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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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手札
声音的另一种样貌
如果声音是传递情感最直接的方式,那我想音乐便是传递自我价值与想像的主要媒介。我总是探究著每个音乐人内心最深处的样貌,想要让它可以自然地呈现在最后生成的影像上,用另一种影像的语言去传达每一位音乐人内心想说的话。在音乐里,那是一种无比自我的时间。我们所接触的不只是音乐,而是每个音乐人所生活的样貌、情感、思绪与经历。只是用著「乐器」产生「音乐」来表达「人生」。我觉得我是幸运的,从音乐出发,转移,再回到音乐里,只是转换了方式,去探究,去深掘。我们皆是不一样的个体,也有这不一样却又相像的人生体验。也许,舞台下的那个自己,才会是真正想要表达自我,却又害羞的本体。而我只是用我的眼与手,连结相机去拍下每一位音乐人想要表达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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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画 Feature 45岁,1991年加入国立基隆高级中学管乐社
社团、小号,与眼镜蛇录音机
走进基隆高中运动中心,爬上楼,爵士小号乐手魏广晧雀跃不已,片段的回忆全涌上心头。他站在这个以往最熟悉的地方比划著说:「这里是社桌、这里放著录音机,这么小的地方永远挤著20几个臭男生。我们早自习进教室书包一丢就来社团,或者下课不回家窝在这里听音乐、练乐器、看漫画、打Game Boy」阳光从一整排的窗户照了进来,那些热情少年的影像仿佛又活现了起来。 如果没有社团,我根本没有机会学音乐 从小,魏广晧没有一天走在所谓音乐班的轨道上。虽说国中美其名是读管乐班,实则是将功课好的学生集合在一起,剃著小平头军事化管理。分配乐器也由老师一个一个点,轮到他,老师顺口一念:「魏广晧,吹小号!」从此他便与小号结下了不解之缘。进了高中可以自由挑社团,面对许多热门的选项,他还是选了冷门的管乐社。 不过那之前是个「军乐社」,所以乐器大多是民国60年留下来的旧乐器。虽然有老师带合奏,但社员程度参差不齐,很多甚至是从零开始。因此他们只好自己身兼教学弟、也找教材「教自己」。在这样的磨练下,魏广晧虽然是助教,却已经很习惯当老师的工作了。 管乐社虽是小社团,但却肩负著全校升降旗的重要任务。在学长渐渐毕业后,吹小号的人就只剩一两位,所以在国旗杆下,魏广晧的小号声响彻整个操场,全校学生竖耳聆听,是他最深刻的回忆。「在基隆中学那3年很影响我,让我很敢在大家面前表演、不会怯场。而且我吹得比别人好一点,也间接能自信地主导社团练习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