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企画 Feature
在不同的名字之间跳舞
2024年,霹雳舞(Breaking)踏上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舞台,开幕进场的街舞表演也成为法国展现巴黎这座代表艺术、流行、时尚的世界大都会时所采用的元素。在台湾,也有一群具有街舞背景且持续投入创作的表演艺术工作者,正尝试跳出专属自己、独一无二、并最舒服自在的那个样子。 然而,当我们处在这个不断被要求生产「自己」的年代,这些表演工作者又是如何回过头看见自身居中协调的多重身分认同?或许,我们可以换句话说:他们究竟是怎么用不同的名字或者在不同的名字之间跳舞? 用自由、解放的街舞做自己 街舞提供了舞者一个挣脱束缚、挑战常规的试探空间,以此不断逼近自己最真实的样貌。以2020年创团的「原民娇娃」为例,巴豪(Pakida vai . Saginu)在探索的过程中发现到:Afro和Dancehall是最能够肯认他自身身形的身体运动形式,并在跳舞的过程中最能够感受到发挥全力、开心享受自己最舒服自在的状态。在准备表演时,他们一方面透过臀部不断向地板回弹的身体律动为基础,将平时被压抑的状态转化和释放出凶悍的态度;另一方面,他们也以Voguing和Waacking高挺出身体的线条为辅助,向上延伸出勾人且自信的迷魅性别气质。于是,这些在重心向上又向下交互拉扯的身体样态,正不断回应并挑战观众期待看到「原民街舞」的可能内涵。 而高伟恩(跩姬宝贝Draggy Boo Boo),则意图将变装皇后(Drag Queen)作为提问自身存在的一种文体。高伟恩自认并不擅长跳舞,只是一个爱动身体的人,而且是一个偏好把身体纸片人般前后压扁、上下拉高出模特儿身形的人:在与他在部落教会成长经验相对的「跩姬宝贝」里面,他刻意从一个又一个「怪怪」的姿态之间,连贯地画出能够表现「优雅」的移动轨迹;透过这份「优雅」,他试图保持甚至拉开与观众之间的距离,让自己与观众交换的视线止步于那帧平静而永恒的假象之中,而不至于看进真实的他以无力和脆弱撑起那实则不堪一击、濒临溃散的窘迫。 从体育班的挫折跳进到对舞蹈的热爱,陈忠仁(giljigiljaw tjaruzalum、凯萨)在探索自我的历程不仅与Breaking、Hip hop、Popping、House、V
文字|李桥河
官网限定报导 2024/0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