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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之薰兮──《三個不能滿足的寓言》北上演出
高雄人最自豪的是具有大將之風的寬闊市容;高雄人最感慨的是文化沙漠般的貧瘠生活,但是高雄究竟仍深藏了許多熱愛藝術的種布,他們竭力地發芽生枝,於是港都擁有點狀分佈的文化綠洲。南風劇場,就是這樣一棵生命力旺盛的綠樹。
南風劇場座落於高雄文化中心旁幽靜的小街衖中,地面樓是劇場咖啡座,平日聚集了許多愛好文藝的靑年,同樓四樓則是排練室和辦公室。
早在民國七十五年,南風負責人陳姿仰女士爲了讓高雄民衆能觀賞好的戲劇演出,以經紀人身份安排了李國修的《三人行不行》、西班牙捕風(Bufons)默劇團等的演出。捕風的《蝸牛》(Kuenca),由畫家莊普與舞者Alberfo Jeau,合作呈現一部結合繪畫與肢體語言的默劇。這場前衛的表演形式,在五年前的高雄實屬罕見,但這部戲也奠定了南風朝實驗性的劇場風格發展的開端。
民國七十八年至八十年的南風則以劇團教育爲主。南風辦了四屆的劇場研習營,以培養高雄的戲劇人才,同時發展了《佈告欄》、《背叛》、《玻璃動物園》等劇。
八十年七月,南風正式登記爲劇團,十月演出馬森的三個短劇,總結爲《三個不能滿足的寓言》。演出後,引發良好迴響,高雄的藝文人士都欣喜於見到本地的實驗劇團的誕生。這齣戲也將在十月廿二至廿九日在台北國家劇院實驗劇場演出。
從教育走向創作,南風朝原創性的表演邁進。八十一年五月,眉原編導環境劇《吶喊──天堂的審判》,諧擬此地特有的廣告花車沿街演出,目的在喚醒民衆重視並且思考「表演」這個問題。《吶喊》受到的注意與爭議,使南風決定要朝原創性表演發展,將戲劇與當地民衆生活結合成爲「地方劇團」。
台灣劇場的大環境,本來就是「專業人才缺乏,劇團也養不起劇場人才,財源困難」,更何況是在南台灣!但南風卻毫不畏懼地努力耕耘。
談到十一月的新劇──《應許之地》,談到今年夏天新開的小南風劇場教室,陳姿仰露出笑容,她相信地方劇團的未來仍然充滿希望,她説:「劇場的魅力在於創意和批判力,我們要讓劇場這股活水注人我們的生活中,灌溉我們生長的南台灣。」
文字|賴慧勳
試刊號 / 1992年10月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