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藝術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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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讓「他者」為我們自身產生意義
「從布魯塞爾到維也納,在歐洲城市策畫國際藝術節的經驗,常讓我思考:國際節目的意義是什麼?我們為什麼需要讓舞台作品從自身脈絡,移動到另一個脈絡演出?我們常期待國際藝術節要為觀眾帶來不一樣的作品,呈現不一樣的語言、故事與敘事形式。但當台下觀眾對作品創作背景完全陌生時,我們這樣做的意義何在?又能有什麼更恰當的處理方式?」這是奧地利維也納藝術節藝術總監Christophe Slagmuylder在講座上提出的一連串問題。 透過藝術,邀請觀眾迎向未知 回望歷史,歐洲城市的國際藝術節多在二戰後出現,為要對抗任何形式的孤立主義。如Slagmuylder任職4年的奧地利維也納藝術節(Wiener Festwochen,1951成立),便始終保留這樣的期待與精神:「戰後當維也納與奧地利因法西斯與納粹主義而孤立,我們因此更需要重新與世界連結,在藝術與文化領域和國際對話,促進生活、開放與對未來的想像」。 「與世界交流的立意雖良善,有時也不免在挫敗中,再次讓我們看見或許牢不可破的本位主義。」Slagmuylder認為,面對不斷的觀點挑戰,他始終深信藝術與創作者能更深刻地讓我們看見自我處境。藝術創作就像請邀請觀眾迎向未知,從陌生的事物中更接近自己。既然如此,作為策展人的我們能如何促成這一切? Slagmuylder回憶,2006年,為了隔年接任布魯塞爾藝術節藝術總監,他第一次遠離歐洲來到東京,看了當地一位藝術家岡田利規的作品《三月某五天》。即便完全聽不懂日文、也沒有英文字幕,更完全不熟悉劇中探討日本年輕世代的創作背景,但依然深刻對藝術家想說的事產生共鳴。這次的體驗讓他更加相信劇場就是一種語言,能接受各種開放詮釋。許多時候,唯有透過劇場、舞蹈等藝術創作作為語言,才能帶領我們藉由經驗面對未知。這是劇場創作之所以珍貴且必要的原因。 因此他說:「我們的責任在於為觀眾在舞台上創造這樣的相遇。」這種相遇還必須是現場的、肉身的;如當時,即便聽不懂日文,但現場感受到的所有聲音細節,語言內涵的節奏韻律,身體或動或靜的狀態,彷彿都述說著一切。的確,作品許多關鍵訊息或幽微細膩之處(例如岡田利規充滿東京地域特色的口語,實在難以轉譯),或許無法被掌握,但意識到文化特異性的存在,也是面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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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
導演米洛.勞7月起接任維也納藝術節總監
「我想要以維也納藝術節(Wiener Festwochen)的偉大傳統為基礎,創造一個神話般、強大、又富爭議性的藝術節。它應該要是能跟每個人站在一起,為每個人而發生的藝術節:一個讓眾多聲音並存、形式多樣,充滿熱情和戰鬥力的世界劇場。一個屬於維也納和這個世界的藝術節。」將於今年7月接任維也納藝術節(Wiener Festwochen)藝術總監的瑞士劇場導演米洛.勞(Milo Rau)在新聞稿中強調。 米洛.勞的作品常直接以歷史、社會與政治事件為題,梳理並揭露事件深層與多面向的真實,並以細緻敘事手法著稱,被評論稱為「感性的政治劇場」(sinnliches und politisches Theater)。他在2018年接手比利時根特劇院(NTGent)時發表了〈根特宣言〉(The Gent Manifesto),聲明「劇場裡呈現的,不再只是描繪世界。這是關於改變它。目的不在描繪真實,而是使真實本身再現。」提問「戲劇能為現實做什麼?」,並試圖在根特建立一個可以專事國際巡迴演出,屬於「全球的人民劇院」。而今,他即將切換城市與文化視野,進駐維也納,任期5年。 維也納藝術節在每年5月和6月間舉行,以戲劇、歌劇和舞蹈為主,邀請世界各地的藝術家與團體參演,約莫是 40 部作品、175 場演出、70 場音樂會的規模,每年約有18萬人次參與,非常考驗組織者的國際人際網絡及動員力。宣布接任同時,米洛.勞也宣告合作名單上會有德國劇場導演帕西弗(Luk Perceval)、比利時編舞家布拉德勒(Alain Platel)和西班牙導演暨表演者安婕莉卡.利德爾(Angelica Liddell)。他也將在來年藝術節中發表結合現實中亞馬遜地區原住民進行的抗爭與古希臘悲劇《安蒂岡妮》的新作,評論家認為:「此作將在公眾視野下,挑起長時間的討論,遠比傳統、古典的劇場裡能看到的任何作品都還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