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潮
舞蹈家黛波拉.黑(Deborah Hay)访谈
六〇年代末期,我对于纽约的生活、表演感到十分的无力,因为他们很吵杂而且没有空间可以让人自由呼吸。当时,我刚好有个机会去佛芒州(Ver-mont,在纽约东北方上角)渡假。佛芒十分漂亮,而那时我所爱的人就住在那里,所以我就留了下来。 在佛芒一住六年,我生下了我的女儿,而且学会如何耕地、种菜和园艺。但是,佛芒太冷了,尤其是到了冬天,简直有两、三个月什么事都不能做。而那时,我和那个曾经是我最爱的人的关系已经完全完蛋了。我觉得我再也不能待在那里了,我把全部的家当放进我的车子,带著我女儿一路开车往西岸。 从东岸迁徙到德州 车开了六天,我们到了德州的奥斯汀(Austin, Texas),我觉得这个城市真漂亮,于是我们就待了下来。当时,我在镇上没认识半个人。为了生活,我先从餐厅的服务生干起;慢慢的,我开始开班教舞。镇上学舞的人口逐步增加,到了七九年,我决定主持一个工作坊(workshop)来和受过舞蹈训练与没受过的人一起工作,期末就举行一次作品呈现。这样的工作方式一直持续到今天,十四年来,每一年我们都会在工作坊结束时,同时对外表演我们的作品。 我自己除了为工作坊编舞之外;每两年,我会以我从工作坊得到的灵感去编一支我个人的独舞。一九八五年以前,当「黛波拉.黑舞团」拥有四名女团员和一名男团员之时,我还得不定期地为舞团公演编舞。后来我觉得自己的工作量太大了,而且养一个团所牵涉到的募款、管理等琐事也太累人。那一年,我为每个人找好出路,送走了所有的舞者,从此「黛波拉.黑舞团」就只有我一个人。 从舞团改为工作坊模式 当我和工作坊的人或其他场合里的不同人工作时,我总是以「视每个人为艺术家」的态度去编舞。我不喜欢去要求别人做这、做那,或者说出「这是我要的、那不是我要的」之类的话。这次我们一起合作的《羊、羊、羊》也是在相同的工作方式下进行的。你可以说「这是一支几乎没有任何编舞成分的舞」(A dance almost without any choreography)。也许有人会觉得十分的不适应,因为这支舞有许多点是静止的(still and quiet),不过对我而言,「静止」的舞蹈片断正是今天舞蹈世
文字|黛波拉.黑、李立亨
第28期 / 1995年02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