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号人物 People 比利时编舞家
杨.马腾斯 透过不同的身体 测试舞蹈的边界(下 )
不同于威廉.佛塞或碧娜.鲍许的作品,动作辨识度高,马腾斯的艺术语汇在于极简地处理「透明度」和舞台上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再次搬演《再见狗日子》,「如果我在10年后放入不同的人,会如何改变这个作品?」对他而言,作品不只是重制,而是一次次让身体重新打开,去回应当下所处的时代与现场。 灵感不是引用,而是一种燃料 谈到灵感来源,或许与马腾斯曾经对文学感兴趣有关,阅读对他而言成为非常具启发性的艺术形式。尽管职涯发展顺风顺水,大量工作和巡演也让他没有足够时间去画廊或看电影(关于这点,他表示这真的需要被改变),于是他经常在火车上、飞机上、饭店房间里进行大量阅读,获取创作想法。 像是《再见狗日子》来自美国摄影大师菲利普.哈尔斯曼(Philippe Halsman)关于跳跃的引言,《噪音之声》(VOICE NOISE,2024)的灵感则来自安.卡森(Anne Carson)的〈声音的性别〉。卡森提到古希腊女性的喊声 「Ololygē」,那是一种介于快乐与痛苦之间的声音。马腾斯想著「好,让我们创造属于我们的『Ololygē』,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我和舞者们一起做研究。」文本的内容并不是被直接用于舞蹈作品中,而是作为创作起点。 舞蹈史、行为艺术作品等各类型的艺术形式,也是重要的工作箱。除了《汗流浃爱》以芭蕾双人舞拆解而生,行为艺术家玛莉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ć)和乌雷(Ulay)经典作品中的主题,像是耐力、残酷、时间,也都成为马腾斯当时在编创中非常重要的工具。 谈及如何在外部参照与直觉之间取得平衡时,马腾斯说:「有些时候,我必须刻意放下灵感来源,让直觉接管,否则作品会卡住。」就像《再见狗日子》以跳跃作为唯一语法,他为自己设定严格限制,但在发展过程中暂时松开限制,允许舞者带入更多上半身与手臂动作,再回到概念本身做出取舍。「我相信事情终将步上正轨,最重要的是要信任自己的直觉。」他有时在首演前夕才突破瓶颈,或许相信直觉是艺术家必要的冒险,透过看似不合理的做法来找到最完美的呈现。
文字|王颢烨
官网限定报导 2025/10/28