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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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銳藝評 Review
在夢裡什麼都有,但現實不是夢
《夢與陰影》模糊黑夜與白晝的界線,以「夢」為創作起點,在超現實的夜裡,探索潛意識的存在。借鑒於佛洛伊德和榮格的著作,以及超現實主義畫家達利和馬格利特的作品發想文本的發展。作品運用FOCA福爾摩沙馬戲團當代馬戲元素與肢體對話,揉和進河床劇團的意象劇場,試圖在兩者不同的領域中,尋找馬戲和戲劇結合的跨領域舞台。 夢與陰影中光的流動性,運用馬戲道具呼應象徵 《夢與陰影》企圖運用多元表演的形式,展現別於一般所認知的演出形式,馬戲道具在夢中呼應的象徵意義,以及作品於陰影中光的流動性:圈,環繞在長白衣服女人身旁定格的環,尋找定格中快慢的時間變化;環,在軍人手中的環,轉換隊形橫列玩出不同節奏的層遞;光影,不斷繞圈的燈車,營造一圈又一圈變化中視覺影子暫留的畫面。 有好幾度畫面圍繞在不斷的圈中環繞,使筆者想著重蹈覆轍的夜晚,夜晚再一次來臨的意象畫面,似曾相識卻又些許不一,畫面與道具的對話,在色彩鮮豔的光影變化中,加上詩文的吟唱,豐富視聽與氛圍的感受性,但在夢的畫面與畫面中,缺少其中重要的連結性,使感官體驗存在但卻不完整,時常會被拉回現實,陷入造夢者的慣性手法中,察覺後,再一次被驚醒。 現實不是夢,馬戲與戲劇的舞台上的共感平衡 對於整體來說,河床劇團與FOCA這次的跨界合作,跨入雙向的領域中,找到中間共同的平衡點外,也在特技身體與各項道具的結合之間,建立不同的質感、劇情以及燈光呼應,並在意象劇場中視覺建構的畫面中,找到轉化和改變的可能性,但打開了一個出口後,必定會有裂縫的出現。 當技術不再只有技術,那還有什麼存在?馬戲身體和道具的解構再重組中,或許比起拼圖般地拼湊各片段,積木的層次堆疊會是更好的表現方式,或許更激進且大膽的嘗試,會藉由群體演員的相互定位,在走動交錯的步伐之間穿插關聯性,免於落入一樣的牢籠解答同樣的問題。因為筆者在此作品中可見白衣少女是主角,但並未連結整體的發展脈絡,在這場夢中的表現中著實可惜。 在這個世代中,把一件事說好╱做好很不容易 在醒來之餘,仍有畫面在腦海中的餘韻:落在群體與個體之間、舞台景觀陳設的選擇之中、以及表演者望向那一盞燈的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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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邊界
懸浮小屋
我們總是喜歡討論現場演出的緊張刺激,那種生動的臨場感源於現場的不可預測性和出乎意料,使每一次演出成為絕無僅有的「重複而差異」的藝術。我對此仍然保有信念,但神啊,未來我很樂意能夠少一點不一樣,畢竟人的一生中有一座懸浮小屋就夠了。再說,我已經老到沒法再來一次動作片的追逐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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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重新想像馬戲身體
《夢與陰影》 帶著觀眾一起離地飛行
向來以「意象劇場」作為創作美學的河床劇團,於成立25周年的今年,聯手近年來多方嘗試與不同導演工作、在當代馬戲領域企圖另闢蹊徑的FOCA福爾摩沙馬戲團(後簡稱FOCA),將在TIFA首度合作推出《夢與陰影》。 河床劇團歷來的作品,均以遊走於視覺藝術及表演藝術的界線著稱,更不斷藉由不同演出形式及觀演關係,以強烈的視覺意象,給觀眾帶來強烈的衝擊。在2021秋天藝術節,河床劇團首次登上國家戲劇院的大舞台,且少見地以歷史上真實事件出發的《被遺忘的》。團隊使用舞台空間的手法及大型裝置,並未因為鏡框式舞台形式而造成感受上的疏離,反而令人驚喜於河床劇團即便在傳統形式的大舞台演出,仍帶給觀眾強大的渲染力。 FOCA近年來也進行了許多不同形式的跨界實驗,推出的「跨界三部曲」均頗受好評,2022年更與導演王嘉明與拉縴人男聲合唱團聯手,打造出意想不到的馬戲、合唱與戲劇的跨界作品《達文西的notebook》。本次與河床劇團合作,FOCA藝術總監、也是《夢與陰影》的副導演李宗軒說,接到這個合作的邀請,簡直像是玩寶可夢(Pokmon GO)又抓到一隻稀有怪物一般,雀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