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下 In the Spotlight 西班牙编舞家
伊凡.沛瑞兹 这一次,让我们献上内心恐惧为祭品
当德布西在一个朋友家听到用钢琴弹奏的斯特拉温斯基最新作品的第一段,他大受震撼,并且对其中的新意感到兴奋。那份新意来自远古的深处,来自祖先的仪式、歌唱和舞蹈,同时采用了一种新的速度,应和著机器的节奏、飞机的螺旋桨,未来主义作家的诗作。 弗洛里安.伊里斯《1913意犹未尽的黄金时代》(注1) 即使我们已经离少女献祭的世界很远了,斯特拉温斯基音乐中的复调和声、不和谐声响、独特配器形成的怪异音色,以及不规则节奏拍型,如今人们也习以为常,不再感到惊愕冒犯、不知所措,然而自尼金斯基(Vatslav Nijinsky)版本首演至今,依然吸引一代又一代编舞家,试图从其破格又撼魂的乐音中,探究人性如何面对规律与秩序。来自西班牙地中海岸,现居德国担任海德堡舞蹈剧院(Dance Theatre Heidelberg)艺术总监的伊凡.沛瑞兹(Ivn Prez)正是其中之一。 从异质学习中,重返佛朗明哥 伊凡的创作历程与身体轨迹,始终透露异质元素既冲突又互衬的关系。如同许多西班牙的习舞孩子,他在10岁时进入艺术学校学习佛朗明哥,课程并涵盖芭蕾技巧与身体训练,两者差异极大:「佛朗明哥是由节奏与角色所催动的,也更重视身体和地板的关系,有种强烈霸道的原始感,一出场仿佛就在宣告『我来了』,宣示空间主权。」至于芭蕾,在伊凡眼中则是:「以理想化的动作形象超脱现实,抵抗重力,向上飞跃,以突显身体如何能够优雅轻巧地落地。」 就西班牙舞蹈教育体制而言,学生一开始虽会同时接受两种训练,但大约在12-13岁间就得选定专长。伊凡后来较投入于芭蕾,认为「芭蕾的身体技巧最困难,能让我得到最扎实的训练」;日后来到马德里深造,成为西班牙第一代拿到高等教育编舞学位的舞者/编舞家。在马德里就学期间,他接受来自古巴的艾莉西亚.阿隆索(Alicia Alonso,为古巴国家芭蕾舞团创建者)指导,对其他身体技巧也有了更多认识。 自学校理论课、舞蹈史打开眼界,19岁的伊凡接著进入荷兰舞蹈剧院(NDT),从实习开始一路待到27岁,在此接触到基利安(Jiř
文字|白斐岚
官网限定报导 2024/0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