且不约而同地对传统形式与技艺的现代意义有所讨论与探索,得奖别具意义。 本届决选团由戏剧学者林鹤宜担任主席,带领艺评人张晴文、电影导演黄亚历、制作人孙平、旅法艺术家郑淑丽(CHEANG Shu Lea)、澳洲阿德雷德南澳美术馆馆长萝娜.迪芬波特(Rhana Devenport ONZM)与德国柏林Radialsystem艺术中心总监马提亚斯.摩尔(Matthias Mohr)进行3天高浓度的讨论。评审团给予《感谢公主》高度肯定,认为其文本结构细腻,深刻展现传统梨园戏与现代剧场的艺术特质和技法,穷剧场与江之翠剧场在各自专长之处找寻对话与交融的空间,为当代剧场与传统戏曲开拓新的共作可能,同时亦于艺术辩证中,体现生命难能承受之重。(注1)《国姓之鬼》则无论在叙事结构、演员表现与题材处理上,展现出积极的实验性,演员本身的深厚表演功力,将形式消化并展演出传统戏曲当代的新路径。(注2)
2023年,台湾表演艺术总算完整脱离为期3年的COVID-19疫情,似乎进入了一个蓬勃发展的阶段。除了长销定目剧等持续发展,更出现了如《劝世三姊妹》开售全面秒杀的现象,乃至于台北市文化局宣布设立「台北戏剧奖」,似乎呈现了台湾当前表演艺术的「荣景」。但这个感觉,是否真的反映台湾表演艺术的真实情况?或者,反映到什么程度? 以下仅透过OPENTIX两厅院文化生活售票系统(以下简称系统)之数据,以量化方式更细致地检视台湾表演艺术「蓬勃发展」的状况。必须强调,此数据仅能代表系统内部的销售状况,不能直接推论至全台各售票平台,乃至于非售票艺文活动之发展。
2024 TIFA的台法共制扩增实境节目《黑》在两厅院实验剧场连演半个月,挟著2023年于高雄影展映后的感动好评,与中文版叙述者桂纶镁的加持,共计演出90场,900张票券迅速完售。主创团队的两位导演史蒂芬.佛恩奇诺(Stephane Foenkinos)、皮耶-阿兰.杰罗(Pierre-Alain Giraud)与原著书籍暨原版叙事者塔妮亚.德.蒙泰涅(Tania de Montaigne)也来台分享创作经验,并邀请台湾深耕数位媒材的狠剧场导演周东彦主持与对谈。本文在节录讲座精华之余,也特别访问两厅院技术团队,补足多元视角,一窥正在发酵的跨域展演新浪潮。
2024 TIFA的台法共制扩增实境节目《黑》在两厅院实验剧场连演半个月,挟著2023年于高雄影展映后的感动好评,与中文版叙述者桂纶镁的加持,共计演出90场,900张票券迅速完售。主创团队的两位导演史蒂芬.佛恩奇诺(Stephane Foenkinos)、皮耶-阿兰.杰罗(Pierre-Alain Giraud)与原著书籍暨原版叙事者塔妮亚.德.蒙泰涅(Tania de Montaigne)也来台分享创作经验,并邀请台湾深耕数位媒材的狠剧场导演周东彦主持与对谈。本文在节录讲座精华之余,也特别访问两厅院技术团队,补足多元视角,一窥正在发酵的跨域展演新浪潮。
表演艺术金创奖(后简称「金创奖」)是广艺基金会在2019年推出的奖项,但与其说是奖项,金创奖在整体设计上更强调结合「奖励创作」、「艺企创投」与「表演通路」的创投模式,分成计划书与简报评选、试演决选、创投推广3个阶段,尝试在广艺基金会执行约莫8年的「委托创作」计划(2011-2018)基础上,让表演艺术作品可以更面向市场机制。 不过,金创奖在设立后,旋即面对COVID-19疫情的影响,走得跌跌撞撞,但还是陆续推出盗火剧团《幽灵晚餐》、台南人剧团《Reality No-Show》等作。同时,也在今(2024)年加入了文化内容策进院(后简称文策院)携手合作,除加码整体奖金,金奖奖金加倍为20万元,并提供得奖作品有机会获得最高600万元的试演、首演两阶段创投资金,更重要的是规章所蕴含的思维转变,包含要求入围团队进行商业登记等(注),都更往金创奖创立时主打的「创投」概念迈进。 本届金创奖于4月25日正式公告初审结果,共有63组申请者投件报名,评选15组进入复审面谈,分别是《日晷》音乐剧演出计划、MANAGONA 草本药师乐团《起源 IN C - 解构经典,重塑未来》、台南人剧团《妈的地狱之旅》、台湾扬琴乐团《寻》、石宸亦《家家酒 Make-Believe》、同党剧团《国语课》、身体处方《岛》、阮剧团台港共制《Beyond-这里那里》~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明日和合制作所《盐三把,静置数日》、盗火剧团「疯狂首部曲」《熊出没的森林》、僻室HousePeace音乐剧《不完全变态》演出计划、乐剧创制股份有限公司《奶奶们的比基尼》孵育制作计划、赋格儿童音乐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森林嬉游曲》、嚎哮排演《别叫我大师》、耀玥数位股份有限公司《无序乐章x比邻星域线下音乐剧二维梦境共演》等,并有两名备取。 于是,金创奖有怎样的过去积累,并呼应怎样的时代氛围?此时的转变,又代表了怎样的趋势?
2024年3月初,在春天气候多变的日子里,台北爱乐管弦乐团团队们带著热情,启程前往日本。在邀请台日双方作曲家与学者举办第3届「东亚乐派论坛」之后,更以「祈り」为主题规划全新节目,由首席指挥林天吉带团,携手日本演奏家与重要作品,首度登上日本享誉国际的三得利音乐厅,并于音乐会后动身前往福岛,于「福岛东日本大地震与核能灾害传承馆」纪念311的系列活动中演出,为灾后的重建复注入一份关怀与支持。
2021年起,由台北爱乐管弦乐团创办人赖文福所筹备及成立的「东亚乐派论坛」,目的在号召台湾、日本、韩国、香港等东亚地区的作曲家、音乐学者、演奏家,为他们的作品、研究成果等搭起一座沟通的桥梁,让该地区所拥有的相似文化、受到的影响与突破方法等相互交流,进而走出一条属于东亚音乐的脉络。历经2022年在台北、2023年在首尔之后,今(2024)年3月8日又在日本东京都港区台湾驻日办事处文化中心举行第3届「东亚乐派论坛」。
今年上半年对于日本迷而言,最重磅的消息莫过于狂言师野村万斋再度来台,自2019年首次台湾公演后,历经疫情,睽违4年,野村万斋带著万作之会的成员来到卫武营国家艺术文化中心演出,票券启售当日便引起一阵抢票热潮,不出几日更是全数售罄,使得卫武营紧急加演一场来满足向隅的观众。之后更推出大师讲座「野村万斋.狂言怎么看?」,票券也同样秒杀,足见野村万斋在台的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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