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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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画 Feature 阿道.巴辣夫.冉而山 X 瓦旦. 督喜
身行未知的复数差异,交换无尽的神话与歌(下)
吴:回到你们各自的方法跟思维,要如何透过创作展开对原民或是南岛新的想像?例如原民祭仪是以歌带舞,早期原舞者也是,可是你们都是把歌和舞分离,重新寻找新的语汇? 瓦:在原舞者时比较琢磨唱歌,歌学很久才会动身体,强调歌跟身体合在一起,不会单独讲身体。我觉得再怎么唱都不会是以前老人家的唱腔,我们都讲汉语,但老人家的唱歌方式跟语言有关。我们并非时时刻刻都沉浸在歌谣跟舞蹈中,都在「练习」唱歌跳舞。我没办法用族语即兴编词,只能唱记录的词,但是不是可以保有我当下的身体? 现在原住民有很多舞蹈比赛或族语竞赛,譬如像排湾族的勇士舞比赛,非常强调气势、整齐划一,看不到个人。回想布农族老人家,我听得到每个人的声线,一起唱的时候能量很大。现在如果要听到原住民唱歌,就要看表演,部落很难听到。除非是祭仪、聚会,或是卡拉OK。语言也是,我评过族语比赛,有一种奇怪的腔,跟教学有关系。当族语变成教育,就像学英文从a到z学单字。教会里用族语讲圣经,透过拼音系统去理解声音,不是为了传承语言而是翻译经文。族语本来就不是用看的,所以拼音看不到身体。老人家说在山里不能忘记身体,如果忘记就会迷路。很多方向感的话语是从身体出发,用身体去感受。如果可以从语言或身体产生连结,会不会辟出一条新的路径?当我们静下心是用什么语言在思考?我最近在谈自己没办法用族语讲创作,我不会用族语想事情,还是要透过汉语再重新去贴近自己的语言。 道:我不会以歌或舞来做作品,我会先用剧纲,内有对话或歌谣或肢体动作,把神话故事分成几段,各段落间会穿插行为艺术或小戏剧,并要与神话各段落的小主题有关来创作,且希望与近现代有关。譬如上次演《天梯》(2022),神话故事的主角Fotong做出陀螺,陀螺一轮转草木都倒了,就可以耕作了,他种了竹子、南瓜。起先我真的看不懂,一直逼自己要看懂,就想到陀螺在转,是不是跟割草机的原理一样?再来圆形不也是「推动文明的轮子」吗?譬如车轮、飞机推进器不是圆的吗?原住民的祭仪乐舞更是圆圈的。现在才慢慢知道什么叫神话故事,除了有隐喻和象征性外,还有延伸的意涵。第二段是部落想要办I 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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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手札
故事里的答案。
与舞台上保持著一段距离 也维持著一段关系 起初是想找答案 而开始听人们说故事 愈听愈多 似乎离答案愈来愈远 也因为怕忘记 所以开始拍摄 捕捉故事的碎片 或是幻想 也许不说完 就可以成为别的故事 剧场里 每个人都流露著情绪 无论是演员还是舞者 大家都做著同一件事情 用自己的身体、情绪还有声音 说著各种各样的故事 使我沉迷 透过镜头 看著故事的发生 摄影是安静的 站著远远的看 可以看得愈清晰 可能最后不会有答案 但 我最后听了也看了很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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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alks
观《月球上的织流》舞蹈影像之后
编按:《月球上的织流》为TAI身体剧场2020年年度制作,于2022年以舞蹈影像的形式分享给大众。编舞家瓦旦.督喜透过「织布」这个在部落传统中由女性专责的工作,探讨男女分工界线消弭的当代社会中,传统文化是否抵触或顺应新世代而有更多的可能性。亦思考织布和月球两者中所蕴含的神话性,是如何与现实社会所重视的理性所抗衡,并由舞者透过身体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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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alks
织一张黑色光晕,抚触经验,传递时间
深黑色,在排湾部落社会中是属于贵族的颜色,平民不可越级。然而在阶级制度分明却已渐受现代社会异化的部落社会中,身为当代原住民的TAI对于部落与传统的爱该如何说?他们集体一身黑,似乎有意让神圣的黑色光晕抚触群体中的每个个体,以歌声、脚步、眼神、身体满溢著群体也是个体的爱与矛盾,反复运动、震荡,开启交接传统与未来的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