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锐艺评 Review
如何成为没口河?
在这场无语的舞蹈表演中,舞者赖有丰反复击打身体、紧盯墙面、朝自己射箭,那些将身体推向疼痛边界的动作,如同生态系统内部自我调节的暴力节奏,这种暴力既来自环境的冲击,也内化为个体的回应机制,透过自我撞击与扭动,模拟自然界中生物面对掠食与灾变时的本能反应,舞蹈遂成为其身体微生态的演化过程。 舞作中出现大量动物意象:飞翔、蠕动、滑行、拉伸,使人联想到动物迁徙、求生时的行为姿态。当舞者在地面反复蠕动、滑移,那些看似徒劳的动作,其实是一种时间感的重构自然中的重复循环:潮汐、季风、光合作用与腐朽再生。在舞作中,每次重复都像生态系中的扰动与递变,蕴含著差异与迁移的脉动。 《没口》取材自台东知本地区的驻村经验与黄瀚峣的《没口之河》,也回应台湾东南部河川入海前渗入地下、失去出口的特殊地貌。这些地理现象转化为身体感知的结构:舞者与影像错置交叠,模拟水流潜行、渗透群体与空间的运动轨迹。他的身体成为地景的一部分:我正在渗入地景、人群、呼吸。
文字|侯蔽
官网限定报导 2025/0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