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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view 跨國團隊共同打造演出舞蹈簡珮如《黑蝴蝶》 展現「主動的改變」曾任美國瑪莎.葛蘭姆舞團首席舞者的編舞家簡珮如,攜手義大利DAP藝術節創作團隊,將於11月份在台北上演新作《黑蝴蝶》。她表示,「蛻變」是《黑蝴蝶》的關鍵詞,也是她近年的內心寫照:「我希望能表達一種主動的改變」。簡珮如從回溯自身經歷出發,編織出〈狂喜再現〉的過去、〈玩〉中實驗的當下,及重獲新生的〈蝴蝶夫人〉。 獨舞〈狂喜再現〉傳承自瑪莎.葛蘭姆(Martha Graham)首演於1933年的經典舞作〈狂喜〉。葛蘭姆憑藉此作品首次在大眾面前探討腹部核心與肢體的聯動關係,並以此發展出影響美國現代舞蹈的「葛蘭姆技巧」,該舞作後因難度過高而繼承無人。2017年簡珮如與瑪莎.葛蘭姆二團藝術總監Virginie Mcne合作,根據歷史圖片與檔案筆記,在「葛蘭姆技巧」脈絡中將其還原呈現,失傳的美國現代舞經典在台灣舞者身上得以延續。 〈玩〉由台灣與紐約兩組舞者共同演出,因舞者文化背景相異,簡珮如希望舞者通過各自的身體,在技法上跳脫葛蘭姆的框架,融合不同舞蹈流派與其他國家的傳統舞蹈,表達日常生活中勇敢去「玩」的探索心態,以開放的身體語彙在「玩」中實現跨越國界的當下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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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umns 專欄人間父子未知死,焉知生?真:說起死亡,因為我從小在礦區長大,礦區經常有災變發生,只是報紙不會寫,也沒有人會跟你講這件事情。對我來講,死亡這種事情最親近的例子,就是當時早上才摸摸我的頭、要去上班的叔叔,下午就被通知發生意外。跑到坑口去看,他已經躺在那邊了。然後,看到他的孩子跪在旁邊,在燒腳尾錢。 我在旁邊看了一直哭,大人看我哭那麼傷心,就說:「那個叔叔疼你疼得很有價值。」但事實上,我不是哭泣死亡,而是為活著的人難過他們還那麼小,就跪在那邊燒紙錢,那個畫面讓我覺得很難受。而且,我的經驗告訴我:再過一陣子,這些孩子就無法跟我一起念書、上課了,因為經濟支柱沒了,他們可能會需要到外面去當童工。 後來當兵的時候,看過更多。不過那種「前幾分鐘還好端端的人,沒多久就再也救不到了」,這種感覺無論如何都非常衝擊。 謙:這樣說起來,我覺得死亡的記憶可能也是有著時代差異的。到我這個世代,面對死亡的啟蒙相對沒有那麼殘酷。即便我年紀蠻小的時候,外公、阿公相繼過世,也參與了葬禮。但,什麼是死亡?這概念還是蠻懵懂的。 倒是,有個片段不知道為什麼記得非常清楚。大概是國小四年級的暑假吧?當時我很著迷各種天文科學的知識,某次跟媽媽一起搭公車,坐在最後一排模模糊糊睡著了,在夢中,我把當時讀過的東西好像都真實經歷了一遍包括太陽原來是有壽命的,到最後它有可能吞噬周遭的一切,也就是我們建立起來的所以事物都會有消失的那一天⋯⋯儘管它可能是千萬年以後我被這個夢嚇醒了,本想試圖跟媽媽表達這種恐懼,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過去曾經在某本書中讀過:人其實會誕生兩次,一次是從母親的子宮出來,另一次則是你意識到死亡的存在。這樣說起來,我的第二次誕生大概就是國小四年級的那個夏天吧?而且那種恐懼反而讓我興起一種:「既然最後一切都會歸為無,那不如現在活得開心一點。」的意志。 如果死亡,只是一種「轉變」的形式 真:到我這個年紀,就覺得死亡好像隨時都會出現。以前還沒有這種感覺,倒是現在連醫生都常常提醒:你已經70歲了,動作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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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 國際首爾「韓江熱潮」國內外發燒 小說改編劇作備受矚目韓國小說家韓江獲頒 2024 諾貝爾文學獎的消息傳出後,在世界各地立即掀起一陣韓江作品的閱讀熱潮,韓國當地的實體書店庫存被一掃而空,海外翻譯版也創下銷售佳績。而過往改編自韓江小說的舞台劇和電影,也再度登上國內外舞台。 韓江以其代表作之一《素食者》(채식주의자),於 2016 年獲得國際布克獎(International Man Booker prize),並成為亞洲第一位獲獎者,在國際文壇引起了高度關注。2020 年,韓國國立劇團曾與比利時列日劇院(Thtre de Lige)計劃改編共製《素食者》舞台劇,當時韓江亦親自與比利時導演塞爾瑪.阿拉維(Selma Alaoui)就作品進行交流,可惜該計畫最終因新冠疫情而告吹。事隔4年,駐義大利韓國文化院於近期宣布,義大利知名劇作家兼導演達莉亞.德弗洛里安(Daria Deflorian)將《素食者》改編為舞台劇,自10月底起陸續於巴黎、波隆那、羅馬、米蘭等地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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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 國際東京日本2023年2.5次元音樂劇作品與觀眾數量 創下歷史新高一般社團法人日本2.5次元音樂劇協會(以下簡稱協會)於10月17日公布,根據協會與文化娛樂調查機構「ぴあ總研」(PIA Research Institute)的最新統計,2023年的2.5次元音樂劇作品數量與觀眾動員數均創下歷史新高。整年度一共上演236部作品,觀眾人數達到289萬人次,相較於2022年增加了39部作品和15萬人次,增加幅度達5%,也是該協會自成立以來最高紀錄的數字。在本次報告中也提及,日本2.5次元音樂劇市場規模與2022年相比增長7.9%,總金額達到283億日圓。 值得關注的是,報告中特別指出,日本2.5次元音樂劇的國際巡迴在2024年也明顯呈現成長趨勢。例如,《神隱少女》在英國倫敦上演,《四月是你的謊言》受邀於英國、韓國巡演,而《進擊的巨人》則預計於10月在美國紐約登上舞台。這些國際演出不僅吸引了本地觀眾,也促使來自世界各地的粉絲們前來朝聖,造成一票難求的盛況。 隨著國際觀眾對2.5次元音樂劇的認知度逐漸提高,許多來訪日本的國際觀光客更把2.5次元音樂劇視為必備行程之一,造成入境遊客的票務需求也大幅度增加。協會也協助會員團體設立英文售票網頁、推動付費式線上播放與國際市場推廣,以因應在疫情趨緩後日本國內暴增的觀光客人潮。協會表示,除了持續開發英語票務平台及電子支付等功能減低國外觀眾的購票障礙外,也希望能持續提升日本2.5次元音樂劇的知名度,讓進劇場看演出成為國際遊客來訪日本的主要理由。 2024年也適逢協會成立的10周年,目前會員達72組,包含7家特別會員公司、58家法人會員與7名個人會員,免費電子報訂閱人數也達到23萬5千名。為了因應實際需求,協會於今年起邀請法律顧問福井健策律師擔任特別顧問,以處理2.5次元音樂劇在未來可能面臨的各種法律問題,作為提供劇場、製作公司、相關工作人員在創作過程協助的實際措施,期待可以將這此「源自日本,並具國際水準」的獨特表現形式,推廣到更多的國家與觀眾面前。 協會網址:https://www.j25musical.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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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cus 「愛國東小聚場」講座側記話題話題追蹤 Follow-ups當劇場遇上魔術,打開故事的可能用魔術說的故事──探索魔術在劇場中的敘事手法(上)「愛國東小聚場」系列講座是由國家兩廳院的駐館藝術家協助規劃,希望透過交流活動,探索創作者未來合作的可能。於9月10日舉行的這場講座,主題為「用魔術說的故事探索魔術在劇場中的敘事手法」,透過劇作家吳明倫與魔術師林陸傑的對談,深入探討魔術與劇場結合的創作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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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cus 「愛國東小聚場」講座側記話題話題追蹤 Follow-ups當魔術遇上劇場,轉動說故事魔法用魔術說的故事──探索魔術在劇場中的敘事手法(下)林陸傑表示,自己從小就熱愛小說,而這也對其創作產生重要影響。他認為小說能夠讓人切換到不同時空,進行虛構想像,這對劇場和魔術的創作都相當重要。但許多魔術表演往往流於公式化的對話,可能缺乏意義,這對他而言是一件可惜的事。 小說中的魔術:創作靈感的來源 他特別提到,日本作家芥川龍之介在一本小說描述了他去印度遇到一位小夥子為他變魔術的情景,而在一百年後的林陸傑,因為流浪者計畫到印度時,也親眼見到這個魔術。這段經歷對他而言極具魅力,促使他開始深入挖掘台灣小說家們對魔術的描寫,這也轉化為他未來創作的養分。 吳明倫則分享張國立的小說《金陵福:史上第二偉大的魔術師》,書中探討魔術與歷史的關係,揭示義和團對於刀槍不入的誤解,實際上是一種魔術的表現。她近期也閱讀了東野圭吾的作品,描述了一位退休魔術師如何利用魔術技巧解決謀殺案,用獨特視角描寫魔術師。藉由小說運用不同角度去塑造魔術師,這樣的創新思維能夠突破我們原先對於魔術的想像,讓人重新思考魔術的多樣性。 吳明益小說《天橋上的魔術師》中所捕捉有關光華商場魔術師的想像,讓林陸傑感到有趣也深受啟發,他希望將這份魔幻力量透過真實對白傳達給觀眾,讓人體會到魔術的魅力,從而有了與吳明倫再次合作的作品林陸傑《年少時光》 feat.吳明倫《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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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umns 專欄書信體聊聊喜劇YC, 這次來聊聊喜劇吧,一個我覺得很不好談的題目。前陣子意外在YouTube發現很多網紅談論著周星馳的電影,可惜捕風抓影的八卦成分居多,再不然直接封神,把許多過氣、新人或載浮載沉的演員成就於他的發掘與力捧,幾乎變成了香港電影工業的金手指,被他欽點之人,命運隨之起舞。可是周星馳為什麼「好笑」?這裡頭究竟發生什麼事?這些博取流量的影片在一輪嘴砲之後莫衷一是,也無法說出個所以然。 影星毛舜筠曾在某次訪談,聊起曾志偉和周星馳的差異。她說曾志偉很搞笑,但不見得擅長於喜劇,他在台上當司儀、主持,腦筋很靈活,應變能力極高,言語之中戲弄、揶揄,常天外飛來一筆,正中要害,讓你猝不及防,要嘛愣在當場、要嘛只能傻笑。有句粵語「執生」很傳神,既見機行事、隨機應變之意,跟曾志偉搭檔,就得強大自己的「執生」能力。相反的,她說周星馳沒有急才,無論表演誇張與否,他都需要仔細計算過、思考過,不是胡謅亂道,而是雕琢得很仔細。我們在螢幕看見的無厘頭其實是深思熟慮。所以在訪談中的周星馳不那麼好笑,有很多空拍,甚至接不上主持拋過來的球。我想在這裡,毛舜筠無意間點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區別,就是喜劇會搞笑,但搞笑不是喜劇。搞笑只有一瞬,不在乎過去未來,當下爽快,效果就算達成。而喜劇在乎情境脈絡,前面怎麼過來,後面跟著怎麼走,需要鋪墊,前後呼應,喜劇需要有內在結構的生成能力。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很多演員想走周星馳路線卻畫虎不成反類犬,以為引發觀眾笑點是唯一結果,便扮鬼扮馬,卻落得裝模作樣的印象。 再則就是對手。毛舜筠形容和周星馳對戲像打球,球打過來打過去,愈打愈起勁,才發現原來需要這樣的節奏,演到哪要快一點、要慢一點,演到哪要停一停、等一等,力道有輕重,節奏有緩急。說到這裡,相信你會馬上想到周星馳的最佳搭檔吳孟達。的確,在電影中觀看兩人你來我往的演繹就如同一場精采絕倫的球賽,高手對決,淋漓盡致,享受的不是結果的輸贏,而是相互成就,貢獻了一場又一場回味時嘴角會揚起的場面。兩人從電視劇《他來自江湖》到電影《少林足球》,合作10多年,默契自然不在話下,彼此相輔相成,如同相聲的捧哏和逗哏,卻又不拘泥於既定程式,在套路之中不按套路出牌,自嘲娛人,以詼諧燃點莊嚴,以戲謔撫平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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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ople 台灣舞者 余宛倫(一)人物焦點人物偷窺者舞團2400人中取一,碰撞曲折的追夢路「我講這些會不會把大家的夢想毀掉?」余宛倫大笑。 2020年加入偷窺者舞團(Peeping Tom)的台灣舞者余宛倫,雖然自嘲也可以用「有起有落」簡單帶過4年來的甘苦,還是在訪談過程忍不住吐露「大實話」。身為一個內向I人,舞蹈是宛倫「內心小宇宙噴發的地方」,從小走遍各式才藝課程的她,當初因為不喜歡被媽媽逼著練電子琴,便選擇在舞蹈裡悠遊自在。考上北藝大七年一貫制後,余宛倫認為「跳舞這種東西要趁年輕跳」,便始終專注在這條路,而去歐洲當舞者,是她的夢想。她為此寧願放棄到美國與澳洲當交換學生的機會,把預算留給歐洲,畢業後,她也為了攢錢出國考團,便先留在台灣與眾多編舞家合作、累積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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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ople 台灣舞者余宛倫(二)人物焦點人物在(反轉再反轉的)夢幻職業中,學習安放自己然而,夢想總是反轉再反轉。2020年2月中,余宛倫在橫濱完成與編舞家梅田宏明的合作後,隨即飛往比利時,準備迎接舞團所安排的4週排練期,卻沒想到直接碰上COVID-19疫情在歐洲爆發。好不容易排練完成、開始巡演後,疫情仍纏繞著歐洲大陸,疫苗護照、演出取消、隔離,都已是疫情常態,有次舞團搭了8小時的火車抵達瑞士,卻接到政府通知當晚6點後的藝術活動全部取消,無奈之餘也只能原路折返。這些不確定性都讓照顧身心成為迫切的功課,尤其當身體總是「要起來又停下來」,勢必消耗且難熬。2022年,疫情的威脅逐漸遠去,巡演行程終於順暢起來,卻也在此刻,宛倫受傷了:《密室三部曲》巡演到了義大利的老式劇院,在第三部曲《隱藏的地板》(The Hidden Floor)時,舊式傾斜舞台上有著大量的水,在一個跳躍中,她滑倒了,左膝後十字韌帶直接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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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view 變形成人的代價演出戲劇《羊之歌》 以寓言叩問人的盲目慾望羊群中,一隻羊兩腳站了起來。與低頭吃草的同類相比,牠顯得更有定力與決心。畢竟,牠想從「牠」變成「他」。 牠有變形成人的慾望。 比利時柏格曼劇團(FC Bergman)的《羊之歌》(The Sheep Song)便在這般怪誕的設定中展開了。一隻羊踏上變成人的旅途,路上所見雖有人有獸、有男有女、有善有惡,但牠還是毅然走完整趟旅途,變成新造的人。 回顧西方文學史與戲劇史,羊的旅途一點都不新,但柏格曼劇團善於以經典挖掘靈感、發展作品,「不新」恰是他們的專長。《羊之歌》中,羊的所求就是文學中常見的「變形」。當牠走在《聖經》的意象上時,身後一幕幕掠過的場景,也如中世紀劇場的戲車。 旅程的開端:變形的慾望 《羊之歌》最初,羊就有變形成人的慾望,推著敘事前進的也是這股驅動力。 西方文學中早有「變形」的概念,《木偶奇遇記》就是一例。如《羊之歌》的羊得看透世事,皮諾丘也得越過重重試煉。兩名角色都得通過考驗,才會有超個人力量(如仙女或人類社會)認可成人的資格。但,兩者不同的是,皮諾丘變形成人不是出於己願,而是仙女給他的額外獎賞。最初,木偶不知道他有變真人的可能。 再探源一點,羅馬詩人奧維德(Ovid)的《變形記》(Metamorphoses)是西方文學中更古老的例子。奧維德從希臘羅馬神話中採集與「變形」相關的篇章,編寫成詩,而他筆下角色變形的驅動力五花八門。少數如宙斯,追愛的慾望可轉為變形的驅動力,化作天鵝,但更多的是神祇等超自然力量操弄的結果。 《羊之歌》中的羊何來變形的慾望?或,人或獸為何想變成另一族類?英文中,慾望(desire)、想望(want)與匱乏(lack)是近義詞。變形的慾望,是我族匱乏漫延成的他者想望我不夠好,我多想變成他。但,羊在人身上看到什麼長處?柏格曼劇團只呈現了,當兩族的界線變得模糊,人與獸變得沒有太大區別。在貶己抬人上,人與羊似乎一樣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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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view 從《苔痕》起步的跨界合作演出跨界FOCA《虛缺號》 在空格符號中尋找意義跨界馬戲作品《虛缺號》延續2019年台新藝術獎決選入圍作品《苔痕》的合作,由FOCA福爾摩沙馬戲團(後簡稱FOCA)邀請旅居德國的台灣舞者田采薇和德國搭檔揚.莫蒙(Jan Mllmer)一同擔綱導演,聯手打造全新原創作品,企圖在無法定義的空格框框中尋找意義,回應當代社會的多重議題。 從畫面堆疊出意義,從演員特性發展出動作質地 田采薇和揚.莫蒙兩位導演從舞台上的15個正方形格子,找到虛缺號這個符號來對應。「虛缺號(□)就像是古文字學者研究殘缺的文字。學者試圖從上下文去辨別缺失的部分。但即使有了上下文,有時候還是找不到答案。」田采薇說,「就像我們在框框裡呈現了很多畫面,不是每個都有明確的答案,也不一定真的代表什麼特定的東西。」 這種尋找意義的過程,成為畫面推進的動力。演員在這些多重方格中的組合與堆疊,構築種種隱喻的畫面,比如動作像在工廠的流水線般不斷重複、在輸送帶上移動,或是像鳥群一般成群的移動等。畫面中承載著創作者對當代社會的反思,但不說教,保留想像的空間,交由觀眾去填空。 由前雲門舞者、也是田采薇大學學長的攝影師駱思維創作的預告片,精準地捕捉整個作品的調性與氛圍。奔跑的人群、模糊又清晰的人臉,交織以馬戲特技與空間的對話,呈現一種冷調疏離、卻仍然扣和生命寫實的映照。 在排練場不太談論調性和意義,而是更專注在編排表演。田采薇和莫蒙的創作特色是為合作對象量身打造作品。比如為一位20多歲的FOCA女演員設計一個夢遊的角色,運用她天生純真的個性來推動角色。但表演上要精準做到半夢半醒的狀態也不容易,田采薇舉例,就像逼5歲小孩去開車,無法逼迫演員去達成現在他們做不到的事情,但她不會放任他們,除了持續鼓勵,有機會就繼續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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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view 睽違10年,路之.瑪迪霖再度推出長篇舞作演出舞蹈《最微小的聲音?》 述說微小但真實存在的聲音睽違10年,在舞團營運、家庭生活與自我修復中重獲力量與平衡的路之.瑪迪霖,於今年推出最新長篇舞作《最微小的聲音?》,關注生活周遭不一樣的聲音與不同性別特質的朋友。 如何找到平衡 、好好照顧自己、找到自己的位置,是路之在訪談中不斷提及的。於她而言,「我很早就停經,又身兼多重角色,加上舞團營運的困境,使我整個身心都處在很不好的狀態。」於是兩年前她開啟了《路之行走》,藉由行走觀照自身,雖然現實問題依舊,但在一次又一次的行走過程,經由觀眾的眼神、回應,突然意識到自己亦是被觀照的,從中獲得力量與關愛。也更清楚創作的脈絡:自己的創作定位是什麼?如何在過程中尋找平衡?同時,創作給予的自由亦使她能暫時放下經營者的理性果斷。 無論是在衛武營、艋舺,還是德國威瑪或葡萄牙,這一路的行走遇見了諸多出其不意,意料之外的人事物。他們不一定特別地顯眼,也或許從來沒有被關注過,但他們依然真實存在這個世間,依然是這個世界構成的一部分。回望自身,即使身處相對包容開放的社會,作為女性、原住民的身分,還是有很多聲音是無法說出的,是被壓迫的。看向身旁,性少數的朋友在許多情境下始終無法真正說出最終想要的。如此境遇和女性有著諸多相似,那麼,平衡是真的有找到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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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view 演出戲劇重構物件意義 提煉微物之光維帢亞.阿塔瑪《捉迷藏》(尋找導演的七個那個)「歷史是一種敘事,由現實與記憶建構而成。有些故事總是被一再複述,有些則任人遺忘。」這是泰國導演維帢亞.阿塔瑪(Wichaya Artamat)在《捉迷藏》(尋找導演的七個那個)(Juggle Hide (Seven Whatchamacallits in Search of a Director),後簡稱《捉迷藏》)中提示的歷史觀點,也恰如其分地為本劇下了註腳:這是場關於歷史多重敘事、敘事對象,以及敘事媒介的演出。 阿塔瑪的作品向來與他身處的泰國當代語境息息相關,多盤整表演、政治、日常生活間往往幽微又千絲萬縷的連結,繼8月在2024臺北戲劇節演出《曼谷公寓》後,阿塔瑪與泰國「為了什麼劇團」(For What Theatre)在今(2024)年秋天藝術節帶來《捉迷藏》。本作於2023年在日本京都首演,阿塔瑪自陳這是對導演身分的檢討、回顧(註1),要檢視身為導演,自己如何將意義加諸不同物件上,當他的作品時常以政治權力關係為主題時,阿塔瑪希望這次能反身地思考在劇場內,導演又如何形同另種形式的權力宰制者,並以劇場內的物件為例,進一步探問:若被宰制的物件可以「回應」,它們會說什麼話,又會怎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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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cus 從Curatoké表演策展人學院,到台灣表演藝術策展的現實與夢(一)話題話題追蹤 Follow-ups策展及其培育的再想像近年來無論國內、外,視覺和表演在藝術實踐上已多有相互跨足與涉入。然而身為一名在台灣的藝文工作者,時常感到策展知識的建立與傳遞,視覺藝術圈比起表演藝術圈要活絡得多。我並不認為兩者在策展思維上有根本差異,但它們的物質基礎、經濟架構、勞力需求和機構體質,確實有所區別。猶記日前視覺背景友人對「現在人人都可以成為策展人」會心一笑,對比我初聞此說的疑惑不解,大概就是目前不同脈絡下策展實踐樣態和養成的差距,最簡要的例證。 臺北表演藝術中心(後稱北藝中心)和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後稱國藝會)合作辦理的Curatok表演策展人學院(後稱Curatok),無論有意與否,勢必都回應這樣的情境。一方面,在策展樣態及相關補助顯著傾斜的現況下,Curatok可視為國藝會開始投入更多資源到「表演」的策展培育計畫(註1)。另一方面,此計畫簡章開宗明義點出,徵選對象包括表演和視覺領域、有志投入表演策展的新銳策展人。8位來自台灣、香港、印尼、澳洲及愛沙尼亞的獲選學員,也的確橫跨藝術光譜上的不同位置。 這次Curatok為期10天的課程,由臺北藝術節及亞當計畫策展人林人中邀請6位國際策展人共同規劃(註2)。除了閉門課程,行程也包含觀賞臺北藝術節和臺灣表演藝術櫥窗的演出,參與亞當計畫的講座、藝術家階段呈現與駐地研究分享,以及參訪在地機構等。 我將從身為本次學員的角度,梳理這樣的策展培育計畫運用了哪些策略,撐開什麼樣的空間,以及可能為策展(培育)帶來什麼樣的思考。在進入這些討論前,我想簡要梳理台灣的表演策展圖像與現況,因為這也是後續討論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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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cus 從Curatoké表演策展人學院,到台灣表演藝術策展的現實與夢(二)話題話題追蹤 Follow-ups策展能教嗎? 抗拒機構化思維的培育策略Curatok的辦理或許是一個契機,讓我們重審環境對策展(人才)的需求,面對開展策展行動與機制的疑惑。從超越在地的課程框架,可以看出Curatok對於透過引介實戰經驗來擾動藝文生態的野心,並同步推進到國際交流的層面。 策展與節目策畫的不同,在於策展往往是透過策展意識和提問,同步對創作端和觀眾做出邀請,打開創造與對話的空間。今天藝術形式與內容分歧,策展不僅回應著多元的實踐,不同策展類型的目的也不盡相同(例如社群建構、議題探索、美學突破等)。然而,多元的景致也為專業傳承帶來挑戰。Curatok這個以「學院」為名的培育計畫,所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在今天,策展還能教/學嗎? 在我的觀察中,Curatok大概用了幾個方法來面對這個難題:一、學員們首日就自身「策展和藝術上的實踐及研究」進行分享,但不須在課程期間提出策展計畫。二、策展人導師根據學員的分享,以自身策展實踐為例,選定特定主題授課,例如:機構、與藝術家工作、為下一個時代策展、國際共製與連結等。三、保留最後4天早上沒有預先規劃的時段。四、結合亞當計畫和臺北藝術節,讓演出與交流自然融入課程安排中。 在一個由機構發動的計畫裡,這些安排一方面善用並結合其他現有活動,一方面抗拒了機構化思維,像是成果導向、高度明確而僵化的行程。首先,由於學員們背景殊異,大家的實踐及研究分享,為當今策展樣貌與意圖回應的事物,建構出一個框架,成為相互觀摩的基礎,也為所有師生提供了思考和對話的參照脈絡。 再者,雖然要求進行分享,但並未營造出競爭和比較的氛圍(包括不須提出策展計畫)。這看似簡單,但在我經歷與觀察過的人才交流或培育計畫中,並不總能保有這般調性。尤其國際交流計畫往往由大型機構推動,容易傾向要明確落定所有安排細節。同時,這樣的場合總是匯聚資歷相異的專業工作者,怎麼甩開代表資源和地位的隱形帽子,並不容易。Curatok的課程安排,和參與成員的高度意識,很大程度上拆解了伴隨計畫體質而生的各種權力關係。因此,雖然我使用「導師」和「學員」,但我相信其他參與者會同意,在實際相處上更接近與同行共學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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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cus 從Curatoké表演策展人學院,到台灣表演藝術策展的現實與夢(三)話題話題追蹤 Follow-upsCuratoké的國際架構所撐開的策展討論空間然而,策展一定要(面向)國際嗎?當然不一定。雖然從80、90年代到當今的表演策展中,總能觀察到不同規模策畫裡國際藝術家的身影。有些是單純的節目經紀買賣,有些是有意識地透過邀演來打開視野或帶來刺激。反向而言,表演藝術的國際發展一直都是國內公部門獎補助單位用力極深的地方,國際發展在開拓市場、宣揚主體性之餘,能否也成為在地藝文工作者深掘文化實踐意涵的契機?策展人作為一種實踐者,這次直接暴露在國際情境下的培育環境,勢必需要檢視自己和終將返抵之藝文生態間的關係。 然而,Curatok的國際架構也是有作為國際交流跳板以外的好處。在我的觀察中,若能以平等共思的環境為前提,對於「如何解決策展在某一特定脈絡下的困境」或是「如何用策展刺激在地藝文生態」等問題,跨國的成員組成反而有利達到鬆動和突破框架的討論。一方面,學員在解釋自身處境時,能暫時拉開和這些脈絡的距離,其他人則能藉此反思,並理解彼此背負之複雜性。另一方面,雖然來自異地的方法通常不能直接解決我們的問題,但透過深入對話,更能超越自身思考限制,產生啟發。許多導師們表示,著眼國際場合,Curatok是個在策展同行與前、後輩間,少見能允許充足而細緻討論和深度交流的機會。 我認為就「策展可以怎麼教」,Curatok已經有初步且合適的基礎架構。或許在閉門課程還是公開講座,可以有更細緻的案例分析,探究特定的策展思維如何推進為具體的策展結果,帶來類似前述、但更為深入的啟發過程。另外,這次的導師人選目前皆服務於表演藝術機構(部分過去擁有視覺機構經歷),若此培育計畫也意在開創不同場域和脈絡下的表演策展,應可納入不同背景的導師,也包括來自台灣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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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umns 專欄腦海裡的旋律看見音樂的康丁斯基某年秋天,趁著參加鼎鼎大名的慕尼黑啤酒節之便,走訪了城裡的倫巴赫市立美術館(Stdtische Galerie im Lenbachhaus),那裡收藏著我深深喜愛的畫家瓦西里.康丁斯基(Wassily Kandinsky)1911年的作品《印象三號音樂會》(Impression III - Concert) 。站在畫前,望著飽和到滿溢的鮮黃色塊,襯著彷彿平台鋼琴般、黑色帶著圓弧線條的大三角,我覺得自己不是身在美術館,而是音樂廳,高低起伏的樂聲夾雜著聽眾的掌聲,還有人舉起雙手大聲喝采呢! 我非常相信自己看著畫卻聽到聲音這件事,絕不是喝太多啤酒的緣故。「色彩是琴鍵,眼睛是音鎚,心靈則是鋼琴的琴弦,畫家那彈琴的手指,能讓心靈震顫。」康丁斯基曾經在《藝術的精神性》一書中寫道。對康丁斯基來說,每種顏色都是聲音,皆能傳達相對應的情感;這種「看見」音樂、「聽到」顏色的能力,在大腦神經科學界稱為「共感」(synesthesia),也有人翻譯做「通感」或「聯覺」,總之是一種感官刺激引起另一感官反應的現象,譬如在閱讀時產生嗅覺,或是聽音樂時看見顏色,有些人甚至看到別人被碰觸,卻在自己身上產生痛覺 根據統計,這種特殊的大腦神經反應,大概每兩千人中會有一人,俄羅斯畫家康定斯基就是範例,在創作生涯大爆發時期,他能看見聲音、聽到顏色,於是透過抽象風格和極度爆發的表現力,將音符轉化成點,旋律譜成線,色彩在畫布上大聲歌唱。所以,站在《印象三號音樂會》這幅畫前,我看著畫卻感受到樂音,真的不是喝多了的關係。 美國田納西州范德比大學醫學中心(Vanderbilt University Medical Center)的科學家曾經深入研究一個案例:某位音樂家在創傷性腦傷後意外得到共感力,原本眼耳鼻舌身之間的屏障,因著腦傷竟然得到相互聯通的能力,這天外飛來的一筆讓他的創造力變得更強了。這名66歲的右撇子音樂家在受訪時指出,騎摩托車意外受傷後,他感受到創作的衝動,聽到音樂的同時,他不但能看見樂譜,還擁有絕對音準,能精確說出所聽到的和弦結構;這些經驗在他的職業生涯中從未發生過,共感的驅力讓他止不住譜曲的衝動,常在清晨4點起身創作,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將近4個月。 科學家也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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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ople 導演 陳品蓉(一)人物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像株蔓生的植物,做個等待的人劇場作品有各種形式,屬於陳品蓉的那一種,則像植物一般。 從2019年的《剩人》到2023年的《RJ and others》,陳品蓉擅長如拼貼之鏡頭影像,捕捉抽象的時代氛圍不過,標籤是人在貼的,所謂風格者,她也沒真的放在心上過。「與其說形式多元,倒不如說,我可能就是注意力不集中吧?從小如此,一個主題也想著如何能多方發散。」今年11月推出新作《青春》亦然,她集結了20到60歲的人聚於一個舞台上,共同蔓生,如植物循著光走那樣,他們位在各自的座標上,試圖與青春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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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ople 導演 陳品蓉(二)人物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在摸索中走向藝術,在空白中生發創作讓我們稍微讓時間倒轉在走進劇場以前,陳品蓉有段時間是在其他藝文場所一面工作、一面探索。 「我一直都對生命有很大的疑問,所以大學期間,什麼能做的事情我都會去做,打工、家教、系學會、到其他系的課程瘋狂旁聽」陳品蓉說,她最後隱隱感受,藝術或許是能安放眾多問題的所在。「但所謂的藝術,到底是什麼?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我經常能感覺一個作品觸動我,會使我哭、使我融化,但我對那圈子一無所知,當時就抱持這個疑問,走進不同的地方試試看。」 其中,她也試過在畫廊的工作。她回憶:「畫廊經驗包含了創作、行銷和買賣,在那之後我內心更確定,在藝術的場域中,我更想靠近創作端。因此,可以說我是近乎瞎打誤撞、或者幸運地找到劇場。」 陳品蓉聊到最初面向劇場的選擇時,聲音會變得很輕很輕。她形容,這世界沒有什麼地方跟劇場一樣單純,又一樣複雜。「它就是一個空間,卻彷彿能夠安放所有,聲音會有共鳴,情感能有共振,文學在其中被擺放,建築在裡頭能夠成立。而這一切的成形,又是那麼地朝生暮死,演完就被拆光了!」陳品蓉相信,最終就是這樣的黑盒子,收束了飄飄蕩蕩的自己。 也因為曾經感受過那樣的飄泊、所產生的困惑與震盪,是能夠激發出何等強壯的創作能量,使陳品蓉日後在排練場上,經常不拘「素人或專業演員」的界線,且期待兩方所激發的花火為何。本次的《青春》也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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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umns 專欄挑戰邊界「然後我成了……」這種「成為」的精神,對於成為一名優秀的藝術家甚至一個好人,都至關重要。我知道,有時我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加油打氣,但我們身邊已經有太多人在阻礙或打擊我們了。我們都需要有人對我們說「可以的」,直到我們自己也能這麼說。一開始我不是然後我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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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 國際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以「語言」導航策展 映照女性多元樣貌2024初訪亞維儂藝術節筆記南法盛夏,火車窗外掠過的鄉村景色是幅綿延的寫生油畫,攝氏30度的豔陽照耀著處處可見、樹皮斑駁如筆觸肌理的白樺樹。這個有乳白色雄偉城牆環繞、石板路巷弄縱橫交錯,以教皇宮和採礦場兩個極具代表性的戶外劇場聞名的城市亞維儂(Avignon),在世界上可說是近乎「藝術節」的同義詞。 始於1947年的亞維儂藝術節(Festival d'Avignon,下簡稱IN),不僅是法國現存歷史最悠久的藝術節,也是舉世重中之重的文化政策典範。而不愧法式思辨與行動,藝術界於1966年自發組辦了外亞維儂藝術節(Festival Off Avignon,下簡稱OFF),兩者相互映射了截然不同的策辦思維、場地規模、節目樣態、團隊與觀眾參與方式等特質。 IN的藝術總監提亞戈.羅提吉斯(Tiago Rodrigues)自2023年正式接手,策展形式已從21世紀常見的議題式命題,轉以「語言」導航邀選節目的座標,去年是「英語」,今年則是「西班牙語」,並已預告阿拉伯語將是明年的焦點。羅提吉斯如何以「語系」開啟觀看世界之窗?筆者從多個節目戲劇性的語意中,接收到了不同語境下豐富的情境。羅提吉斯透過邀請多位當今歐陸最受矚目的女性導演一展長才,探討議題與呈現手法多元,其未明說卻昭然若揭的「當今社會上各種女性的樣貌與處境」,在今年亦擲地有聲,難以忽視。
專題
焦點專題 Focus 進擊的台灣文化力──「夏佑體驗:臺灣焦點」法國巴黎現場傳真-
Review 評論回想與回響 Echo看見(再)創作的無限可能性關於大衛.蓋瑞Alive音樂會音樂家哪時候可以說自己成功?就是當我們讓別人快樂的時候。 大衛.蓋瑞 自20世紀以來,西方學院派音樂家走出古典框架,發展出無調性音樂 (Atonality music)、序列主義 (Serialism)、爵士樂等新形式音樂後,隨著電子科技的發明,新素材與新技術也開始應用在作曲裡。1950年開始,具象音樂 (Musique concrete)、拼貼音樂 (Collage music)、電子音樂 (Electronic music),電子原音音樂 (Musique acousmatique) 等因應而生,尤其是後兩者的發明更助長了大眾音樂如搖滾樂、流行樂等流傳,音樂多元化因此成為後現代主義的特色。1980年代,龐克搖滾開始吸收其他音樂元素如爵士、雷鬼、藍調等,讓自身音樂更加豐富;而爵士樂方面也嘗試融合西方聖樂,因此產生了crossover(跨界風格)現象。此潮流逐漸影響了部分古典演奏家,開始將古典音樂流行化,為古典樂開創新風貌,如現年44歲德美混血小提琴家大衛.蓋瑞(David Garrett)。 創新又熟悉的音樂會 無拘束的體驗 2020年3月,大衛.蓋瑞在歐洲疫情期間創作了《活著》(Alive, My Soundtrack) 原聲帶。該專輯不僅呈現了他在不同樂種的跨界改編外,如電影配樂、流行樂、搖滾樂與古典樂,每首樂曲對他也別具意義。疫情過後,感於生命的可貴,就如同該專輯名稱「活著」,2022年,大衛.蓋瑞與他的Alive樂團在全球11個國家巡迴演出,希望藉由音樂向樂迷傳達生命的喜悅。今年7月,他再次以相同曲目於德國、法國、荷蘭、西班牙等巡迴演出。在歐洲之外,他也安排唯一一場的亞洲場次,9月19、20日在台北流行音樂中心演出。 有別於傳統古典音樂會,crossover演出場地通常選在流行音樂廳或是戶外,參與音樂會的觀眾穿著不拘。舞台設計充滿了五光十色,展現出現代搖滾樂團的風格:一組爵士鼓、鋼琴、音響擴大機。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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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 國際上海粉絲經濟侵入越劇,茅威濤炮轟「飯圈」文化如果說從去年到現在,有哪部可以稱得上是中國劇壇現象級表演藝術的作品,那麼非浙江小百花越劇院的《新龍門客棧》莫屬。這部由越劇領軍人物、表演藝術家茅威濤操盤運作的環境式舞台劇自去年火爆劇壇,迄今盛況不衰。兩位年輕貌美的主演陳麗君、李雲霄更是紅得發紫,成為觀眾追捧的「君霄」偶像組合,「君霄」組合的觀眾也由傳統的越劇戲迷而遍及不同地域、不同年齡、不同職業的各個圈層的人群。 9月中旬,茅威濤攜手「君霄」組合等劇組人員,為新拍攝的越劇電影《新龍門客棧》舉行公開宣傳與推廣活動。在現場互動時,茅威濤嚴辭怒斥了部分粉絲的言行,炮轟正在粉絲群中蔓延的「飯圈」文化。她說:「我要正告你們的是,我們小百花的演員,你們不能去裹挾她們、綁架她們,你們要讓她們有更好的環境去創作,拿出更好的作品給你們。」針對「君霄」粉絲們各為其主的捧與罵,茅威濤告誡她們不要搬弄是非:「我現在看到的太多是拉扯,你愛這個跟愛那個,為什麼一定要打這個、踩那個?說她好了,就要說另一個不好?你知道,生旦一輩子碰到一組好搭檔有多重要嗎?」 對於一些粉絲稱票房是由她們花錢買出來的,茅威濤直言:「你不想看、你不喜歡看,你可以不看。越劇有你們,越劇也好不到哪裡去;越劇沒你們,越劇也沒死掉。」 這一番話可謂振聾發聵,在劇壇和媒體上,引起了強烈的回響。顯然,茅威濤說這番話是有原因的。所謂「飯圈」,就是粉絲(fans)的圈子的簡稱,是長期的、穩定的、具有完備組織的群體,其核心目標就是「一切為了偶像」,透過「集資應援」、「控評」、「反黑」(編按)等各種有組織、大規模的集中應援活動展現其強大行動力和號召力。雖然每個時代都有愛戲、追星的粉絲,但「飯圈」的特點在於帶著強大的網際網路基因和屬性,伴隨著網路發展和粉絲群體的擴大,它所共生的偶像經濟也迅速發展,開始催生出為偶像買週邊商品、租廣告位做宣傳、投票及進行慈善公益活動等方式,就眼下而言,「飯圈」已由單純的追星粉絲自發組成的社群逐漸演變成為有組織、專業化的利益圈層,形成了粉絲經濟。 於是,在越劇身上出現了一種吊詭的現象。一方面,「君霄」組合的飯圈粉不遺餘力地為偶像和演出進行宣發和傳播,無論是口碑流量還是票房業績,她們都為《新龍門客棧》和越劇的備受矚目貢獻了力量。因此飯圈粉認為越劇本來行將消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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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 評論新銳藝評 Review將音符戲劇具象化評新型態音樂會《春花的葬禮》YouTuber「海牛」許崴深入淺出介紹古典樂的「音樂家的無聊人生」頻道小有成績後,他希望更進一步地讓大眾能欣賞古典樂的實體演奏。自2022年起,工作室每年推出展演,慢慢將音樂會從搭配「說講」深化成與戲劇自然融接;至《春花的葬禮》可說已形成一種嶄新的表演型態,令人激賞。 節目架構是將4位天賦異稟但鮮為人知的女音樂家倆倆分為上、下半場,上半場芳妮.孟德爾頌(Fanny Mendelssohn)與克拉拉.舒曼(Clara Schumann)是好友;下半場娜迪亞.布朗傑(Nadia Boulanger)與莉莉.布朗傑(Lili Boulanger)是姊妹。整體來說,上半場這對好友的實際交集時間僅數月,故事性較弱,敘事略破碎;但19世紀上半葉浪漫主義時期的音樂多耳熟且動聽。下半場由於是姊妹故事,戲劇感強烈許多,先喜後悲,餘韻無窮;不過,音樂上進入20世紀偏印象派的曲風,且多聲樂,對筆者等非音樂人來說稍難親近。然而,網路上若干音樂人多表示下半場聲樂渲染力十足,在劇情加乘下,令人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