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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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戏
昨夜今夜明夜 赖声川谈《那一夜,我们说的相声》
在台湾社会历经街头运动、股市狂潮、学运与环保运动、解严等等事件的同时,剧场活动也进入多采缤纷、百家争鸣的战国时代。七十四年,《那一夜,我们说相声》在台湾创造戏剧高潮;在今天回顾不到十年前的景况,事物的状态犹如水上回光。表演工作坊的导演赖声川,特别谈及当年制作《那》剧过程的点点滴滴,并说明《那》剧在今时重新登台的新貌与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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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戏
我们能不能说相声
卖底片的电视广吿词,借用了一幅对联: 看我非我 我看我 我亦非我 装谁像谁 谁装谁 谁就像谁 任何一种艺术表现,皆发于一个单纯的动机,将内容透过适当的形式传达出来,并产生独特的风格,是每一个创作人都在做的。试将「说学逗唱」的横向平列关系抹消,改为纵向串连关系,就变成:「相声是一种以『说』为基本形式的表演艺术,透过学、唱等方法,传达内容,并建立『逗』的风格。」 相声,能不能「装谁像谁」?部份从事专业表演的演员(包括各种媒体的演员),其对表演的认知,只停留在「把角色演好」这个层次上,对二十世纪初的写实主义而言,这个想法是正确的;但在写实主义之前与之后,这个想法则是可笑的。中国的表演体系中,「敍事」与「代言」不能偏废,相声表演更出于此一体系,游走于敍事、代言之间。 一个演员表演相声,就段子内容讲述时,他是个「敍事人」;说到某个人物,他要饰演那个人,成为暂时的「角色」;最难拿揑的是「自己」。「自己」这个层次,指的不是演员真正的自己,而是表演时,台上的自己,难即难在不能在台上假扮一个自己,否则便直接演了一个角色;又不能完全抛掉本来的真自己,否则演员的独立特质将被抹杀。此说非是要夸显相声演员之能,而是提醒,在演出相声的时候,要精确认知,放松从事。「自己」、「敍事人」及「角色」即是相声表演的三个层次。 而「抖包袱」可以说是相声表演的代名词,「装包袱」则是相声创作的代名词。我们来看看怎么装一个包袱:首先要将最外的大方巾舖平,然后将物事一件一件齐整、稳当地叠好、装入,再方巾四角,分两次对角扎起,这便是一个包袱。相声的包袱,由此引申而来。传统的理论,将装包袱的技巧,分类成二十二种,此说并不科学,且有膨胀分类之嫌,兹归纳成二原则四法门:「铺平垫稳」、「三翻四抖」、此为二原则。「性格褒贬」、「俏皮谐音」、「巧辩岔说」、「逻辑矛盾」,此为四法门。我们不能产生误会:说创作某一个段子,用某一原则、某一技法即可;此原则、法门,必须件件熟巧,随机运用。 脚本,对相声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不论是作家,白纸黑字地写成脚本也好,或演员即兴创作也好,相声创作的完成必须要经过四个阶段: 一、即兴。对脚本作家而言是收集素材,规划大纲;对演员而言则是脑力激荡。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